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晚,你是觉得以后什么事,你都可以拿乔之臣做挡箭牌么?”“我确确实实是在公司加班,然后走路回来,就到这个点了。”慕言深眯眸:“你不会走快点?”“......”温尔晚忍不住反驳:“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还要走十来公里,我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还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吗!”慕言深回答:“温尔晚,你不会死在路上,只会死在我手里。”...
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温尔晚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慕言深反问道:“我会撒谎吗?”
有道理。
她哪里值得他撒谎。
温尔晚诚惶诚恐的爬起来,她居然梦游到慕言深的床,他没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错了!
不过,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磨蹭什么?快点滚。”慕言深训斥着,打断她的思绪。
温尔晚点点头应下,走了两步却感觉头重脚轻,晕乎得很。
嗓子也又干又疼。
她感冒了,肯定是昨晚淋水着凉的。
但温尔晚顾不得这么多,她还是要先去监狱一趟。
她得跟慕言深请个假,不然他找不到自己,又是一顿脾气。
问题是......找什么理由?
就在温尔晚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慕言深说:“去医院看病,免得传染给我!”
她欣喜应道:“好的!”
第一次,温尔晚觉得这场感冒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离开帝景园,她先是去了一趟监狱。
温父已经清醒不少,可是伤势严重,躺在床上还不能动,需要每天换药。
“尔晚啊,是这个家拖累了你......”温父说,“要是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慕言深会不会放过你?”
“爸,你永远是我爸。”
“我想过死,这样慕言深的怨气也许会散。可我转念一想,还有你和你妈在。我要是死了,慕言深只会更迁怒你们。”
温尔晚笑了笑:“我这些过得还算好,你别担心。”
她没太多时间停留,付了一万医药费,又将剩下的一万塞了红包。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温尔晚说,“以后拜托多多照顾我爸。”
明明是这些人袖手旁观,毫无良心的任由苏芙珊作恶,可是她不得不拉拢。
总有一天,她会强大起来的!会有这一天的!
离开监狱后,温尔晚才前往医院。
“温尔晚?”
“是。”
医生公式化的问道:“怎么了?”
“感冒。咳嗽,嗓子干痒疼,流鼻涕。”
“发烧吗?”
温尔晚摸了摸额头:“没有。”
医生准备开药,随口问道:“最近有没有其他的病症?”
她回想了一下:“就......有一次晚上喝海参排骨汤,恶心,都吐了。”
“有男朋友吗?”
“我,”温尔晚小声回答,“我结婚了。”
不过,慕言深从没碰过她。
只有那一晚的男人......
医生直接开了一堆单子递给她:“下一个。”
温尔晚翻了翻,发现有抽血检查,还有妇科方面的。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问,“我只是感冒,怎么又抽血又......”
“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
温尔晚直接说道:“我没钱。”
“慕先生已经付过了。”
行吧,那不做白不做,反正他钱多得花不完!
做完检查,还要等半个小时才有结果。
可是,慕言深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去这么久,你是死在医院了吗?”
温尔晚知道自己去监狱耽误了很长时间,连忙应道:“我在路上了。”
“速度!”
她来不及等检查的结果,匆匆回到慕氏集团。
因为她刚到珠宝部,事情多,一直加班到深夜,温尔晚才完成工作。
走出公司不远,她看见丢弃在路边的空矿泉水瓶子。
温尔晚快步走过去,弯腰去捡。
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站在了她的手边。
“尔晚,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我不敢想......”许宸川满满的心疼,“我本是可以拯救你的英雄,却成为了背信弃义的渣男。”
“让一让。”她面无表情,“许少爷,你挡着我路了。”
如果是以前,温尔晚还会为这样的情话而感动。
可现在,两万块钱就能压垮的她,有什么资格谈风花雪月!
许宸川眼里闪着泪光:“我查了你的过往,那两页资料,我花了好久才敢看完......每一个字,都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我!”
温尔晚还是清冷的模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需要你现在来假惺惺的。”
“不,我还可以弥补!”
“呵,你以为你是谁?”温尔晚问道,“你能和慕言深作对吗?你连你爸都反抗不了!”
许宸川一听,激动的上前,温尔晚立刻后退:“别碰我!”
她可不想再被慕言深摁在浴室里,皮都要搓掉!很痛!
“我知道很难,但我会努力。”许宸川说,“尔晚,你信我吗?”
“我信。但我不需要了。”
这一刻,温尔晚释怀了。
她相信许宸川说的,他出国是许父安排的,不是临阵脱逃,他是被蒙在鼓里。
不知者无罪。
温尔晚回到帝景园,餐桌上摆着一碗汤。
“太太,慕先生让您喝完。”管家提醒。
温尔晚整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张荷是多闲啊,天天送也不嫌麻烦!
今天的还是乌鸡汤,看着就没食欲。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跟喝中药似的。
可惜,温尔晚还是高估了自己,腥味还是留在嘴巴里,一股油腻腻的口感。
“呕——”
她又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温尔晚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胃出问题了?生病了?
还是......
她怀孕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
慕言深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又吐了?”
她擦了擦嘴角:“是。”
“这么难喝?”
“有点。”温尔晚回答,“我不爱喝汤,又腻又没营养。”
慕言深嗤笑道:“张荷用的都是顶级的食材,慢火细熬的炖上半天才得这么一碗。”
“你赏给其他人吧,这福气我是享不了。”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点。
慕言深看着她:“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
“加班。”温尔晚回头看着他,“我和乔总开了一下午的会。”
“温尔晚,你是觉得以后什么事,你都可以拿乔之臣做挡箭牌么?”
“我确确实实是在公司加班,然后走路回来,就到这个点了。”
慕言深眯眸:“你不会走快点?”
“......”
温尔晚忍不住反驳:“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还要走十来公里,我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还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吗!”
慕言深回答:“温尔晚,你不会死在路上,只会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