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思勾了勾嘴角,眼里倒是写满了幸灾乐祸。
“太后下的旨,我有什么办法?”
身后阮泠君见陆策云脚步匆匆,面上露出几分急色,立马提着罗裙,小跑着跟上。
“燕王殿下等等泠君啊!”
陆策云闻言身子一怔,随即更是大步走去,身后仿佛是有恶鬼在追一般。
……
燕王府外。
阮泠君跟着陆策云和楚清思的身后下了马车。
随后便看到楚清思朝着燕王府的大门内走去,阮泠君的脸色变了变,看向陆策云,出声问道。
“燕王殿下,为何这位姑娘也随我们一道回府?”
陆策云疾步向府内走去,嘴里飞快地说道。
“她就住这。”
阮泠君一听,脸色倏地一下变了。
“孤男寡女怎可同住府上?传出去岂不是让人非议,燕王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应当注意才是。”
陆策云一听这话,倒是顿住了脚步,猛地回头看向阮泠君,冷声问道。
“如何不一样了?你我不一样是孤男寡女,不也照样随我入了府门?阮姑娘如此清高,不如趁早回你的太傅府去。”
第三十九章
阮泠君被陆策云的话一震,惊的后退了两步,软着声音低声说。
“可这是太后……”
陆策云拧紧了眉头,声音冰冷:“不用拿皇祖母来压本王,事后本王自会去皇祖母那里请罪。”
说罢,陆策云便转身进了府门。
阮泠君看着陆策云的背影,咬紧了下唇。
不就是和别的女人同住在燕王府吗?有什么不能忍的,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身份还压不过那女人!
如此想着,阮泠君也放下了她那大家闺秀的面子,迈着步子进了燕王府。
日暮之时,别院内。
楚清思手中正拿着把剪刀,修剪着那棵梅花树的残枝,树下落了不少花瓣,看着实在可惜。
陆策云站在旁边,一脸烦躁地踱着步。
“父皇如今重病,皇祖母这时候把阮泠君送过来,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楚清思捏着那树枝,上去便剪了下来,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
“有美人入府当是好事,燕王怎么反倒像是迎恶鬼入门一般,这可是太后赐给燕王的福气。”
陆策云走到楚清思身边,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楚清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推开了陆策云的手。
陆策云一阵心烦意乱,抬手便将梅花树上的一枝梅花摘了下来,楚清思见状急了,连忙去拦陆策云。
“别折我的花!”
陆策云将花枝塞到楚清思的手里,挑着眉头道。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别院的门便被推开来。
两人向门外望去,正见阮泠君站在门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陆策云和楚清思此时挨的极近,陆策云的手还会收回,李阿暖跟亲密的模样,被阮泠君看了个彻底。
陆策云一见阮泠君便觉得一阵心烦,原本放松了的眉头又蹙在了一起,匆匆对着楚清思低声说了句。
“我先走,你顶住。”
说完,就径直出了别院,看都未看阮泠君一眼。
阮泠君看着急匆匆离去的陆策云,连忙胡喊了一声:“燕王殿下!”
可惜陆策云早已走远,不愿意理会阮泠君。
楚清思看着陆策云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花枝,用力捏了捏。
将人留在了她这,自己倒是先跑了,还让她顶住?亏他陆策云也想得出。
沙场赫赫有名的‘杀神’,居然也有惧怕小女子的一天。
楚清思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要进屋里去。
阮泠君见楚清思想走,厉声喝住:“你给我站住!”
楚清思回头看一眼阮泠君,淡淡地说了句:“你的燕王殿下已经走了。”
阮泠君一双秀眉蹙起,冷着一张脸,疾步走到楚清思的面前,直视着楚清思的眼睛,傲声说道。
“楚清思是吧?我是来找你的。”
楚清思看着阮泠君,两人对视许久,阮泠君咬紧了一双贝齿,趾高气昂地看着楚清思,狠狠说道。
“我警告你,离燕王殿下远一点,趁早滚出去,否则跟我们太傅府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第四十章
楚清思看着阮泠君,突然就笑出了声来。
阮泠君怒视着楚清思,声音拔高了些:“你笑什么!”
楚清思转了转手中的梅花枝,低眸笑道:“我是在笑阮姑娘,如今不过是踏入了燕王府的府门,却已然有了女主人的风范,当真是大家闺秀。”
阮泠君听出了楚清思话里的嘲讽之意,整张清秀的脸都扭曲了起来,指着楚清思,大声喝道。
“我可是奉太后旨意进燕王府陪燕王殿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相提并论!”
楚清思勾了勾嘴角,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抬眸看着阮泠君。
“亏你也是太傅之女,口无遮拦,大放厥词,你想以太后的名义压我还是燕王?阮姑娘将自己说的如此清高,又想证明些什么呢?”
阮泠君被楚清思这番话气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我去太后那里告你的状吗!”
楚清思的声音冰冷,似是含上了一层冰霜,冷冷道。
“那我便再次恭候太后的责罚,天色不早,恕我不愿送客,阮姑娘请回吧!”
说完楚清思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将门紧紧合上。
阮泠君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半天才喊出一句。
“楚清思,你给我等着!”
翌日一早,大堂内。
楚清思垂着头喝着燕窝粥,陆策云将桌上的莲蓉春卷向楚清思碗前推了推,楚清思抬起头看了看那春卷,又抬头看了看陆策云。
陆策云正端着碗将碗中的热粥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搁下,淡淡说了一句:“吃些东西开开胃,今日我回来得晚,晌午想吃什么就告诉厨房。”
楚清思低头不语,只是将春卷夹起轻轻咬了一口。
一旁的阮泠君见状,便是一阵心烦意乱,搅动着勺子在瓷碗中发出声响来,引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