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燕归来苏妙妙谢景渊这是错的。苏妙妙被封为太子妃,今日要嫁的人是东宫太子。可她阴错阳差被送到景王府宅邸内,揭开她盖头的男人不是太子,而是景王。 当眼前这个俊美阴郁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时,她还是无法自拔地沦陷了。凤冠珠钗咣当落地,身上华丽的喜服也被撕裂......描金的龙凤喜烛,光影摇曳,映照着红帐内两道影子。“二哥哥,不,我们不可以这样......”...
妙妙挡在负伤的赵昀前面,无措地摆着手,想要求饶,想要阻止……
谢景渊怒火中烧,清俊的脸庞微微扭曲,整个人近乎丧失理智,他推开侍卫,亲自走上去……
寒刃从妙妙眼前一晃而过,赵昀的胸口被长剑贯穿,只听见哀嚎一声,滚烫的液体喷洒在她脸上,赵昀瞬间倒下去。
妙妙瞳孔微震,惊恐地睁大眼睛,爬上前去,把赵昀翻过来,却发现他奄奄一息,马上就快断气了。
她坐在地上,被狠狠拽起甩到一边,后背撞到木桩才陡然落地,满嘴腥甜,从唇角一丝丝溢出来……
“妙妙……”
谢景渊只觉得体内的那股烦闷要把他整颗心都撕裂,亲眼见证她为了别人伤心欲绝,居然让他如此难受,“你们苏家的人都该死!”
妙妙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下去,她脸上的血和泪落在上面,如同在伤口上撒了盐一样……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哗啦哗啦的眼泪。
“没有人可以负我,徐氏害死我母妃,今日她死了,她的儿子也被贬为韩王,软禁在宫里,而你杀了本王的骨肉,还想远走高飞,本王就先拿这条狗奴才的命来抵……这下你满意了吗?”
妙妙浑身一僵,不觉松了口,让他的手逃脱。
谢景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出血的虎口,噙着冷笑,“这么想让本王死?”
她的恨意,谢景渊早就心知肚明,他以为可以不在乎。
而这一刻,虎口的痛楚,似乎传到了心里。
手上滴血的剑刃抵在少女白皙的脖颈边。
“那本王先杀了你如何?”
他对她恨得牙痒痒,日复一日,这女人已经是他内心痛苦的根源,或许死了,还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妙妙跪在地上,肩膀垮下来,整个人都蔫了。
她迎着他的长剑,微微抬首,凌乱的发丝虚掩着苍白的脸庞,那绝望凄凉的眼神仿佛在说——
动手吧。
哀莫大于心死。
这场疯狂的逃亡,她失败了。
赵昀死了。
他不该死。
该死的人是她……
“你真的以为……我会给你个痛快?”
谢景渊瞪着她,碎雪落进漆黑的眼里,融化成水,如同泪痕,在寒夜里闪闪发光。
“哈哈……”
他突然仰天大笑,心里悲凉。
谢景渊挪开放在她脖子上的剑刃,语气从未有过的森冷,“本王要让你一直活着,生不如死。”
他没杀她,押解回府途中,宫里来人速报:“圣上驾崩了——”
同时王府的管家也跌跌撞撞跑来禀报:“韩王把王妃抓走了,他让殿下带侧妃去城郊十里亭见他……”
韩王趁着谢景渊夜出寻人,带着自己的五百亲兵逃离皇宫潜入景王府,他没找到妙妙,便掳走了林诗语。
谢景渊匆匆赶去,韩王便让手下把马车牵上来。
“表哥~”
林诗语被绑在马车上,谢景渊刚想上前,就被左右两边的韩王亲兵持剑拦住。
“我要的人呢?”
韩王开门见山问,谢景渊稍作迟疑,就见韩王让手下往林诗语胳膊划了一刀,瞬间鲜血如注,林诗语惨叫着,泪如雨下。
他拧眉道:“就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