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温染闻声冷笑,刚要开口,身后一只大手就将她轻轻拉到了身边。裴廷舟轻轻扶了扶温染头上的簪子,轻声说道:“发簪歪了。”裴北宸看着眼前男人,虽然不认识他,可这人一身贵气,显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温染一介村妇,怎么能攀上这等贵人?他正想着,身后的内侍官忽然高喊一声——...
几人闻言望去,只见那背对着他们的内侍官看向的是不远处的轿撵。
温染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料想那坐在轿子里的人是假的长公主。
这时,裴廷舟恰好转身对她说:“今日皇上在殿内接待外交使臣,不宜面见,我先带你回去。”
温染点了点头,裴廷舟掀开马车的帘子,将温染扶上了马车。
而裴北宸和裴玉屏兄妹早就朝假公主的轿撵迎了上去。
不远处,假公主温幼渔下轿后,恰好见到裴廷舟将一女子送进了马车,神色一变,径直越过了裴北宸,走向了裴廷舟。
裴北宸刚要开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温幼渔走到裴廷舟面前,竟然一副吃醋的做派:“裴哥哥,方才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居然值得你亲自接待?”
“与你无关。”
说完,裴廷舟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温幼渔看着裴廷舟那副冰冷的模样,又想起了方才他对待那女子的亲密,眉间染上妒意。
裴廷舟离京三年,半月前才回来,她一见他就喜欢上了。
跟无权无势的裴北宸婚约,她本就不愿意。
她本意想着,勾搭上裴廷舟,只要他心悦自己,凭他摄政王的身份,一定能让皇帝收回成命。
可没想到,半路上冒出个狐狸精坏自己的好事!
温幼渔看着那马车渐渐走远,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起来。
“你们方才可有见到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一旁的裴玉屏见状,连忙上前,语气里尽是对温染的鄙夷。
“长公主,那女人是个对我哥死缠烂打的贱货,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巴结上了新男人。”
温幼渔闻言更是气愤,回手便狠狠给了裴玉屏一个巴掌。
“放肆!那可是摄政王,岂容你在这里编排!”
裴玉屏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说错了话。”
裴北宸也被裴廷舟的身份惊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求情。
“舍妹骄纵惯了,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长公主息怒。”
温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裴北宸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滚吧。”
说罢,便乘了轿辇,对内侍官说道:“回宫。”
裴北宸看着温幼渔消失在宫门外,不禁握紧了拳头。
……
入夜,裴府,书房内。
裴玉屏来回踱着步,不断地转悠着,裴北宸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够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么就不急呢!”裴玉屏面带急色看着裴北宸。
“温染那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长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摄政王,她一定是要报复我们裴家!”
裴玉屏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牙切齿。
裴夫人也急声道:“那贱蹄子攀上摄政王了,还不翻了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已经娶过亲了,就是欺君,那咱们裴家就完了!”
裴北宸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透过烛火,裴玉屏看着裴北宸渐渐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温染若敢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