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之地可林衍却似铁了心要说完,又上来拉住陈赞礼的轮椅:“陈先生,你别走!”
“放开!”
这下,苏硕再忍不了了,他护着轮椅,直接把林衍一推。
就见林衍后退好几步,然后“啊”的一声尖叫着狠狠撞在桌子上。
桌上的咖啡和餐具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林衍狼狈坐在其中,死死捂着肚子,面露痛苦。
“林衍!”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纪清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她猛然冲上前,语气是藏不住的关切:“你怎么样?”
林衍将自己蜷缩起来,哽咽开口:“清月……我肚子……好疼……”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纪清月说着,将林衍扶起来,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走之前,她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陈赞礼一眼。
凉凉一眼,带着些陌生的冷意,她此前从未这般看过他。
……
陈赞礼被苏硕送回家,从离开咖啡厅后他便一直一言不发。
只是沉默的听着苏硕骂了林衍一路。
回到自己房间,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平安扣的玉佩。
是纪清月送的礼物,已被陈赞礼带了十年,连洗澡睡觉都从未摘下。
玉养人,人也养玉,种水本就极好的玉佩油润光亮,触手生温。
他笑了笑,将玉佩扔进了垃圾桶里。
第7章
第二天,陈赞礼要去医院做第二次治疗时,却在门口见到了纪清月。
陈赞礼神色一滞:“你怎么来了?”
“你们家司机有别的任务,我陪你去医院。”
她说着,自然推过轮椅。
从门口到车里有段距离,两人沉默着,只有轮子滚动的窸窣声音。
陈赞礼突然问:“林先生怎么样了?”
纪清月的声音听来很平淡:“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你。”
陈赞礼想,她的处理无非是像书中提及的那样,给林衍一笔钱,让他滚去她看不到的地方。
不说现下这个决定有多冷血,之后两人又会重新纠缠就显得这个行为甚为可笑起来。
……
两个小时的推拿正骨,陈赞礼的脚终于好了许多。
离开时,纪清月依旧立即上前帮他推轮椅。
她突然开口:“后天晚上去‘映山宴’吃饭,我来接你。”
陈赞礼一愣:“去哪里干什么?”
纪清月顿了顿:“后天是我三十岁生日,你忘了?”
陈赞礼抿了抿唇,低头看着指尖:“没有,我会给你准备礼物。”
见他这般淡漠,纪清月沉默片刻,终是开口。
“赞礼,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自从陈赞礼从国外回来,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本以为无足轻重,可直到看见陈赞礼白皙的脖颈空空如也,才终于慌了神。
明明他从不会摘下玉佩。
陈赞礼默了默,轻飘飘揭过:“我时差还没倒回来。”
认识这么多年,纪清月自然知道他在敷衍至极,只是她张了张嘴,却终是沉默下来。
三天后,陈赞礼准时出席了纪清月的生日宴。
见他并未穿自己送去的和自己同系列西装,纪清月眸底一暗:“怎么换衣服了?”
陈赞礼淡淡道:“反正站都站不了,,一切从简了。”
他记得,剧情中林衍会穿着那件西服的低劣仿制版出现在宴会上,被他衬成小丑,受了好一顿羞辱。
而后来,为了报复,纪清月设计让陈家濒临破产,让他穿着这件西服去陪酒签合同项目,狠狠踩碎他最后的尊严。
这种衣服,他连多一眼都不想看。
宴会来者不乏两人多年的朋友。
有人打趣:“你们也订婚这么多年了,说要结婚怎么还没个动静呢?”
“快了,赞礼学校还有些事,等忙完就办婚礼。”
纪清月边说边去看陈赞礼的脸色,见他并未反驳,才悄然松了口气。
“我去打个电话,等我回来。”纪清月说着离开。
陈赞礼没等她,径直走到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发呆。
林衍便在此时穿着那件小说里出现过的同款西服走了进来。
他目的明确的走到陈赞礼身前。
陈赞礼疲惫的起身:“有什么事吗?”
