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手里的狐爪暗刀——这是沉星给他防身用的暗器。
他不会武功,正面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搞偷袭。
“跑什么啊?小郎君~”
“姐妹们,赶紧出来,今儿个咱们也要快活快活!好不容易堵着这么俊的美人~”说着,跛脚乞丐就要去扯他的衣带,这一看就是熟手。
“咻!”
女流氓刚一凑近,暮泽便用力挥动手中狐爪刀,朝着她的手臂刺去。
经过沉星无数次打磨的狐爪刀锋利无比,即便暮泽是个柔弱男子,也能用它轻轻松松刺穿对方的手臂。
“噗嗤!”
殷红的血珠飚溅而出,大部分落在暮泽胸前的衣襟上,也有少部分在脸上。
“啊——贱人!”乞丐捂着手臂痛呼一声,下意识退后几步。
暮泽眸光如炬,右手攥着染血的狐爪刀,腿肚子有些打颤,但他不敢磨蹭,一个箭步冲出小巷,向着人多眼杂的主街跑去。
“三儿,拦住这个狗杂种!”
正在逃窜的暮泽面露疑惑,脚步也开始变得慌乱。
直到一道灰不溜秋的人影出现在巷口,堵住暮泽的去路,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狞笑,他这才明白那女流氓的话是什么意思。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该怎么逃?
“三儿!”
“小心!他手里有家伙!”
“赵姐,你好歹也在街里巷外混了这么久,竟然栽在这贱蹄子手里~”第三个出现的是一位穿着深蓝色短袍的女子,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屑。
狐爪刀属于暗器——暗器,当出其不意。
既已亮刀,手中暗器便失了先机,再加上暮泽善心未泯,没有在第一时间痛下杀手,错过了最佳的偷袭时机,很难再有一击毙命的机会。
还没跑多远,暮泽就被几个彪悍的女人揪住头发,摁在地上。
“滚开!”
两个相貌丑陋的女子掐着他的手脚,把他摁在冰冷的石板上,另外一个则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物。
“放开我!”凌乱的墨发垫在暮泽身后,被水汽浸红的眼角,宛若一抹夕阳斜落的残红,美得凄凉诱惑,让人沉醉其中。
跛脚女人趴在暮泽腰间,满是鲜血的手臂勒着一根布条,喘着粗气,“小郎君,不要着急嘛~”
“莫要害怕,姐姐肯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呵呵呵~”
“放肆!不许碰我!”
不得不说,暮泽这一嗓子吼的,确实有几分燕国皇子的威严。只可惜,几个乞丐也不过是愣了片刻,彼此相视一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想来是哪家不受待见的小公子……那可更得好好伺候着,毕竟细皮嫩肉的,想想就是件美妙的事情!
深红的眼眶蓄满泪水,捏在掌心的狐爪刀不知被谁卸下,扔在远处。
抛开灭门之仇不谈,如果曾经苏忆桃对他的所作所为算是羞辱折磨的话,那群女人的行径……又算什么?
“不要……”
“滚开!”
“别怕啊~小郎君!”
女人在他耳畔吹着热气,“小郎君乖一点,也能少吃些苦头……”
暮泽双眸充血,眶中泪水早已干涸,哭不出来。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如同琉璃落地,摔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少年的眼神阴鸷无比,用指甲狠狠掐住跛脚女人受伤的手臂。
“啪!”
“不知好歹!”
跛脚女人一巴掌抽在暮泽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咒骂着,虽然行为依旧放荡,却多了几分谨慎。
狐爪刀不知去处,手脚被死死摁住,暮泽自知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绝望地合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容貌。
“滚开!”
……
池暝皇府。
苏忆桃唤来戏风,“本宫有事出门,你在书房候着,若有客人拜访,就说本宫已然歇息。”
“是,戏风遵命。”
在外称其殿下,在家称其妻主。
披上一件素儒外衫,苏忆桃几个纵跃离开府邸,朝着西平巷飞去。
清澈明媚的桃花眼泛起幽幽紫芒,神情之间带着些许无奈……又是被迫使用紫瞳推衍的一天。一路上,苏忆桃脚步虚浮,面色苍白。
系在腰间的青色绶带随着她的漫步左右飘动,很是仙逸。
面向斜阳,脚踏清风,转瞬间跨越三条街道。
“小狐狸~本宫等你三日,好在没让我失望……”
话锋陡然一转,阴戾的气息笼罩四方,身形掠过之处,气温骤降,行人纷纷拢紧衣袍,神色狐疑地打量着四周,但谁也没察觉出异常,只能暗自骂几句天气无常。
“仁心泛滥的蠢狐狸!”
一道清冷的人影跃入巷口,金簪摇晃,银丝衣摆被春风撩起,薄若蝉翼的绶带也被吹向半空。
【不要感觉男主很拉胯,这是女尊!代换一下,暮泽就像男尊王朝里面被灭国的公主,是真的很惨。暮泽夺权称帝,就好比亡国公主想要颠覆男尊王朝,然后当女帝,非常难的!!!】
【没有人生来就是无所不能的王者,主角也需要成长!】
第55章 露出狐狸尾巴,诚心认错,终究是桃花卦仙技高一筹
他的衣衫被解开大半,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卷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扑闪挣扎,绝望透顶。
暮泽脑海中一片空白,被泪珠濡湿的睫毛轻轻颤动,水雾朦胧的狐狸眼骤然间变得阴森冷戾,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他不断用石板地面tຊ打磨着右手拇指的指甲,利用平整的石块把指甲一点点磨尖。
一只粗糙的咸猪手急不可耐地伸向暮泽的裤子。少年眸光一寒,借着十三分绝对理智,本能抹杀所有威胁他生命的东西。
“噗呲!”
被石板磨得极其锋利的指甲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划破其中一个乞丐的喉咙,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完成反杀。另外两个乞丐张大嘴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傻傻地看着暮泽。
少年眸光森寒,如墨般的瞳色染上一抹猩红,趁着几个乞丐失神卸力,就地一个翻滚,捡起狐爪刀,横刀向前,一招便抹了胖乞丐的喉咙。
最后一个头发枯黄的乞丐瞪大眼睛,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从旁边抄起一根小臂粗的木棍狠狠敲向暮泽的后背。
“嘭!”
“他爹的!还真是烈啊,敢杀人?小杂种!”
暮泽躲避不及,硬是挨了一棍,顿时头晕目眩失去平衡,身体一栽,单膝跪在地上,口腔被血沫填满,唇角抿着一条血线,撑着地面的双手不断哆嗦。
身后劲风再次扫来,暮泽凭借十三分绝对理智的本能,身体后仰,反手递出狐爪刀插入对方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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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意图不轨的乞丐就这样被暮泽以某种诡异的状态反杀了。
黄毛乞丐临死反扑的一棍也重重砸在暮泽肩膀上,他跌倒在地,鲜血淋漓的右手死死攥着狐爪刀,骨节处紫筋暴起。他拢紧衣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身侧躺着三具还没凉透的尸体。
“呼哧——呼哧——”
虽然是个偏街陋巷,但血腥味很快就会扩散出去,引来路人。暮泽扒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没等站稳,猛烈的眩晕感就席卷全身。暮泽只觉天旋地转,满目星辰,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倒。
那一棍子打得刁钻,极有可能伤及肺腑。
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暮泽一步一步朝着池暝皇府挪……踉踉跄跄穿过半条巷子,精疲力竭的他再也挪不动脚,脚下一软,摔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开握在右手的狐爪刀。
就在暮泽意识涣散之际,一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