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季海棠傅枕书》主角是季海棠傅枕书,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精彩内容推荐:裴问方从少帅府出来,叫了一辆黄包车,径自赶往城郊的乱葬岗。 深更半夜,车夫嫌晦气,裴问方提出双倍价格,这才肯走。 傅枕书的警卫紧随其后。 到了乱葬岗,裴问方走到一方墓碑前。...
裴问方从少帅府出来,叫了一辆黄包车,径自赶往城郊的乱葬岗。
深更半夜,车夫嫌晦气,裴问方提出双倍价格,这才肯走。
傅枕书的警卫紧随其后。
到了乱葬岗,裴问方走到一方墓碑前。
从怀中掏出一个铜质酒壶,在墓碑上淋了一些。
随后对着墓碑低声诉说着什么。
傅枕书的警卫听不清裴问方的话,又守了一阵,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撤回了少帅府。
“少帅!”
警卫回来时,傅枕书还在大堂等着,听见警卫的声音,立刻睁开了双眼。
警卫对傅枕书如时禀告。
“……你先退下。”
傅枕书声音哑得厉害,但却强撑着少帅的体面,直到警卫退出视线范围,他才身形一晃,跌在了沙发上。
季海棠……真的死了?
还怀着他的孩子?
傅枕书嘴唇颤抖。
不过是个阴毒的女人罢了,她死了不是正合我意?
傅枕书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这样说。
“你这种爱慕虚荣又不择手段女人怎么会舍得死,你要是真的死了,少帅府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
当初讥讽季海棠的话犹在耳畔。
对,季海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舍得死!
不过是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奸夫合起伙来哄骗他罢了。
傅枕书咬住牙,眼睛血红。
季海棠,你休想骗过我!
确认傅枕书的警卫离开之后,裴问方才从墓地离开,悠哉游哉地回了一栋二层洋房。
“裴医生,你回来了。”
季海棠迎在门口,忧心忡忡地看着裴问方。
自从直到裴问方被少帅府带走,她就坐立难安。
生怕傅枕书会对裴问方不利。
她本就麻烦裴医生许多。
如果再让裴问方因为她而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无论如何不会原谅自己。
“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不能着凉,快进去。”
裴问方拉着季海棠进了屋子。
“裴医生,我还是走吧,我不能在这拖累你。”
季海棠坐在桌边,心中满是愧疚。
裴问方没有接话,只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
“为什么?”
季海棠不明白裴问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
“我年幼时曾有个妹妹,如果她还活着,大概和你一般年纪。”
乍然听见裴医生的这种过往,季海棠不知该做何表情。
裴问方神色黯然:“她年幼时便身患不治之症,我那时无能为力,所以年少的我立志从医。”
所以,他对年轻又身世悲惨的女性,重视多一份怜惜。
“但当了医生才发现,有些人,还是留不住……”
裴问方微微叹息。
“裴医生……”
季海棠开口,却不知道能继续说什么。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是裴问方终究留不住的人。
裴问方倒是释然的很快。
“我妹妹和你很像,也是待人接物真诚又天真。”
“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你不用有负担,是我想照顾你。”
“这也是我纪念妹妹的一种方式。”
“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可是要叫我舅舅的。”裴问方微微一笑。
是了,尽管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但裴问方还是拼了命保住了季海棠的孩子。
季海棠抚摸着小腹,分明还没到显怀的月份,可她觉得腹中的胎儿已经和她心意相通。
她何德何能遇见裴问方这种贵人。
“裴医生,你不嫌弃的话,我叫你一声哥哥吧。”
裴问方一怔。
“你,你说什么?”
季海棠以为裴问方不喜,慌忙改口:“我就是随口一说,裴医生不用在意。”
“不……我是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哥哥。”
“哥!”
季海棠立刻开口。
她眼角湿润,自从姆妈死后,她在这世上举目无亲。
她自己都未曾想到过,能够再拥有一个哥哥。
季海棠和裴问方这对半路兄妹在洋房中相依为命,而傅枕书在少帅府彻夜难眠。
第二天,傅枕书起床之后,立刻召集军队,浩浩荡荡地开往了城郊的乱葬岗。
一路上声势浩大,引得不少百姓出门围观。
傅枕书坐在太师椅上,眼神阴鸷地顶着眼前这块无名新碑。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地笑。
揽着一旁的沈蓉,温声到:“蓉儿,我挖出季海棠的尸体,让她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不等沈蓉答话,傅枕书一声令下:“挖!”
两侧军人应声挥起了铲子。
沈蓉在一旁心惊胆战。
傅枕书说是为了她挖坟,看向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沈蓉在这个男人眼中只看到了疯狂。
让傅枕书疯到挖坟的,真的是对季海棠的恨吗?
沈蓉不敢确定,她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傅枕书发疯的一个借口罢了。
随着坟土一点一点的被挖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傅枕书深吸一口气,才将视线小心翼翼地向下挪去。
他期待,又恐惧。
最终,他在土坑中,看见了一具陈年尸体。
傅枕书脱力一般靠坐在椅子上。
忽然轻笑了一声,后来越笑越癫狂。
终于,傅枕书收住了笑容,面色阴沉地顶着墓碑。
“季海棠,我就知道你不舍死。”
傅枕书嚯地站起身,朗声下令:“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季海棠找出来!”
“是!”
两侧军士整齐行礼,喊声震天。
之前在偌大的上海滩找一个隐姓埋名的女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现在有了裴问方这条线索,一切都容易很多。
“哥哥,你回来啦。”
季海棠听见响动,艰难地坐起身。
“哥哥,叫得好亲热啊!”
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季海棠如坠冰窟。
军靴踏地的声音仿佛催命符咒。
随后,傅枕书出现在门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季海棠。
忽然,他视线一顿,眼中的愤怒有如实质。
由于重病的侵蚀,她形容枯槁,身形消瘦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也正因如此,季海棠微微隆起的肚子异常明显。
“和奸夫私通,搞到孩子都有了。”傅枕书冷声道,“怕被我发现于是来了一招假死私奔?”
“季海棠,你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季海棠跌坐回床上,缩进墙角,无助地摇了摇头。
“小叔,不是的……”
而傅枕书大步上前,俯身逼视着季海棠。
“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你也还是我傅枕书的夫人。”
他掐着季海棠的下颌微微抬起,声音低沉。
“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