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叫《唯一太子妃》,是卫偃环溪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原来喝的补药是避子的。他其实从未想要过我与他的孩子。我不知是怎样走回寝殿的,遣走侍女后,接着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风筝,眨了眨干涩的眼。明日,他答应我陪我去郊外放风筝。他最初送我那只坏了,这是他命人新做的,更为精致,但还未来得及放。早该想到的。及笄后,向父亲求娶我的人不在少数,无一不是冲着秦国公的袭位抑或是尚书右丞的人脉来的。...
赵晔的贴身侍卫从不远处跑来,瞬间横在我和门中间,堵在门口,神情透着一丝慌乱。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知道我在门口,依然没有出来。
半晌,我点点头,装不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灰败地转身离开。
原来喝的补药是避子的。他其实从未想要过我与他的孩子。
我不知是怎样走回寝殿的,遣走侍女后,接着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风筝,眨了眨干涩的眼。
明日,他答应我陪我去郊外放风筝。他最初送我那只坏了,这是他命人新做的,更为精致,但还未来得及放。
早该想到的。
及笄后,向父亲求娶我的人不在少数,无一不是冲着秦国公的袭位抑或是尚书右丞的人脉来的。
他可是太子啊……该是他们中最看重权势的人。
我的恋慕不过一场笑话。
我抬起两只手紧紧捂住嘴,不让抽泣声泄出来一点。
而今,我已嫁给他,木已成舟。除了若无其事地继续维持常态,什么也改变不了。
殿内的响动仍惊动了门口的侍女。
「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我忍住了哭声,清清嗓子,声音依旧有些哑,只道:「无事。」
一刻钟后,我唤环溪进来把那盏风筝放在搁置嫁妆仓库里的箱子底,没再拿出来过。
这晚,我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帏直到天明。
殿外凉风习习,卷的窗桅颤了颤。
赵晔一夜未归。
翌日清晨,宫人将早食摆好,赵晔恰时回来。
我没问他昨晚为何未归,只微曲身子请安,他挂着如往常一般的笑,走过来伸手正想扶我,「无须多礼。」
我后退一步,面前的手落了空,接着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谢殿下。」
眼前滚着金线蛟龙纹的白袍顿了一瞬,随即他如无事一般坐下。
我并未像以前坐在他身侧,转而在他的对面落座。
他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依旧自然而然地夹了块糕点放我面前,「阿筝,今日出门前让人多备些带着,你最是爱吃这些甜糯的。」
听罢,我放下筷子抬起头看他,声音平和:「殿下,臣妾忽感风寒,身体不适,恐无法出游。」
空气静默下来,他停了动作,垂眼看着那碟糕点。
我也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决断。
再次开口时,赵晔仍神情未改,未如以往那般细问,只点点头,温和道:「既如此,今日便不去了,你留寝殿内多休息。」
我谨守着礼,随即又道了一遍:「谢殿下。」顿了顿顺势道:「殿下,臣妾自幼每感风寒都需独自静养,且恐过病气给殿下……」
「你要搬到偏殿去是吗?」
这是赵晔第一次打断我说话。
我静静地对上他的视线,他依然笑着,但不达眼底。
「是的。」我答。
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想大概是从前未细看过,他对我的爱意应是也似于他现在的笑,浮在表面,未曾入眼。
不知过了多久,碗里的粥腾腾的热气早已冷却下来,他才开口,
「太子妃随心便是。」
我暗松一口气,正准备拿起筷子,赵晔就已经放下。
接着缓缓道:「你且用着,孤吃好了,先去书房。」
话音刚落,人已起身离去,没给我行礼的机会。
我视线略过对面几乎未被动过的碗,没停留地收回来,用着早已凉透的早膳。
我搬到离正殿最远的一处,之后见到赵晔的次数骤然减少,除必要场合和几次偶遇。
起时每日我都找点事做,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闲时心口就会撕扯般的疼痛难忍。
后来,时间一长,不去刻意想起他的话,倒也不算难受。
赵晔不知为何也未再纳妾。但太子一直无所出,让皇后心焦得紧。
皇后再一次在我去请安时,提出让我规劝赵晔纳妾,明里暗里告诫我太子妃应心胸宽阔,不该善妒。
距离我搬出正殿近半年,再提起纳侧妃之事,我已淡然许多。
那股窒息而痛苦的感觉似乎已离我很远了。
迫于皇后的施压,回到东宫,我久违地去了趟正殿。
得知赵晔在书房后,我只带了环溪前往。
和我上次最后一次来时一样,门口并无人把手。但我也未再上前,只在不远处停下,让环溪前去敲门通报。
不多时,环溪对着我打开了门。
「你找孤何事?」
赵晔放下手中的公务,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声音却似乎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屋内只有我们二人。我抿了抿唇,斟酌再三,道:「殿下是否该考虑考虑纳侧妃?」
案桌后的男人神色不明,并未回答。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叹了口气,坦白道:「太子一直未有所出,母后已然找过我多次,况且东宫只有一位太子妃也的确不像话。」
说完我偏头看向别处,不经意看到窗外的景象。
蓦然间,有些羡慕即将南迁远离的灰雁。
一直等不到赵晔的回答,再转回视线时,他正定定地看着我。
还未看清他眼里的情绪,他便已拿起新一份奏折,边垂眸看着边道:「孤知道了,若无事,太子妃出去罢。」
我起身行完礼,拉开门踏出去前一瞬,回头看去。
案桌上叠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身穿淡黄色窄袖长袍的男人时不时皱眉,批改认真。
他依旧是我曾经喜欢的样子。
这一刻,我恍然意识到,除去无情,他这辈子会是个明君。
我不知道赵晔跟皇后说了什么,但后来皇后确未再与我提过此事。
四个月后,皇上忽然犯了头疾,来得急烈且毫无预兆。
太子和众皇子奉命轮流侍疾,他变得忙了起来,见到他的时间变得更少。
再次传出消息便已是先帝崩逝,新皇登基。
赵晔甚至都未回东宫,日夜都在召谈不同的官员议事。
我被接至后宫后,有意无意中听闻,新帝近日召见新提拔上来的步兵校尉戴逍频繁。
却除上朝外,从未独召过文臣之首明疏鸿和掌握京中与延边大部分兵权的卫偃。
有些事似乎开始有了端倪。我想起一年前他对幕僚说的话,赵晔似乎对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早已不满。
我莫名涌起一股不安,还未待细思明白时,被一道声音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