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身上,宋清栀这才发现自己换了睡衣,甚至……她居然还是在祁泽的房间里?!
宋清栀心中大骇,几乎是弹射一般地抱着被子往后躲,离祁泽远远的。
“谁……谁给我换的衣服?”
第21章
祁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清栀,眼里兴味甚浓。
宋清栀心里激灵了一下,冷汗直冒。
视线慌张地乱瞟,瞥见自己凌乱的衣领,宋清栀瞬间憋红了脸。
“你……你下流!你个小人!你趁人之危!”
宋清栀拿着床上的枕头,尽数往祁泽身上扔,扔完了枕头还在他身上猛捶了几拳。
祁泽有些吃痛地闷哼,抓住了宋清栀的手腕。
“你这女人,下手那么狠。”
一只手被抓住,宋清栀更是来气,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捶他。
拳头还没落下,她的两只手都被祁泽抓住,锁在了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
宋清栀的双手被祁泽用力一拽,身体随着惯性往前倾,生生将她与祁泽的距离拉到了咫尺之遥。
“你都说我下流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宋清栀脸上的温度更是暴涨,她奋力挣扎着,却逃脱不了祁泽的桎梏。
“亏我这段时间还对你改变了印象,没想到你根本就是装的……”
祁泽猛然凑近,鼻尖和宋清栀紧贴,两人的唇瓣几欲贴上。
宋清栀顿时止住了喊叫,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看着宋清栀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直表情,祁泽轻笑出声:“到底是我下流,还是你在想些什么?”
“你!”
意识到祁泽在吓唬自己,宋清栀羞愤难当。
嘴角戏谑的弧度更甚,祁泽松开宋清栀,靠坐在椅子上,语气漫不经心。
“我还不至于无耻到把主意打在一个病号身上,你的衣服是陈姨换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祁泽眉毛轻佻:“哦?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有人非要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拦都拦不住。”
“你胡说!谎话连篇,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
祁泽耸耸肩:“没事了就下楼吃早餐,难道等着我抱你?”
宋清栀赶紧下床,穿上拖鞋跟祁泽一起下了楼。
吃完早餐,祁泽去了公司,宋清栀走到陈姨旁边。
“陈姨,昨天是谁给我换的睡衣啊?”
“是我换的。”
听到陈姨的回答,宋清栀松了口气。
“宋小姐,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是因为怕您发烧,先生在客厅一直不敢睡,您发烧先生可紧张了!在您床边守了您一夜呢!”
宋清栀微愣。
早上醒来的时候,祁泽的确是守在她的床头,但是因为刚才那场闹剧,她就忽略了这件事。
祁泽守了她一夜,她却那样误会他,宋清栀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回想起刚才祁泽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她还是有些在意。
“那……昨天他守着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别的动静?比如,我要脱衣服他拦不住我?”
陈姨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她还是老实回答:“您和先生在房间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见陈姨的眼神变化,宋清栀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为什么要问这么怪异的问题?这不是摆明了让人误会嘛!
“谢谢你啊陈姨。”
宋清栀扯出勉强的微笑,硬着头皮离开了厨房。
看来,祁泽说的也有可信的地方。
他其实,比她想象中更靠谱。
第22章
只是他最后那句话,总是让她很在意。
想着想着,宋清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泽随便的一句话竟然会影响她的心绪。
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凭什么让她这么纠结啊!
按照祁泽以往的恶劣癖好,这肯定是他故意吓唬她的,他最喜欢惹她生气。
她可不能上了祁泽的当,肯定是祁泽乱说的!
宋清栀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回到房间。
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陈姨敲了敲门。
“宋小姐,刚才快递员送来了几个礼盒,说是给您的,我就给您送过来。”
宋清栀接过陈姨手中的礼盒:“谢谢陈姨。”
陈姨带上门,离开了宋清栀的房间。
宋清栀把那三个大小不一的礼盒放在桌上。
打开最小的那个,里面是设计精美的蓝宝石珠宝三件套。
第二个礼盒,是一双蓝色高跟鞋。
还剩一个最大的礼盒,打开一看,也是一条蓝色系的晚礼服。
常年和楼宴西一起出席酒会晚宴一类的场合,宋清栀自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祁泽这是想让她作为他的女伴出席晚宴。
下一秒,答案在祁泽的电话中揭晓。
“礼物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干嘛突然送我这么多贵重的礼物?”
“明天晚上带你参加一场晚宴。”
宋清栀有些负气:“你都没问问我的意见,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去?”
“你会去的,因为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让你成为全场最耀眼的女人。”
宋清栀有些惊讶:“你知道我的生日?”
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没有过过生日。
在家里,母亲只会给哥哥和妹妹过生日,她的生日只会提醒母亲生的不是儿子。
虽然妹妹也是女孩,但是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嘴巴又甜,会讨母亲喜欢,所以母亲对妹妹也不差。
只有宋清栀,除了父亲,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可甚至连父亲提起要给宋清栀过生日时,母亲也只会恶狠狠地斥责她:“她有什么资格过生日?家务做不好农活干不好,养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别浪费我的钱给她过生日!”
那时,小小的她被母亲骂得哇哇哭,可下一秒就迎来了母亲落在她身上的竹鞭,吓得她连哭都不敢哭。
从那以后,父亲便偷偷给她过生日。
每年她生日的时候,无论多晚,父亲都一定会在村口河边榕树下与她汇合。
有时放飞一只父亲自制的孔明灯,有时折一只纸船放进河里,有时去山上抓几只萤火虫放进水瓶里许愿……
她每一次许愿,都有一个愿望是,希望父亲幸福健康。
可上天好像没有听见她的愿望,父亲很早就离开了她。
从此,再也没有人陪她许愿。
后面遇到了楼宴西,他虽也知道她的生日,但很少放在心上,总是会遇到各种情况冲突,她便也不过生日了。
这是时隔十几年后,第一次有人主动要给她过生日。
祁泽温柔的声音拉回了宋清栀的思绪。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第23章
这句话触动了宋清栀的心弦。
的确,虽然和祁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