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我的房间门虚掩着时,连忙开灯进屋。屋里被翻得一片大乱,我的衣物包括内衣内裤被扒拉着挂在衣柜边,抽屉里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墙上都是被划得鲜红的痕迹,看质地和散落一地的化妆品,那似乎是我的口红做了蜡笔……我的电脑也正开着,只是死机了,闪着蓝光,让房间里的色调显得有点诡异。草!我电脑里的作业!熊孩子又捣乱!顾不得来气,我突然发现我的床上正有个孩子躺着。我凑近一看,正是找不到人的东东。...
争吵的声音很大,老妈围着围裙举着锅勺过来了,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咋个说?怎么跟你表叔吵起来了?」
最知道我讨厌表叔一家人的莫属老妈,可因为表叔他妈当年帮过我家一次大忙,老妈感念这家人,一直让我和老弟对他们一再忍让。
这次属于在我雷区「蹦迪+唱歌」了,不然我肯定不会撕扯。
我简单跟老妈说了两句,老妈一听鸡腿被欺负,也是心疼的不行。
可老观念让她又劝起了我,「算了,这大过年的,咱别搭理他们。」
说完,老妈把我劝回了屋里。
在我关门前,还听得见表叔表婶在抱怨我的话,老妈则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打发过去。
「一家子什么人!」
我气呼呼地在床上坐下,看着鸡腿已经冷静下来,在一旁可怜巴巴地舔舐着自己掉了大片的毛,我看得都心酸。
弟弟懂事地安慰着我,「姐,跟他们一家人置气犯不上,以后东东来,咱们提前把鸡腿藏在屋里就是。」
我叹口气,「君礼,东东比你还大点,真不如你懂事。」
因为橘猫风波,整个年夜饭全家吃得是没滋没味的。
再看爸妈对着吹牛逼的表叔那客客气气的拘束样子,我心里一阵心酸。
我和弟弟只顾着扒饭,吃饱了,就一齐下了桌。
只是我忽然心里觉得不大对劲,扫了一眼,竟然没看到李东东,他去哪儿了?
我心里暗叫不好,连忙给老弟使了个眼色,俩人围着各个屋转了起来。
当我发现我的房间门虚掩着时,连忙开灯进屋。
屋里被翻得一片大乱,我的衣物包括内衣内裤被扒拉着挂在衣柜边,抽屉里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墙上都是被划得鲜红的痕迹,看质地和散落一地的化妆品,那似乎是我的口红做了蜡笔……
我的电脑也正开着,只是死机了,闪着蓝光,让房间里的色调显得有点诡异。
草!我电脑里的作业!
熊孩子又捣乱!
顾不得来气,我突然发现我的床上正有个孩子躺着。
我凑近一看,正是找不到人的东东。
他躺在床上,还穿着鞋,睡得正酣熟,我真想一巴掌打醒他!
正当我准备给他脱鞋盖上被子的时候,我发现他手里握着一件让我瞬间背后发凉的东西……
他正握着一个紫色的瓶子,包装很像钙片糖果,上面写得全都是英文……
极其眼熟……
那是我放在床头柜里,前段考试治疗失眠的褪黑素!
本来满满的瓶子,现在已经空了!
「东东,醒醒,醒醒!」
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推了东东两下,可他睡得太沉了,眼皮都没怎么眨动。
再不犹豫,我连忙冲出房间,对着餐桌上觥筹交错的大人们喊道:「快,快打 120 叫救护车,东东把我的褪黑素全吃了,必须马上洗胃!」
顿时,大人们乱成了一锅粥,耳背的爷爷奶奶听到我的话,还在问别人那是什么东西。
得到「类似安眠药」的回复,老人也吓得不轻,纷纷动了起来。
喊救护车的喊救护车,叫东东的叫东东。
不知道情况,现在没人敢随便动东东,只能等着救护车来。
表叔一脸焦急和暴怒,在原地踱步,表婶抱着东东哭天喊地。
我也十分着急,东东再怎么熊,也是我表弟,也只是个小孩子。
就在一片凌乱里。
我突然狠狠挨了表叔的一个耳刮子!
愣愣地捂着脸,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表叔,「……为什么打我!」
表叔像一条暴怒的野牛,把褪黑素的瓶子往我脑袋上一砸,吼道:「陈言梦,你他妈真是个贱人,你明知道东东会去你屋里,屋里还放这种东西,你不就是想害东东吗?你这个贱货!」
脑袋又是懵的一疼。
我感觉一个大包立刻就肿了起来。
老弟看我被打,急了,冲过来护在我面前。
「又不是我姐叫他吃的,那是东东自己翻我姐抽屉吃了,管我姐什么事?」
爸妈看这也急了,一个过来拉表叔,另一个则是看我伤势。
正当这吵成了一锅粥的时候,救护车赶到了。
我咬紧牙关。
无法再就强盗逻辑继续和这一家人呛声。
他们的儿子还生死未卜,怒气太大,现在争执很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