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白闭上嘴巴。
白榆笑得像要吃人,“还说吗?”
他头发乱糟糟的,一部分贴在脸上,一部分散落在裴知白灰色的床单上,脸色红润,唇泛着水光,仔细看还有点肿,虽然眼睛弯得像一只正准备干坏事的狐狸,但很可爱。
是那种裴知白真的控制不住的可爱。
所以膝盖上面的那一点点距离被裴知白单方面缩减为零。
白榆黝黑的睫毛颤抖得厉害,眼睛里多了一层看着让人很想欺负的水雾气。
可裴知白又没有真的欺负他,他只是想让弟弟跟白榆打打招呼。
反正两人也见过面,而且总要认识当一辈子好朋友的。
白榆总不能一直对它有敌意。
这是为了他们家庭的幸福。
裴知白想得非常好,逻辑精密清晰,生怕自己吃不到,心机到放他去参加辩论赛绝对可以得第一名的那种。
但白榆不是他的对手,白榆也懒得给他讲道理。
白榆只会骂人:“裴知白你这个变态王八蛋!”
裴知白笑了一下,更像变态王八蛋了。
他俯身压在白榆身上,手指不断摸索着白榆细瘦的手腕,白榆怕真的伤到他,只能硬邦邦地躺平。
他们是有身高差的,差了几厘米,平时站着还挺明显,但现在躺在一起,白榆发现这几厘米根本不算事儿。
胯骨贴着胯骨,他们都穿着鞋,白榆鞋底那部分在床外边,裴知白大概还多了一截脚腕。
裴知白开始含住他脖颈上的揉撕咬,很轻,比奶猫咬人重不了多少。
喔,不对。
白榆眼中的天花板在模糊中晃动,他忍受着男人难以忍受的冲动痛苦,心想,裴知白不是奶猫,这人顶多是一只暂时收起了爪牙的恐怖食肉猛兽。
他们的气息同时变得低而乱,白榆挺翘的睫毛被泪水压得弯腰。
裴知白的喘息很性感,他似乎知道怎么样出声才是白榆喜欢的方式,所以每一次呼气和吸气都落在了白榆的心尖儿上。
他就在这么性感的喘息声中说:“宝贝,你骂人真的很像撒娇。”
这是白榆第二次听见同样的话了。
白榆不觉得他骂人像撒娇,因为被他骂过的人大多都会恼羞成怒,一副被他抢了几十万美金的模样。
裴知白之所以会这么觉得,纯粹是因为裴知白这人太变态了。
骂他两句都能给他骂爽。
就这个激动程度,白榆很想建议他先下楼跑十圈再上来。
白榆用自由的那只手捂住眼睛,嗓音里多了一点扣人心弦的颤抖:“滚蛋裴知白。”
然后裴知白就更兴奋了。
白榆失去了双手的使用权和控制权,它们被裴知白压在头顶,而裴知白很深很急地吻下来。
比哪一次都着急,又比哪一次都深情。
白榆向他开放了最大权限,他是个生意人,又在国外著名商学院深造过,很懂得如何靠着依靠仅有的东西获取最大的利益。
白榆接不住裴知白的攻势,开始下意识的反抗。
可裴知白忍了太久,他离不开让自己着迷的人。
他开始不讲道理,虽然知道白榆没那个意思,但还是将白榆的行动当成了逃离的前兆。
裴知白只用一只手就能压制住白榆,alpha和omega在体能上确实有很大的差别,白榆根本挣脱不开裴知白的控制。
他用一双嗔怒又委屈的眼睛看着裴知白,彻底挑破了裴知白摇摇欲坠且并不打算加固的方向。
“宝贝。”
裴知白的右手放在白榆脖子上,轻轻按压白榆的喉结,他的吻落在用力的拇指上,白榆却觉得像是直接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白榆的喉结不可控制地上下一滚。
他听见裴知白的笑声。
裴知白的手指没有移开,反而更加深地压重。
白榆感受到微微窒息感,唾液的分泌速度加快。
不仅是唾液,还有血液和心跳。
裴知白说:“你好漂亮。”
白榆眼里的水雾愈来愈重,他看不清裴知白的脸,因为呼吸不顺连嗓子都沙哑:“裴知白。”
“嗯。”裴知白不敢真的太过分,他欣赏了一会儿白榆“含羞带怯”的表情后就放开了,温柔地吻如细雨般落下,淡淡的伏特加信息素飘出来安抚着受惊的伴侣,裴知白说,“你好像挺享受的,老婆。”
第141章 少爷,还满意吗
谁要喜欢那种东西啊,白榆想也不想:“滚……”
仿佛是为了惩罚他的心口不一,白榆腰下一凉。
他的裤子被裴知白这混蛋王八犊子给扒了!
