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迅速触发了自己暗藏的秘密武器——暴雨梨花针。
无数细密的银针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道动和尚飞射而去。
眨眼之间,道动和尚的身躯就被密集的银针射成了筛子一般。
好在他的这些暴雨梨花针,虽然威力强大,但只是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并不足以取人性命。
朱允熥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前审问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和尚,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却万万没有想到,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就发现对方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其口中缓缓流出,原来这和尚早已事先服下了剧毒,此刻已然毒发身亡。
朱元璋听闻自己心爱的孙儿朱允熥险些遭遇刺杀,怒吼道。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朕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千刀万剐,严惩不贷!”
朱允熥见朱元璋如此盛怒,说道。
“皇爷爷,您先息怒,让您的人撤回来吧,孙儿心中其实已经有数,知晓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这个仇,孙儿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报!”
朱元璋明白了孙儿的心思,随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但你若想要任何支持,就跟蒋瓛去说,朕定会全力支持你!”
朱允熥连忙感激地谢过朱元璋,恭恭敬敬地将他送走。
待朱元璋离开之后,朱允熥满心牵挂着受伤的李景隆,脚步匆匆地前去探望。
李景隆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势看上去触目惊心。
但好在有皇宫中顶尖的太医为其精心诊治,用上了最珍贵的药材。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些伤大多只是皮外之伤,只要静心调养,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健康。
朱允熥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宽慰他道。
“表哥,我之所以没让皇爷爷继续追查下去,是有着深层的考虑,但这个亏,咱们绝不能白白咽下,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李景隆点了点头,问道:“殿下,那您心中可有明确的怀疑目标了?”
朱允熥说道。
“定远骁卫已经快马加鞭前往长州了,以他们的能力和速度,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传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待到朱允熥从李景隆的屋内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用马车接回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
这妇人一见到朱允熥,脸上布满了惊恐,自我介绍道。
“殿下,民妇姚氏,给您磕头请安。”
而在另一边,道衍和尚听闻道动和尚行刺失败并且自杀的消息,震惊不已。
这几日以来,他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
哪怕是出门在外,也是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第33章一物降一物
正在他满心焦虑之时,鸡鸣寺的一个僧人匆匆赶来,递上了一份请柬。
“住持大人想请师傅前往鸡鸣寺挂单讲法!”
道衍和尚不敢耽搁,匆匆拜别了朱棣,心急如焚地赶到了鸡鸣寺。
然而,他刚一踏入寺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个老妇人的怒喝声给震住了。
“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孽障,还不赶快给我跪下!”
道衍和尚抬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颤抖着说。
“姐姐,怎么是您?您怎么会忽然到了这里了。”
原来,道衍和尚十四岁那年便出家为僧,父母早早离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他的姐姐姚氏。
对于这个姐姐,他一直怀着既尊敬又惧怕的复杂情感。
即便如今他在佛门中已经拥有了颇高的地位,可在姐姐面前,此刻他也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姐姐,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任凭您责罚便是!”
道衍和尚低着头,不敢正视姐姐的目光。
“你身为出家之人,本应一心向佛,可你却不敬佛祖,反而在这尘世中挑起战乱纷争,对于祖宗来说,你是大大的不孝;对于佛祖来讲,你是严重的不敬,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过!”
原来,姚氏从朱允熥那里得知了道衍和尚的种种所作所为,心中认定这人就是姚家的灾星。
他迟早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这才特意请鸡鸣寺的和尚帮忙,趁机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道衍和尚看着姐姐手中的家法,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他只能乖乖地任凭姐姐手下的家人将自己的两条腿打断,痛苦的叫声在寺庙中回荡。
姚氏看着趴在地上的弟弟,冷笑一声说道。
“今天这顿打,是对你不敬佛祖、不敬祖宗的惩罚,希望你从今往后跳出世间的纷争,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合格僧人,否则,别说我姚家不认你这个亲人!”
说完之后,姚氏挥了挥手,命人给道衍和尚的伤口上了药。
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根本不听弟弟的任何辩解和求饶。
朱棣听说师父无故被人殴打,赶到了鸡鸣寺。
谁知道衍和尚却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
“殿下,是贫僧行事冲动,考虑不周,连累了您的大事,贫僧不但愧对佛祖,也愧对殿下您的信任。从现在起,我要闭关忏悔四年,如果有缘,你我君臣还有再见之日!”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朱允熥知道自己暂时的愿望已然达成,心中暗想。
“妖僧啊妖僧!倘若你就此金盆洗手,真心悔改,在那青灯古佛之前诚心忏悔,或许还能安度余生,可你若执迷不悟,下次若再落入我手,就绝非断腿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虽说成功地暂时打压了道衍和尚,但朱允熥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与四叔朱棣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朱棣久在军中,身经百战,能征善战,无论是军事才能还是政腕都极为高超。
而凭借自己当下的实力和势力,与四叔相比,目前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为今之计,唯有韬光养晦,才是明智之选。
于是,朱允熥毫不犹豫地向朱元璋呈上了表章。
“皇祖父,孙儿如今已然长大成人,若继续居住在宫中,恐与朝仪不符,孙儿在此斗胆恳请皇祖父恩准,让孙儿能够开府就藩。”
次日的朝堂之上,朱元璋将朱允熥的这份表章展示出来。
而朝堂上的其他几位学士,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也纷纷表明立场,支持朱允熥的这一决策。
朱元璋见此情形,当下便果断地下旨道。
“着令工部拨款三十万两,为吴王精心修建造一座宏伟的府邸!”
工科给事中成旭说道。
“陛下,臣斗胆认为此事万万不可施行!”
朱元璋质问道。
“皇族子弟成年之后,开府就藩乃是我朝既定且传承已久的制度,为何到了此时就万万不可?”
成旭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不慌不忙地回答。
“陛下啊,如今的天下可谓是灾祸频仍,齐鲁大地遭受着极为严重的水患,百姓流离失所;豫晋陕三地更是大旱连连,颗粒无收,朝廷竭尽全力拨款用于赈灾,都还显得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他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这样的艰难时刻,又哪能有多余的钱财来修建吴王府呢?还望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切不可大兴土木,以免背离民心,招致民怨啊!”
朱元璋冷哼一声。
“难道朕只是想给自己疼爱的孙子修建一座王府,就被说成是那昏庸无道的桀纣之君了?”
虽说他并未大声怒吼,但这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势,已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丝可怕杀机。
那些经历过胡惟庸案、空印案、李善长案等一系列重大事件洗礼的大臣们。
心里都十分清楚,朱元璋此刻的这种态度意味着什么。
谨身殿大学士吕一鸣见此紧张局势,赶忙说道。
“陛下,世间万事万物皆有轻重缓急之分,就当下而言,全力赈济受苦受难的灾民显然是重中之重,不如暂且等待天下安定之后,再风风光光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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