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燕归来苏妙妙谢景渊这是错的。苏妙妙被封为太子妃,今日要嫁的人是东宫太子。可她阴错阳差被送到景王府宅邸内,揭开她盖头的男人不是太子,而是景王。 当眼前这个俊美阴郁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时,她还是无法自拔地沦陷了。凤冠珠钗咣当落地,身上华丽的喜服也被撕裂......描金的龙凤喜烛,光影摇曳,映照着红帐内两道影子。“二哥哥,不,我们不可以这样......”...
“好一个情有可原!”
妙妙被谢景渊粗暴地拎起来,掐住脖子。
他的凤眸里有嗜血的寒意,近在咫尺,妙妙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刻他真的想掐死她
原来他在乎这个孩子。
呵呵这个将他和仇人的血肉融为一体的孩子
没了不是更符合他的心意吗?
“表哥--”
林诗语扯住他的衣袖,当着谢景渊的面,她总是做足了戏,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
谢景渊看在林诗语的面子上,真的放手,将她狠狠扔回床榻,如同扔掉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他走后,林诗语原形毕露。
“你的孩子是我害的。”
“”
“只怕你不知道,这府里所有人的心都是向着我的,表哥毕竟是男人,哪知道这府里的新人和旧人,都不敢得罪女主人。”
出乎林诗语意料的是,妙妙没有跳起来要和她拼命的样子。
妙妙已经死心了。
就算谢景渊知道又如何,他从来不会站在她这边。
这样想,就算想开,仍然心如刀绞。
妙妙彻底被禁足了。
这回连自己的小院都不能踏出去,丫鬟婆子都撤走了,谢景渊还下严令,不准探视,除了一日两顿饭,再无人来过。
立冬那日送来的饭菜有鸡鸭鱼蟹,特别丰盛,丫鬟说是王妃有喜了,府里大宴宾客,妙妙趴在院墙边,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的丝竹声。
回房躺下的时候,她忍不住浑浑噩噩地想,谢景渊已经拥有自己的幸福和快乐,他不会再想见她了,这样也好,她也该忘了他
这天风清云淡,一只纸鸢飞进院内,落在妙妙的脚边。
她捡起来时,看到苏家军的图徽,呼吸一滞,就北面墙头传来一声轻唤,“小姐。”
墙外那人叫赵昀,是父亲昔日麾下的班头,他探知妙妙的情况,特来营救她。
妙妙胸口好像被戳痛了一下。
日复一日,内心的孤寂如同漫天的野草一样疯长,她时常在深夜恍惚世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害怕得无法入眠。
忽然得知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她,真好
赵昀说圣上病危,谢景渊几日前进宫就没回过府,一时半会儿没心思想到她,若是打算离开,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逃到海上,小姐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抓回来,囚禁在这方寸之地”
一字一句敲击在心上,动摇着妙妙的内心。
妙妙想起谢景渊和林诗语,想起皇后和太子,想起林霜往事如锥刀剐着她,一寸又一寸,痛不堪言。
她也不想在这痛苦的漩涡中一直沉沦下去
离开,是成全谢景渊,也是解脱自己。
妙妙收拾了衣物和细软,整成一个小小的包袱背在身上,等待赵昀混进府内灌醉小院门口看守的小厮,偷偷接应她出去。
他们二人坐着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到城南的码头,趁着天亮以前,走漕运先绕到南城,再往海岛上去。
天色很黑,飘起细碎的雪花,呵出的白气都快结冰,这样的寒夜,路上几乎没有人。
妙妙深呼吸了几口气,没有追兵,让她渐渐心宽,胸口也渐渐空荡,离开景王府,也代表离开谢景渊了
年少的情谊,注定化作一场风。
可是--
她在码头上看到了谢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