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鸽勾唇一笑,“杨律师。” “在。” 周翼律师团队的杨枸上前一步,“宫小姐请吩咐。” “在场辱骂我的人都记下了?” “放心,宫小姐大厅里有监控,每个人的行为都在监控之下, 随时都可以调取监控作为物证,至于人证更是不少。” 一个公子哥开口道:“辱骂?我们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宫漓鸽负手而立,孑然立于水晶吊灯下。...
宫漓鸽勾唇一笑,“杨律师。”
“在。”
周翼律师团队的杨枸上前一步,“宫小姐请吩咐。”
“在场辱骂我的人都记下了?”
“放心,宫小姐大厅里有监控,每个人的行为都在监控之下, 随时都可以调取监控作为物证,至于人证更是不少。”
一个公子哥开口道:“辱骂?我们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宫漓鸽负手而立,孑然立于水晶吊灯下。
“是事实还是诽谤,到了法庭自有分晓,恕我直言在场只要是悖离事实的言语,都是我起诉的对象。”
当年那一把刀一把刀插在她身上的,也就是在场的众人。
余晩情激动得指着她,“你要干什么?这些都是来恭贺你生日的客人,你要起诉她们,我看你怕是疯了!”
今天宫漓鸽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她的预计,她就像是一把上古兵器,出鞘即血染沙场。
“恭贺我的客人?呵呵,恕我直言,今天来的人又有谁对我说过一句生日礼物,他们是真心来参加我的生日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宫漓鸽的话掷地有声,问得在场的人有些心虚,是啊,今天来的又有几个真心?
不是为了夏浅语,就是为了夏家的面子,偌大的大厅,上百号人,竟无一个真心的宾客。
一些人被她这番话所激怒,“你们三人的感情我们是局外人,孰是孰非我们不去说,但夏家养育你是事实,你对养父养母不尊这是大家有目共睹,说你白眼狼说错了?”
宫漓鸽冷冷一笑,“我劝你们还是想好了再说话,以免像是钱少这样,为人出头反倒是打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大家脸上可不好看。”
自打真相大白,齐烨的那几个兄弟再没发一言,已经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又出了夏浅语这事,他们巴不得瞒婚过天,宫漓鸽不要提起打赌的事情才好。
这么重要的事宫漓鸽怎么可能忘记?这不话锋一转就转到他们头上。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钱逸,“钱少,你说对不对?”
钱逸对上她那样的笑容,换成其它场合,他还会调侃一番,如今只觉得这女人的笑毛骨悚然。
以前的宫漓鸽就是一朵小白花,漂亮归漂亮,总是少点味道,今天的她艳丽无双,却锋芒毕露,让人觉得可怕。
钱逸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齐烨没问题,哪知道刚说完就打脸了。
反正他现在是学乖了,和宫漓鸽相关的事情都不要再问,免得一会儿尴尬。
“夏小姐说得是。”他的态度和之前天壤之别,不过就是为了取消赌约。
宫漓鸽却是上前一步,“我差点就忘了,刚刚钱少也是这么质疑我的,结果已经出来,钱少是不是还有件事没做呢?”
钱逸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什么叫差点忘了,分明她记得清清楚楚。
“夏小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太了解情况,我也没想到我信赖的兄弟会做出这种事情,夏小姐,你看我们前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如这件事就算了……”
钱逸对齐烨满是怨气,自己这么努力撑他,他倒好,宁愿看着自己被打脸,他也要在一旁装聋作哑。
这兄弟是做不成了,本就是夏家和齐家的矛盾,他干嘛来当这个出头鸟,现在还惹来一身骚。宫漓鸽笑眯眯:“不行,做人要言而有信。”
笑里藏刀大概说的就是她种人,钱逸看了一眼齐烨,齐烨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这一次再不站出来他就要被这个圈子的富二代给鄙视了。
齐烨主动开口:“漓鸽,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你别为难逸了,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到此结束。”
一听他这话宫漓鸽心里就不爽了,什么叫给他一个面子?
“齐烨,你是觉得你的面子很值钱?觉得我还是以前的夏漓鸽,你让我往左我不敢往右?
行啊,你说得没错,这件事因你而起,这么想给兄弟解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赌约不变,我同意执行人由钱逸转移到你身上,由你下跪,并自打三巴掌说自己是个渣男。”
齐烨脸色大变,“夏漓鸽,你……”
一些没有骂过宫漓鸽,少有三观正的看客表示很想看到这个画面。
“本来一脚踏两船的人就是齐烨,这不是给他量身定做的惩罚?”
“那可不,反正钱逸是为他出头才打赌的,钱逸都这么够兄弟了,他不能怂吧?”
这样的惩罚对谁来说都是伤尊严的,齐烨本就很难堪,要是让他下跪,这不是存心让自己被笑话。
钱逸看出他犹豫的神色,“齐烨,你不要忘记了兄弟是因为你才打这个赌的,这都源自我相信你,你就是这么当我兄弟的?”
齐烨拧着眉,“逸,我没有。”
“没有?那你就赶紧答应她啊,我真是疯了才会参与你们这堆破事。
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齐烨,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
“是啊齐烨,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兄弟们为你两肋插刀,你倒好,为了自己插兄弟两刀。”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这个朋友我不交也罢。”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齐烨成了众矢之的。
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在宫漓鸽的身上,恶狠狠的看着她,“你让我颜面尽失,让小语差点身亡,现在还害得我兄弟不和,夏漓鸽,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你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就算我们对不起你,难道你的报复还不够?还要闹到几时?”
宫漓鸽本来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会儿又被齐烨给气得七窍生烟。
“我心狠手辣?是我逼着你和夏浅语上床?还是我逼得她一再装天真?又或者我拿着刀逼他们打赌的?
齐烨,做人要讲良心,你说这话真不怕天打雷劈?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脸皮厚,也不知道是谁脸皮厚到城墙加砖。
你要是真的那么爱我,你会和夏浅语上床?你要是真的有那么在乎夏浅语,你会让她承担?你要是真的念兄弟之情,你明知你兄弟会输,你还心存侥幸,让他们打这个赌。
齐烨,我过去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个没有担当的混蛋!”
齐烨被她骂得脑袋有些懵,他还没从宫漓鸽过去千依百顺的状态中走出来。
宫漓鸽缓了一口气,“你们到底谁跪?愿赌服输,怎么?大男人还要言而无信?”
钱逸也不说话,就是盯着齐烨,眼神中的威胁意味很浓。
齐烨要是敢退缩,这个夜城他是待不下去了。
他盯着宫漓鸽,心里仍旧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念头。
“鸽儿,你真要我跪?”
“不然我和你废话这么久?”
齐烨咬牙切齿,“好,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