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淮淡声道:“这次就算了,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来找我。”
“对对对,反正谁挣都是挣,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咱溥队赚——”
和溥淮冰冷的眉眼一撞上,冀珍珍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支支吾吾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溥队认识的人多……那、那个……”
“我懂。”安酒笑着点头,“要是溥队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可能会经常麻烦您了。”
经常二字,她咬字的时候稍稍用了些力气。
“当然不会介意,队长都这么说了,以后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冀珍珍万分感谢地望着安酒。
这小台阶递的,这舍己为人的精神,堪比她冀珍珍的再生父母!
“冀珍珍!把你的大嗓门压小点,队长还在休息,要是被你吵醒了,可别回去和我哭鼻子!”
是吉漠扛着工具回来了,哪怕压低嗓门,也能听出他的怒气。
“哭得难看不说,还用我买来的纸擦鼻涕!这次不给你分贡献值,就当给我的补偿!”
他余光察觉到什么,扭头细看,铁门后不正是冀珍珍那张大饼脸么!
再往后,是安酒,再再往后,队长坐在沙发上冷冷看他。
吉漠眼前一黑,绝望两个字砸得他脑壳发昏。
他忍不住低声咆哮:“冀珍珍!你给我滚回来干活!”
“来了!”冀珍珍用飞一般的速度收拾完工具,晃晃门向队长展示已经完全修好,然后给安酒使眼色。
快走,跟上!
“……”
安酒稍一犹豫,冀珍珍立即反应过来,“吉漠你先过去——诶诶,别拽我!我还得陪着小酒呢!”
可无论她怎么说,吉漠都毫不留情地把她带走。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溥淮两人。
为了避免时间过长显得尴尬,安酒转身靠近。
“溥队。”
溥淮抬眸看她,面上情绪淡淡的。
可他是坐着,安酒比他高,余光里满是愈加大敞的衣领。
“……!”
安酒只得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眼睛上,无视其他,一字一句背稿似的说:“多谢您上次借给奶奶的三百贡献值,如果不是您,可能我也不能那么快醒来……我现在手里有点余钱,就先还给您。”
她打开虚拟手表,准备扫过去。
溥淮淡淡地嗯了声。
转完账,安酒再次表示感谢,迈着正步离开。
第88章 也有付出
家里,吉漠还在教训冀珍珍,后者垂头丧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看到安酒出现,顿时开心起来,一蹦三跳地跑过来问:“你事办完了?”
安酒点头。
“那挺好,你过来看,我教你怎么用这扇窗户。”
冀珍珍操作一遍,感慨道:“其实可方便了,就是看起来危险,很多人都担心风雪大了会吹坏,不如一片式的安全。
“我觉得这种好,尤其是到了冬天和夏天最热的时候,整栋楼里臭烘烘的,要是家里能开窗户通风,那多好啊。”
在她的催促下,安酒上手操作,其实和常规意义上的窗户没什么两样,横向是开,竖向是关,只不过冀珍珍他们给多安了一道防护,需要手动拨开锁芯。
“既然你会了,我们就去忙下家了,要是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包售后~”
送走他们两人,安酒关上铁门,走过去把东边的窗户打开。
外面的清风缓缓吹进来,有点干燥。
在很远的荒原尽头,仅凭肉眼就能看到地平线处汇聚起的阴云,可能用不了几天就会吹到这里来。
好在玻璃终于赶在雨季来临之前安好了。
随着一阵阵风吹过,楼外高低起伏的土坡上,滚过几个不知从哪吹来的干草团,圆滚滚的样子,有点像风滚草。
安酒眼睛一亮,可以用来生火!
之后再抽空搅和些泥胚当炉子,等暴雨来临,家里太潮湿的时候,可以生火祛湿!
“奶奶,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临出门前,她走到奶奶身边,摸上额头。
“温度也降下来了,再继续吃药,用不了几天就能好起来!”
喜讯接踵而至,安酒浑身轻松。
拿出水杯给奶奶喂过水,奶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小酒……”
她的掌心潮湿,但不像是因病导致的。
奶奶的眼神有些发直。
她回头看着明亮洁净的玻璃窗,声音轻飘飘的,像飞在风里的蒲公英寻不到落脚处。
“真安上了?”
“嗯。”
“花、花了不少贡献值吧?”
“没事,能负担得起。”
安酒安慰着拍拍她的手背,“刚刚我还去把借溥队长的三百贡献值也都还了,现在我手里还有剩余,而且——”
她弯下腰,凑到奶奶耳边说:“我从那边带了很多吃的,空间里全都塞满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养病,一切有我。”
“噢……噢。”她重新歪倒在褥子上。
下一秒。
“什么?!”
安奶奶猛地tຊ挺直腰背。
“小酒,你刚刚说了句什么?”
安酒又小声地重复一遍。
安奶奶惊讶得双眼圆睁,心都漏跳一拍。
什么叫,空间都装满了吃的?!
这是什么小众形容!
“这段时间咱们好好养身子,一日两餐,一定不能省!奶奶你放心,东西绝对够吃。”
像是生怕奶奶理解不到位似的,安酒又多补充了一句。
安酒从空间里取出先前为了买水、掰断的巧克力,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塞进奶奶嘴里。
“我出去了。”
安酒将铁门反锁,离开了。
安奶奶独自坐在床上,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品尝舌尖传来的甜丝丝味道,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彻底放松。
她靠在褥子上,面对满室的阳光,突然老泪纵横。
小酒回来了,家就回来了……
……
出了蜂巢大楼,踩在荒原的土地上,安酒放眼四望。
随着一阵风,圆滚滚的枯草从不远处的土坡上滚了过去。
安酒拔腿就冲。
枯草顺着下坡路滚得极快,安酒一直追出很远,才堪堪拦下。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团枯草上长满了尖锐的荆棘刺,就像玫瑰花茎上的尖刺一般,得十分注意下手位置,才不会被扎伤。
而且安酒也不知道这植物有没有毒,她戴上手套,捡起一块有锋利边角的石头,准备砸下来一根燃烧试试。
“你这样容易被刺伤。”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的土坡上传下来。
安酒回头,来人居然是上次下矿的工友,甘淇。
她从上面跑下来时脚后卷起一层土雾,停下来后两人屏息闭气、背过身去,土雾呼地从身后盖过来。
等了十几秒,土雾平息,两人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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