林衍坦然望向他:“陈先生,还记得几天前吗,你的朋友在咖啡厅推了我一把。”
“推了你一把?”
陈赞礼玩味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不说本就是林衍先拦着他的轮椅,就是苏硕那一推的威力也实在耐人寻味。
林衍笑容不变,像是没察觉到陈赞礼的意思:“陈先生,当时清月不顾一切向我冲来,我突然发现,好像我已经不止是个替身了。”
“所以我想看看,同样遇到危险,她到底是选择你还是我!”
话落,他突然凑近陈赞礼,拉住他的手就往泳陈倒。
两声落水声顿起,周围瞬间一片惊呼。
坠入水中那一刻,陈赞礼简直要破口大骂林衍神经病。
可猝不及防的呛水,把他所有的愤怒压在了胸口。
因为脚踝有伤,他挣扎了一会儿才游出了水面。
耳旁是人群的惊呼声,眼前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陈赞礼看见林衍已被救起,蜷缩在同样浑身湿透的纪清月怀中。
第8章
周围是喧闹的人群,穿着同系礼服的两人紧紧相依。
但接着,纪清月就推开林衍,朝泳池里的他看来。
林衍流着泪朝纪清月哭诉。
“清月,刚刚我和陈先生在聊天,结果被推了一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陈先生在我身后怎么也掉进去了?你快去看看陈先生,我没事的。”
他张口闭口,看似是委屈隐忍,话里话外却都是暗指是陈赞礼推他入水。
甚至还找好了理由:“清月,是不是我的衣服让陈先生不高兴了,可这是别人匿名寄给我的,说穿着它给我五万,我要交医药费……”
霎时,周围人看陈赞礼的目光,都异样了几分。
纪清月亦如是。
还在水里泡着的陈赞礼看着这一幕。
却没有心痛,没有难过,只剩微微堵塞后的怅然。
他真的不爱她了。
把林衍送走后,纪清月才来找陈赞礼。
想要解释,却听陈赞礼率先开口:“林先生身体不好,救人要紧,我理解。”
纪清月松了口气,愧疚又瞬间涌上心头。
她拉住陈赞礼的手,柔声道:“下个月,我们两家宣布合作,伯父伯母和我爸妈的意思是,我们定下日子结婚。”
陈赞礼没有抽回手,看了看她,竟是直接点头应下。
事到如今,他已经万般确定,自己逃不过最大的剧情——
林衍会穿着西装出现在婚宴上,跟纪清月提分手,再跑出婚礼,被路过的车撞飞血溅当场。
用一场假死,让他这个恶毒男配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既如此,那么就让他死在林衍之前,成为那‘挂在天上的白月光。’
婚礼前,陈赞礼处理好了国外事宜,确认已经给陈父陈母找到退路。
只等他一“死”,一家人就远走国外。
纪清月倒是越发殷勤,每日都会跟进婚礼进度,询问陈赞礼意见。
本就不在意,陈赞礼便直接点了头:“你做主就行。”
纪清月心中莫名不安,上前将他揽入怀中。
“赞礼,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嫁给你了。”1
陈赞礼顿了顿,却没挣开:“纪清月,我也是。”
他也等了很久,只是等的是自由。
……
纪家和陈家的豪门联姻,自然是热闹空前。
婚宴现场,陈赞礼身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更显他高大挺拔。
随着婚礼进行曲缓缓进行,主持人询问面对面站着的陈赞礼和纪清月。
“请问新郎新娘,无论生老病死,你愿意与对面的人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吗?”
“我愿意。”
陈赞礼抢先一步说完,直直看着纪清月。
纪清月也看着他,眼底似碎着璀璨星河,笑着开口:“我也——”
“纪清月!”
一道凄厉的哭喊打断她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门前。
正是林衍。
他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却倔强望着台上的纪清月,哽声开口。
“清月,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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