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见他面无表情的面容,一时分不清他的喜怒:“怎么会,我当然知道。”
言酌微不可见的勾唇:“我还以为,夫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去参加前男友举办的宴会,是把我抛之脑后了。”
“怎么,夫人要给我带绿帽子?”
借着夜空中微弱的灯光,白锦书好像看到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笑意,可等她仔细看时,就只看到他冷峻的脸。
好像那抹笑,只是她的错觉。
但言酌的目光还是令白锦书很有压力,好像她真的要给言酌带绿帽子。
尽管两人不熟,但也是结婚的关系。
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老公,你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我可承受不住。”
“是吗?我不信,至少需要夫人证明给我看。”
言酌轻飘飘的一句,也令白锦书很有压力。
为了证明给他看,白锦书就吻了他。
反正都是夫妻了,吻一下也没什么。
然后一回头,就看到了盛煜宸。
第18章
白锦书和盛煜宸四目相对。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有些诡异。
可下一瞬,就有一道不容忽视的气场插入。
是言酌,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该回去了,夫人。”
腰上的铁壁不容忽略,微微侧身仰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言酌和她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亲密距离。
但神奇的是,白锦书发现自己并没有抗拒这种亲密距离。
一句‘夫人’,像是利剑插入了他的心口。
再看两人的距离,好像一对亲密的夫妻。
如果之前盛煜宸还笃定,白锦书和言酌只是因为联姻才结婚,那此刻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这一信念被狠狠击碎了。
盛煜宸眼眶一点点泛红,强压下心底的巨痛:“锦书,我……”
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白锦书看着他情意绵绵的模样,下意识看了眼言酌。
虽然言酌看起来面无表情,但她还是感觉到他好像有几分生气了。
吃醋了?
白锦书当然不是认为言酌是喜欢自己,只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前男友一起出现。
她没有搭理盛煜宸,回头对言酌说:“我们回家吧。”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取悦到了言酌,他似乎笑了笑:“听夫人的。”
随后言酌打开车门,将手抵在车门顶上。
白锦书转身钻进车门。
盛煜宸瞳孔骤缩。
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他在做。
现在,白锦书是来做客的,而他只是送客的主人家。
就好像曾经大学时,他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拒绝向她表白的男人,那些人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人。
而现在,他变成了那么无所谓的人。
七年的感情,他变成了和那些过客中的一个,盛煜宸心脏又是剧烈的疼痛。
他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怎么样。
他恨不得把拳头挥在言酌脸上,可他不能。
如果他这么做了,他就彻底输了。
盛煜宸攥紧了手,最后又冷静下来,无力的转身回去。
等盛煜宸回到家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宴会已经散去,只有盛母指挥着佣人把许静珊的行李扔出盛家,而许静珊跪在盛母腿边哭喊着不要的情景。
“妈,我是煜宸哥的妻子,你要把我赶去哪里?”
“如果煜宸哥知道了,一定不会允许你赶我走的。”
盛母无动于衷,把腿抽出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别叫我妈,你不配,如果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结果你竟然恩将仇报,联合一个骗子,欺骗我儿子,嫁进我们家。”
在盛母眼里,千错万错,她儿子都没错,那有错的自然就是许静珊。
这时,许静珊看到了盛煜宸,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用膝盖一步步移动到盛煜宸面前,眼角含泪:“煜宸哥,伯母要赶我走,我们是领了证的,我就是你的妻子,就算我骗了你,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如果是往常,盛煜宸看到她的眼泪,他一定会觉得许静珊可怜,然后选择维护她。
可此刻,听了她的话,他只有愤怒,狠狠的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齿:“说,你还骗了我什么?”
第19章
许静珊的眼泪挂在眼角,蹙着眉头,手细微的挣扎着:“煜宸哥,你弄疼我了。”
盛煜宸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既然你的生死劫是假的,那你又为什么会三番四次的遭遇生命危险?”
他说完,就看到许静珊躲闪的眼神,心底有了答案:“这也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我真傻!”
