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被绑在大厅外的一条板凳子上,双眼痛苦地看着孟铖钰。 “施刑!”孟铖钰声如洪钟,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 “啪!” 被炭火烧得通红的短鞭,抽打在背上,好似一条火舌穿过,叶歌疼得浑身都在战栗。...
当初,孟铖钰以戴罪之身从监牢偷逃出来潜进她家,却被妹妹叶棉发现,并要挟她对孟铖钰说出那些绝情的话。为了保住他,她只能狠心照做!
那年,她双九年岁,一身凤冠霞帔嫁进将军府,本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知,是一脚踩进了地狱!
痛,真痛啊。
一鞭又一鞭地落下,成千条血水从后背落了下来,衣裳早已烧出无数个窟窿。
叶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可鞭子却还在不断落下,就像抽在一具尸体上,背上焦烂的皮肉,再流不出血水。
……
终于,一切结束。
副将复命,“将军,行刑完毕。”
孟铖钰将视线再次落在叶歌身上,眼角微微抽动,随即别过脸,“把人丢回后院。”
主厅依旧热闹喧嚣,满院的喜红煞是夺眼。
叶歌被侍卫丢在后院的青石板上,杏儿看到,快步走了过来。
当看到一身鲜血,奄奄一息的叶歌时,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夫人!”杏儿扑过来,手颤抖地不敢去碰叶歌的伤口。
她的衣服早已成了布条,整个背,没有一块好肉,还散发着烧焦的气味。
“天啊,为什么把夫人伤成这样?!”杏儿大呼,她想冲出去给叶歌找个大夫。
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求求你们,让我出去吧,没有大夫,夫人会死的……”
可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放行。
孟铖钰下了命令,那些侍卫又怎么可能管叶歌的死活……
凌寒的风突然烈了起来,吹过脸颊,如刀刮过。阴沉的天,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叶歌的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侵,刺激着伤口,叶歌昏迷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明。
“嘶……”叶歌难耐疼痛,发出轻微的声音。
“夫人,您终于醒了?!”杏儿惊喜地擦了擦眼泪,“杏儿扶您进屋。”
杏儿架起叶歌,搀着她一路走向后院破旧的木屋。
每走一步,伤口就撕扯一次,要命般的疼。
严冬腊月,叶歌走得额头满是汗水,沿途的青石路,也被拖出一条长而斑驳的血痕。
“咚!”一声。
叶歌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木屋门前。
“夫人,摔疼了吧?”杏儿难掩哭腔。
“不疼,麻木了。”叶歌跌坐在门前,呆呆地望着前院。
主厅的门廊,挂满了灯笼,在风中不停地晃动,飞雪越来越大,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