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人家洗好了,你快回来吃呀……」林以峤突然打住了。周聿怀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她身体不舒服,你们先吃。」林以峤语气有些生硬,「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我们……改天聊。」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了。我敷着面膜,走出浴室。路过周聿怀身边,他突然俯身将我困在他和桌子中间。...
大哥不掌家,说了算的就是周聿怀的大嫂,也就是周培的妈妈。
所以,家里的饭局也不大。
只是我没想到,除了已经见过的周家人,还有一张陌生面孔。
是个皮肤很白的美人,黑色的长直发顺在耳后,一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样子。
美人抬头,看见周聿怀的一瞬间,突然站起,喃喃道,「聿怀……」
「好久不见。」周聿怀只是冷淡地点点头,随后领着我入座。
周培妈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一圈,笑着说:「李小姐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
她话里有话,听得我一愣。
再看跟在旁边的周培,他低着头,一副理亏的样子,我就知道,周培肯定跟他妈提过我。
现在我摇身一变,成了周聿怀的未婚妻,她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想我呢。
果然,周培妈拉开周聿怀旁边的一个凳子,
「来,以峤,你跟聿怀多年没见,正好挨一起叙叙旧。」
「李小姐,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投缘,你介意坐我这儿吗?」
我看向她指的方向,在我和周聿怀中间,隔了她们夫妇,比鹊桥还宽。
「不介意。」
周培想挨着我坐,结果被赶到对面,跟林以峤坐在一起。
我知道周聿怀有个青梅竹马,还一起出国留过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周聿怀订婚,是找得我。
家宴开始,林以峤有些羞涩,坐在旁边,总是不经意就帮周聿怀盛碗汤,或者倒个水。
偶尔红着脸,小声说几句话。
周聿怀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淡,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
汤更是一口没动。
可能是我的目光过于热烈,周聿怀望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正好被周培妈撞见。
她笑着开口:「聿怀,这次回国,你和以峤多深入交流一下,订婚了,也别丢了朋友。」
深入?
有多深入?
明摆着没把我放在眼里。
面对我下刀子般的视线,周聿怀笑笑,反而点我,「应许,少喝点酒。」
不知不觉,我手边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
周培妈还不死心,「以峤这些年一直等——」
「嫂子。」周聿怀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应许好像醉了,我先带她上楼。」
众目睽睽之下,周聿怀硬是把我捞起来。
我脚步虚浮,酒劲上头,说话开始密集起来。
突然,我拍了下周聿怀的屁股,笑嘻嘻地问:「哥们儿,你要老婆不要?」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人难堪,有人复杂,有人恼怒。
只有周培爸拍腿大笑,「哎哟,这小年轻……哈哈哈哈……」
周聿怀推了推眼镜,「失陪。」
说完撸着我上了楼,林以峤紧随其后,「聿怀,需要我帮忙吗?」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烦躁。
我还在为刚才神奇的手感回味,又问了一遍,「你要老婆吗?」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聿怀低头,跟我靠得很近,声音优雅又迷人。
林以峤好像受到了鼓舞,自作主张走过来,去扯我另一条胳膊,
「聿怀,这里交给我,你陪家人重要。」
我哪里还顾得上林以峤,满眼都盯着眼前的帅男人。
「已婚啊?可惜。」我大方地拍着他后背,「不然啊,我能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关键时刻,周聿怀猛地捂住我的嘴。
「抱歉,我太太喝醉了,我照顾她就好。」
林以峤愣了,很快眼眶变得通红,「对不起……打扰了。」
我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到气味,迷迷瞪瞪起身,「不行啊……你不行啊……」
他把我拖进了卧室。
屋里没开灯,周聿怀反手将我压在门框上,热气铺面,「李应许,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反应迟钝,不怕死地笑嘻嘻开口,「让你三天——唔唔唔——」
周聿怀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的唇,湿热强势入侵,卷走了我的理智。
我像个溺毙的旅人,徒劳地抓住他的衬衣,可怜地汲取一点点空气。
最后,我呜咽一声,软了腿,挂在他身上。
「就这点本事?」
我两眼发昏,嘴硬道:「你别小看我……不信问我老公……」
我愣了一秒钟,突然像钻进大钟里,被人撞了一下。
脑瓜子嗡嗡响。
「我好像……订婚了……」
「订了?」他语气跟逗猫似的。
「订了……可没用,他要跟别的女人深入交流了……」
熏黄的小夜灯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浅薄的眼皮微微低垂,视线落在我的唇瓣上。
他靠得近,清冽的酒香铺面。
「谁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
「可是我只想跟你深入交流……」
我屏住呼吸,那只修长分明的手指抚上我的侧脸,冰凉的指腹搓着我火热的唇。
「好……」
「李应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呼吸乱了,微微低头,眼底欲色翻腾。
我浑身都要热炸了,那张脸越来越近。
他吻住我的那一刻,我笑着说:「我在偷 q……真刺激……」
瞬间,周聿怀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潮水退却。
他闭了闭眼,压下眼底浓重的欲色,低头平复了几下呼吸,拉开距离。
「我真后悔,没给你录下来。」
没等我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周聿怀突然勾住我后领的拉链。
我束腰的裙子便松松垮垮地垂落在洁白的床面上。
他抱起我,塞进了浴室。
「要是吐了,就睡马桶吧。」
……
清晨,我是被摔在地上摔醒的。
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还是高奢品牌。
起了皱,好像被人放在洗衣机里绞过。
外间传来财经新闻的声音。
我头疼欲裂,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出去。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下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我的连衣裙,丝袜,小手提包,还有高跟鞋。
包倒扣在地上,口红掉了一地。
不远处的架子上,搭着一套男士西装和领带,看起来有些眼熟。
「醒了?」不急不缓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