“……”
有些人手快得像小偷转世。
白榆不想落下风,至少在嘴巴上不行:“真不愧单身到现在啊,裴知白。”
裴知白嗯了一声,说:“本来不用那么久的。”
“你在想屁吃。”白榆没好气,跟这个法外狂徒科普法律法规,“当时还不tຊ让谈恋爱。”
“不谈。”裴知白低头亲亲他的唇,“就养着。”
养什么?
年纪轻轻养什么?
总不能是童养媳吧。
白榆对上裴知白不怀好意的眼神,发现裴知白想的可能真的是这个。
“滚滚滚。”白榆快被他气死了。
“待会儿滚。”裴知白故意笑着在他耳边喘气,手指跟狐狸精的尾巴一样灵活地撩拨着人。
白榆一个青涩小青年压根受不住。
“别……裴知白……”
裴知白故意亲他不让他说话,在白榆愈发迷离的眼神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称呼伴随着他低哑的嗓音脱口而出:“少爷,还满意吗。”
白榆一抖。
裴知白贴着白榆笑出声,“看来挺满意的。”
白榆面色比他和裴知白第一次见面的夕阳还红,听一下就那什么也太丢人了。
白榆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他说:“裴知白,我要杀了你。”
“嗯。”裴知白故意告诉他,“你要是继续这么晾着我,我真的要死了白榆。”
他抓住白榆的手,动作很像曾经教白榆写字的老师。
只不过老师不会有裴知白那么亲密,教的也是正经的东西。
裴知白不一样,裴知白一肚子坏水。
“少爷。”他又叫那个白榆一听就受不了的称呼,说,“亲自动手更方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途姚书君来敲了一次门,问他们要不要喝咖啡,白榆吓死了,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偏偏裴知白还要故意逗他,“问你呢宝贝,喝不喝咖啡?”
“不、喝。”白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跟我说不作数。”裴知白亲他的眼睛,“跟咱妈说。”
白榆哪儿发得出正常的声音,他一说话就露馅儿了。
大人什么不懂,孤A寡O,又是匹配度极高的未婚夫夫待在一起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多,随便一想就能想到。
白榆不愿意说,裴知白又开始发疯。
疯得白榆甚至后悔用那么不顾一切的方式告诉裴知白,他真的爱他,愿意接受他的一切。
白榆以前很少哭,生下来就对着南鸢笑,南鸢常常调侃自己生出来一个贴心的小棉袄,他那么多年就流了不到一小瓶滴眼液的泪水,大半都耗在裴知白这儿了。
现在他抓着皱巴巴的床单,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混着他的汗,哭着在裴知白的床上服软说:“我不要了,裴知白。”
铁石心肠的alpha并没有放过他,姚书君又在敲门,alpha说:“说点我喜欢的就放开你。”
“裴知白。”
“不是这个。”
“裴少爷。”
裴知白吻去他的泪,说:“不喜欢。”
“宝贝。”
“嗯。”裴知白还是亲他,说,“不够。”
白榆真的崩溃了,“宝宝,亲爱的,知白哥哥……”
白榆被翻了个身面朝下压着,裴知白附上来,“最后一个称呼,再喊一次。”
大月退被分开,白榆丧失一切感官的控制权。
他死死地埋着头,脸烧得快把床单点燃。
“知白,能听见吗?”
白榆觉得姚书君可能不是想让他们喝什么咖啡,她只是太了解裴知白了,知道裴知白脑子里心里都是些什么龌龊的事情,怕裴知白一时冲动搞出点什么,才非要让他们出个声。
可回不回应地都没有,白榆绝望地想,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外人在场并不会让裴知白收敛,只会让这个变态更加兴奋。
没人来本来还到不了这一步的……
裴知白久久没有听见自己想听的话,他埋进白榆肩膀,轻飘飘地说:“我好像没有锁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榆似乎真的听到了很轻的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白榆慌了,他胡乱抓住裴知白坚硬结实的手臂,带着哭声喊:“哥哥,知白哥哥……”
他那么乖,小声地说自己不喝咖啡。
裴知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