盛煜宸甩开她的手:“来人把她送到警察局,我要告她,骗婚。”
许静珊摔倒在地,地上尖锐的碎石擦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留下一条血痕。
可却顾不上装可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抓住盛煜宸的手:“煜宸哥,虽然我骗了你,但那只是为了嫁给你,我是真的爱你,可你眼里只有白锦书,我连和她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甘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对不起,我真的爱你。”
盛煜宸低头,看着许静珊深情的眼眸,却只觉得恶心。
曾经他就是相信她,明知道她喜欢自己,还是放任她在身边,却引狼入室。
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盛煜宸给佣人使了个眼神,佣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许静珊,将他带走。
盛母来到盛煜宸身边,满脸写着高兴:“儿子,这次你总算是看清了,等你离婚,我再给你挑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盛煜宸转头看向盛母:“妈,我只要锦书。”
“我希望我和锦书结婚后,您不要刁难她。”
盛母一愣:“白锦书已经结婚了。”
盛煜宸攥紧了手,满眼苦涩:“结婚也能离婚。”
说完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白锦书和言酌回到碧玺园。
这是两人第一次待在一个卧室。
言酌回到房间,就直接开始脱衣服。
一开始是外套,白锦书看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再来是解开衬衣的第一颗扣子,第二颗扣子……
这也很正常。
直到他脱掉了整个上衣,露出精壮的身材和壁垒分明的腹肌。
然后就听到“啪嗒”一声,是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白锦书忽然就觉得热了起来,转身:“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可刚转身,就被言酌挡住了去路。
她整个撞上言酌坚硬的胸膛,惯性让她摔倒,言酌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下一瞬,头顶就传来言酌低沉的声音:“夫人还记得我离开前说的话吗?”
“什么话?”
说完,白锦书就响起了他那天说的话。
他说:“夫人,我没兴趣和你当有名无实的夫妻,我给你时间适应,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习惯了。”
言酌低头凝她,下场的眼眸似笑非笑:“所以,夫人想起来了吗?”
白锦书脑袋骤然清醒,挺直了背:“我……”
可才说了一个字,小巧的下巴被拇指和食指捏住,轻轻抬起。
白锦书骤然撞上言酌深邃的眼眸,好似要被吸进去。
言酌倾首,唇碾上她的,细细研磨。
“张嘴。”
白锦书微微张唇,男人的舌划入,寻找到她的,嬉戏交缠,像是抓住一只软乎乎的兔子,她仰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回应令言酌一顿,随即迎来更激烈的亲吻。
白锦书在他的亲吻下被击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软成一滩烂泥,几乎站不住。
从她的唇畔溢出几个字:“去床上……”
第20章
在理智即将离家出走的时候,白锦书尽量保持着她的理智。
她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不可能不履行夫妻义务。
而且言酌已经给了她时间缓冲准备。
白锦书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
下一秒,她就被放倒在了床上,如同疾风骤雨的吻袭来。
耳边,是男人的喘息声。
但在关键时刻,他又放开了她。
为什么要退开?
她明明感觉他也动情了?
白锦书有些迷茫的望着他,眼底还没褪去的情/欲。
言酌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了。”
白锦书更疑惑了。
忽然,言酌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声音黯哑:“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说完,言酌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随即抽身离开,向着浴室走去。
白锦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随后听到浴室里响起的水声,抚摸着还残留着一抹温度的额头,后知后觉,简直不敢置信。
言酌竟然在吊着她?
白锦书躺在床上,手从额头缓缓移下,移动到她被亲得发麻的唇上。
这男女之间的互动,他还挺熟悉的。
以前,言酌有什么绯闻吗?
她好像还真没怎么关注过?
白锦书找到自己的包,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点开百度,输入‘言酌’两个字。
可输入这两个字,白锦书才猛然震惊,自己在干什么?!
随后关掉手机,决定不再管这件事情,去卸妆了。
晚上,洗完澡,白锦书就去书房工作了:“我还有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