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皇上只是随口一句玩笑,却没想到这狗东西真的不搭理我了。那日我兴致勃勃的去御花园赏花,这厮看见我就跑,我将他拦住,有些不高兴:你躲我干什么?谢临沐掐着腰:原来是个人啊,朕以为猪成形了,吓死了。...
我本以为皇上只是随口一句玩笑,却没想到这狗东西真的不搭理我了。
那日我兴致勃勃的去御花园赏花,这厮看见我就跑,我将他拦住,有些不高兴:你躲我干什么?
谢临沐掐着腰:原来是个人啊,朕以为猪成形了,吓死了。
我气得心脏突突的跳:谢临沐!
呦?谢临沐眉眼带笑:哪来的宫女,竟敢直呼朕的名讳?
谁是宫女?
那不然你是太监?
谢临沐,老娘再搭理你我就是狗!我怒瞋他一眼,转身气哄哄就走了。
谢临沐在后面懒洋洋的撑了个懒腰,心情颇好的对旁边的太监道:这话朕从小到大都要听吐了。
天色暗沉,云翳遮住了弯月,我将腿放在床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忽然想起自己初见谢临沐那年,便是在端阳宫的这颗百年老树上。
我摘了棵果子,正得意洋洋的吃着,便被树下的谢临沐扔来的一个石子打中,击开了我手中的果子。
我自然是怒不可歇,掐着腰,大骂:哪来的贼人?!
谢临沐穿着一袭黑衣,正仰起头看我,剑眉星目,风度翩翩,凌厉下又不失礼节,叫我须臾移不开眼。
要说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
小临沐也掐着腰,小脸颇为不快: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母后的寝宫?
我是宋将军的女儿,宋幻幻。我扬眉,一脸自豪:怎么样,怕不怕?
宋将军的女儿?宋将军那么好看,你为什么这么丑?小临沐啧啧两声:撒谎精。
那是我第一次对小太子大打出手,他的耳朵被我掐的通红,脖子被刮得的好几道红印,却还是憋着委屈安慰被他气的嗷嗷直哭的我。
你别哭了,我给你买糖好不好?
闻言,我哭声收敛,将眼泪毫不避讳擦在他的身上,闷声点了点头,他也不嫌弃,将我背了起来:哥哥带你去买糖。
大概就是这一声哥哥吧,我们两个便被月老牵了线,成就了一场孽缘。
小太子谢临沐被宋幻幻从小欺负到了如今。
我勾了勾唇角,心情甚好:倒也好久没叫他哥哥了。
晚间带着清梦恹恹欲睡,沉浸在我与谢临沐的记忆里。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拥我入怀,还掐了掐我的脸,像是个娃娃一般,被那人玩了半夜。
从小到大便是个撒谎精。
我困得不行,听出了他的声音,便安下心来,懒得理他沉睡过去。
快醒醒。
我睁着朦胧睡眼,看着眼前做了一晚上梦的主角,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便抱着谢临沐亲了一口,随即觉得不够,又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衫。
谢临沐朝我笑着,一脸的玩世不恭,那双柔情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哥哥吗?
话语砰地在他脑中轰炸开来,我瞳孔微缩,这才看到谢临沐身后站着的乔清妙与沈伊落,顿时脸都绿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临沐倒是无所谓,还开起了玩笑:怎么,起的太早忘了演戏了?
沈伊落掩嘴笑着:幻幻的脸红的想个苹果。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镜子,这才发现两颊上沾了点胭脂似的绯红,我拉下床帘,把谢临沐隔绝在外,闷声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
听到外面传来门扉合上的声音,我才松了口气,摸了摸烫红的脸,心里一阵心悸。
细想来,我从来都没有跟谢临沐说过我喜欢你,也没有听他说过他喜欢我,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成了一对鸳鸯,好像从遇见他开始,我们两个就注定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更与乔清妙与沈伊落相比,将军征战沙场,女英雄风姿无限,只为沈伊落那一句我喜欢将军,而沈伊落嫁给皇上,不贪名节,只为在这世俗之下,图一片她与乔清妙的安生之地。
两相一对比,我越发的觉得我和谢临沐的感情太过平庸,小腿往前一蹬,气的在床上直打滚。
床帘被轻轻挑起,谢临沐那勾人魂魄的凤眸一弯:皇后的起床气真大。
我不理他,心里全是平庸的委屈。
他坐在我的旁边,轻轻的玩着我的头发,眉眼间竟是温柔,我一时起了歹心,拽着他的脖领上前亲了一口,他微微挑起眉,却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记起哥哥了?
我往后错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一时起了歹心。
歹心?谢临沐被我逗笑了:你起歹心就可以随便亲我,我起歹心就要被你踢下床,好没道理。
我抱着胳膊也是不悦:我觉得你太容易得到我了!
谢临沐没懂我的意思:什么?
乔将军和伊落的爱情多么轰轰烈烈,我们的过去太寡淡了。我越说越委屈:人家话本里男人追女人,都是好一番惊天动地,你连喜欢都没说过,我就稀里糊涂的嫁给你了,我不服!
就因为这个,所以一直不理我?谢临沐掐了掐我的脸:把你那些话本给我。
干什么?你又要烧我话本?
谢临沐无奈的笑了笑:哥哥学学话本里是怎么惊天动地的——好把我的小作精追回来。
我忍住了上扬的嘴脸,跨过谢临沐,下床把珍藏已久的话本递到他面前:你好好学,我去找落落他们玩。
谢临沐懒洋洋的瘫在我的床上,拿起一个话本翻了起来:去吧。
你先出去。
谢临沐一愣:去哪?
我要换衣服。
哦。谢临沐起身,正当我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他走到我面前抱着胳膊,好像个登徒浪子:我要看。
……
谢临沐被我一脚踹出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