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54陆以诚江若乔短短一周。江若乔芭蕾天才的头衔换成了杀人犯。她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扣在纤细手腕上的银手铐。还有那件,编号1620的蓝白牢服!那个她暗恋了十年,明明只比她大九岁却非让她喊小叔的男人。曾经多看一眼都能令她欢喜的人,此刻只带给她无尽恐惧...
帝城,黎西大剧院中。
舞台上,一束强光倏然亮起,完美完成黑天鹅三十二个挥转的江若乔缓缓睁开眼睛。
台下,如潮水般雷动的掌声随之响起。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观众席的最前排,那个特意为陆以诚留下的位置。
却发现,无人落座。
江若乔愕然了瞬,心倏地沉了下去。
陆以诚……还没来么?
那个她暗恋了十年,明明只比她大九岁却非让她喊小叔的男人。
从她表演芭蕾舞至今,陆以诚没有缺席过她任何一场演出,今天怎么会还没出现?
江若乔失落地回到后台,还没换下芭蕾服,一簇等候许久的记者举着话筒蜂拥而至。
快门声咔嚓不断响起,有人问她:“江小姐,作为年轻一代最有成就、一票难求的芭蕾舞者,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于这些问题,江若乔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目光不断往人群外扫去。
蓦然间,门外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江若乔眼眸一亮,雀跃喊了句:“小叔!”
她不顾记者们锃亮的镜头,奔至陆以诚的身前。
抬眸一看,却发现陆以诚眸光冰冷,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江若乔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头喜悦散去不少。
她担忧去拽住他的衣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以诚直接躲开,掏出一支录音笔,狠狠砸在了她身上:“江若乔,你狠毒得让我恶心!”
江若乔被砸得发懵,嘈杂的录音透过别在她身上的麦克风,在休息室里回荡。
率先响起的,是一道熟悉而凄楚的女声。
“江小姐,我可以让出黑天鹅一角,只求你不要拆散我跟以诚,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并不爱你啊!”
字字如雷,震得江若乔耳膜嗡嗡作响。
这是陆以诚的未婚妻,苏甜的声音。
多年心事被拆穿,江若乔窘迫的呼吸微滞。
不等她开口解释,她倏然听见录音笔里响起自己怪异的声音。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黑天鹅一角本就该属于我,至于陆以诚……他只能是我的,你既然敢跟我抢,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记者的惊呼此起彼伏,快门声震得江若乔耳膜嗡嗡作响。
她不理记者质问,忙拽住陆以诚的衣袖解释:“小叔,你不要误会,这录音里的人不是我……”
话未完,陆以诚厉声将她打断:“不是你,录音证据摆在面前,监控显示苏甜出事前后你都在现场,你还在狡辩?!”
江若乔心急哽声:“我真的没有……”
不等她说完,陆以诚甩开她的手:“够了!苏甜已经走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无知付出应有的代价!”
话落,他收回眸光,穿过围观的记者,走向门口。
陆以诚一走,江若乔又被蜂拥的记者团团围住。
看着陆以诚决绝的背影,江若乔急得眼眶酸热,她用力拨开人群朝他追去。
黑云压城,大雨倾盆而落。
江若乔冲进雨中,身上精美的芭蕾舞服溅上脏雨。
她用力拍打着陆以诚的车窗,喉中涩痛不已:“小叔,我没有害苏甜,你再听我解释解释……”
她不断地哀求着,车窗终于缓缓落下,陆以诚坚毅的侧脸晦暗不明。
他看着一身狼狈的江若乔,冷声质问:“你就那么喜欢我,喜欢到不计道德常理,敢下手害死无辜的人?”
江若乔眼眶通红,抬头望着陆以诚,无助地摇着脑袋。
男人慢慢按上车窗,残忍的语调混着雨声,落进江若乔的耳中。
“我要你用五年自由,来偿还苏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