“迦宁,我回来……”然而,这一句话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戛然而止——只见满地狼藉中,徐迦宁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浑身苍白,只有那垂落的手腕上,刻着一道鲜红的痕迹。...
徐迦宁一个人待在这空旷的地方,只觉得是一种折磨。
而屋内,无处不在的那些曾经引以为爱情的细节在这一刻,却成了一柄柄刺向她心的利刃。
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疼!
情绪翻涌下,像是发泄般,徐迦宁还是没忍住将周边的一切尽数挥倒在地——
“哗啦!”
只听一片碎裂声响,茶杯,茶壶,烟灰缸,再到墙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
一样一样,尽数倒砸在地上,变成一堆狼藉。
而此时屋外,原本离开该去参加方音生日会的霍澜庭就站在门外。
听着屋内传来的打砸声,他默默点燃了根烟。
发泄一下也好。
这些日子,他确实做了些不应该的事,能借此让徐迦宁把火气出了,也省得他们再吵下去。
这时,手机声响起,是方音打来的。
“霍澜庭,生日会要开始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方音语调娇媚,霍澜庭却面无表情:“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为什么?”方音不解,随即想到了什么,“是徐迦宁不让你来吗?我早说了,你们还是早点离婚,省的她总管着你,她自己没朋友,难道还要拽着你一起吗……”
方音话犹未尽,霍澜庭却有些烦了:“这是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方音,我们是队友,是搭档,但也仅此而已。”
话落,霍澜庭没再管那头方音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门内不知何时静了下来。
霍澜庭下意识的想要开门走进去。
可就在手握住门把手那刻,又突然松开。
“除了方音的生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
徐迦宁的话再次闪过脑海,霍澜庭迟疑了下,还是转身朝外走。
既然自己说了要给她补生日,怎么也该有个蛋糕。
想着,霍澜庭便上了车,疾驰而去。
但即使这样,因为蛋糕要现做,等他再回来,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别墅里没有开灯。
黑漆漆的一片,霍澜庭看着,莫名有些不安。
但看了看手中的蛋糕,他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
“迦宁,我回来……”
然而,这一句话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戛然而止——
只见满地狼藉中,徐迦宁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浑身苍白,只有那垂落的手腕上,刻着一道鲜红的痕迹。
血,从中缓缓滴落,而后湮没在地上慢慢蔓延的血泊之中……
手术室上的红灯像恶魔的眼睛,俯视着坐在长廊里的霍澜庭。
心脏传来钝痛,痛到指尖都麻木。
白炽灯冰冷的光淋在走廊里,这里死寂得如同棺材,时间在这里看不出流速。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唰”的一声开了。
霍澜庭陡然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将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道:“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后续的话霍澜庭已经听不见了,一种名叫劫后余生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
医生皱着眉,说:“先生,您已经等了十个小时,您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