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梦吗?”梁景铮干脆问他。
高奕泽翻过身面向梁景铮:“我做过一个梦,梦到最后我跟星晚结婚了。”
“可惜不管我怎么跟她说,她都不信。”
梁景铮心中一颤:“你还梦到了什么?”
高奕泽的声音在黑暗中悠悠传来:“梦到我和她结婚以后过得并不幸福。”
“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我想着,跟你靠越近,她或许就能爱上我。”
“后来我发现不是,她好像不管你爱不爱她,她都爱你,梁景铮,你真幸福!”
“拥有一个女人的爱就是幸福了吗?”梁景铮问高奕泽。
反正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靠自己得到的东西,才是幸福。
不论是医生这份工作还是现在宁静的生活。
高奕泽“哼”了一声:“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我妈爱我,所以我才能什么都有,她也是女人,怎么就不能说是幸福了?”
梁景铮掖了掖被子:“你妈妈爱你,是因为你是她的儿子,换个人当她的儿子她还是会爱他。”
“其实我该羡慕你才是,有随心所欲的资本。”
听到梁景铮这样说,高奕泽才高兴:“哼,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虽然高奕泽说话很欠揍,但梁景铮却觉得他挺可爱的。
迷迷糊糊间,梁景铮似乎听到了高奕泽还在说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起来,梁景铮正要喊高奕泽。
却发现他的床上叠得整整齐齐,还留着一张纸条。
“景铮哥,希望你和顾星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来榕城记得找我!我爸妈很感谢你在战地对我的照顾,他们都很想见见你!”
蓦地,梁景铮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和暖意。
这个臭小子真是!
……
接下来几天,不算忙。
院长正招呼梁景铮:“梁医生,难得不忙,今晚食堂去包点饺子吃!这也快到冬至了!”
梁景铮对着院长“嘘”了一声:“院长,不能说不忙!”
他和同事发现了一个定律,一旦觉得自己不忙想偷偷休息一下,立刻就会有病人来。
院长更是知道,连连点头:“忘了忘了,不说了!”
二人正打算朝食堂去,就听到门卫大喊的声音。
“院长,梁医生,急诊来人了!”
梁景铮瞪了院长一眼,院长是个和善的小老儿,抱歉地笑笑:“走,瞧瞧去!”
但是一到急诊室,梁景铮就傻眼了。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没忍住又多问了句:“你们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面前伤痕累累的这俩人,不正是傅婉和顾星晚吗?
第21章
“景铮!”
顾星晚一看到梁景铮,就什么也顾不了了。
她一个站起,想去拥抱梁景铮,想到自己满身都是血和淤泥,又放下了手。
而她的手上,还在流血。
傅婉见到梁景铮也高兴,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院长。
“院长。”
院长是个人精了,他扶着傅婉:“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
傅婉原本就是苏那河镇的医生,是院长手底下的人。
看到她还活着,院长只有高兴的。
一道帘子把两人隔开了。
梁景铮连忙拿出碘酒给顾星晚清洗伤口:“你们还没回答我,怎么弄成这样了?”
顾星晚因为疼痛微微皱眉:“我们这块战争告一段落,组织命令我们回国修整一月,再行前往别的战地。”
“回来的路上,车子失事,我和傅婉活了下来,但迷路了。”
“再山林里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被打猎的人发现。”
她说话的声音很是疲倦,却又很温柔。
梁景铮发现她有些伤势已经腐烂了:“你的这些肉,要剜掉让它重新长,会很痛。”
顾星晚满是血污的脸上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意。
“能见到你,就不痛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和自己分别了这么久,竟然生出了一种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那时候的顾星晚就是会说这些话讨自己开心。
梁景铮心中微微一动,手上重了一点点。
顾星晚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抬眼就见梁景铮唇角勾起的笑意。
她许久没有见到梁景铮对自己笑了:“景铮,你什么时候变得心狠手辣了?”
“今天。”
梁景铮三下五除二,把她身上的伤口清洗的清洗,缝针的缝针。
不得不说,顾星晚是个硬汉,她身上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有些是他从前在春联山就见过的,有些是新增的。
“你这两年又受伤了吗?”梁景铮打量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
顾星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担心,心中不由得有些喜悦,看来分别这些日子,景铮对她已经不那么抗拒了。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你做医护那些年不也时不时受伤吗?”
“我没事的。”
就算她这么说,梁景铮还是给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发现的确都是外伤,才暗自松了口气。
奇怪,自己在担心啥?
除了这两个外来的病人,今天就没有人来了。
傅婉能行走,第一时间选择回家。
梁景铮把她送到了门口:“队长,真庆幸你回来了!”
“我还等着你带我逛苏那河镇呢!”
傅婉发现,梁景铮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似乎不再像在战地那样总是压抑着自己了。
是因为顾星晚吗?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要呆一段时间,会有机会的。”
恰时,就见杵着拐杖的顾星晚走了出来:“傅婉,咱俩也是生死与共的姐妹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带我和我的未婚夫一起逛!”
第22章
傅婉也是女人,当然知道顾星晚现在是在宣告她对梁景铮的主权。
他们曾经订过婚,自己始终落后一步。
“好。”
说完,看了梁景铮一眼:“我走了。”
随即一步一步离开了卫生院。
梁景铮回眸:“你故意这么说的吧?”
顾星晚挑眉,没有否认:“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你。”
“你胡说。”
梁景铮不信,傅婉跟他是纯纯的战友情。
而且队长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意。
“你不信最好,景铮,我腿疼了!”
顾星晚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梁景铮无奈,只得带她先进病房。
傅婉回到家,舅妈李彩霞高兴得抹了一把泪。
“阿婉,你可算是好好地回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父母交代了!”
傅婉被舅妈扶着去床上躺着:“舅妈,你收到我写的信了吗?”
李彩霞连连点头:“那咋没收到呢?”
“梁医生送回来的,他这些年为我跟你舅舅免费看了很多次病。”
“说是在战地受了你的照顾,应该对我们这样的。”
“诶!阿婉,我瞧着梁医生还是个单身,要不我去给你们说说亲?”
听到这话,傅婉心里一阵苦涩。
“不必了,舅妈,我这次就是跟她未婚妻一起回来的。”
“她未婚妻,是个女营长,我比不上。”
听外甥这么说,李彩霞也没再劝了:“可惜了,不过梁医生心肠好,人又俊朗,配个营长也是绰绰有余的。”
“端看那营长配不配他了!”
说着,李彩霞眼神遗憾地看了外甥女一眼:“你好好歇着,我去包饺子!今天冬至,你回来得正好!”
她包饺子去了,傅婉叹息一声,闭目养神。
晚上,李彩霞把蒸好的饺子送了些到卫生院。
回来后,她将门窗关好,坐在傅婉对面:“我刚才去送饺子,正巧就看到梁医生和一个女人在病房,问了人才知道那就是你说的女营长!”
“那模样是般配。”
傅婉闻言,一阵猛烈咳嗽,李彩霞连忙给外甥倒了杯水:“慢点吃。”
……
卫生院,病房。
顾星晚跟瘫痪了一样,双手就摆在被子上。
“景铮,我饿!想吃饺子……”
梁景铮看到她无赖的样子,不想惯着:“我找院长给你看看手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饭都不能自己吃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顾星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梁景铮看向手腕处,就听顾星晚低沉一笑:“看见你要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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