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人影后,她上前拉住周宁月的手,“宁月你可算回来了,瑾年今天为了凑彩礼在镇上被人欺负,你看看他腿都摔伤了。”
她被拽进屋,看到伤了腿躺在床上的陈瑾年。
周宁月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若不是她跟小姨亲眼见到他为了陈婉茹跟一个老板打起来,或许也会被这套说辞骗了去。
在外为别的女人出头,想把锅扣在她头上。
想的美。
“陈姐,我们宁月还是黄花大闺女,被您拉着看你儿子的腿,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了。”林乔越将她拉到身后。
这晚林乔越用三寸不烂之舌将陈家人的小心思堵的严严实实。
第二天,周宁月是被吵醒的。
她推开门门,瞧见昨天被打的老板带着人堵在陈家门口。
“要废话,要么赔钱,要么送你儿子见公安。”
陈母挡在门口,身后站着红着眼的陈瑾年。
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这是怎么了?”周宁月明知故问。
陈母仿佛看到救星,拉着她走到老板眼前,“你东西坏了,可我儿子的腿也被你们砸坏了,真要算起来都讨不着好处,咱们好说好商量啊。”
老板冷哼一声,摆明了不怕事。
周宁月连忙追问缘由。
在陈母的一番解释下,她懂了。
陈家人不想出钱,想让她当这个冤大头,能护着陈婉茹还能不让陈瑾年受罪。
周宁月推开她的手,轻声解释,“我也心疼瑾年,但昨晚因为您跟我小姨吵架,她把我的钱更存着都收走了。”
“我手头上就只有几十块了。”
那老板一听,瞬间不乐意。
“几十块,打发叫花子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滚。”
陈母梗着脖子解释,“这是我未来儿媳妇,我儿子的事就是她的事,你说她能不能管。”
这话一出,对面人都变了脸。
离得近的那个,忍不住嘀咕,“未来儿媳妇,那他昨天疯了一样为了另一个女人跟我们老板打架,哪个才是正主啊。”
“这年头,没钱没本事还能养几个。”
周宁月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母。
“原来是为了别人,那我呢,我算什么?”她委屈的开口,让陈母立刻晃了神。
她连忙解释,“没有的事,都是假的,那是瑾年的表妹,我们老陈家就认定你一个儿媳妇,哪儿有旁人啊。”
几番解释安慰下,周宁月稳定了情绪。
老板和手下还在不停催促。
最后招来了林乔越。
她大手一挥,将陈家的自行车和电视机,加上之前给的电器一股脑都划给了那老板。
老板被砸坏的小轿车用周家曾经借用给他们的房子抵了。
在村长的见证下签字画押后,那群人带着东西浩浩荡荡的走了。
陈母看着空荡的房子,还有被收走的房子,哭着捶打陈瑾年。
“我就说她是个祸害,让你不要跟她来往,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啊。”她哭得厉害,晚饭都没做。
那一晚,陈家的灯火亮了一晚上。
陈母期期艾艾的哭了一夜。
第4章 4
林乔越带着周宁月去镇上答谢完老板,回到村里。
路过小河边,看到陈母和陈家几个嫂子们在河边洗衣。
她们凑过去,听到了议论声。
“赔了那么多钱哦,那你可得让瑾年抓紧周宁月这个金蛋,千万别她飞到别人家去了。”
“早说那陈婉茹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好几次就看到她在城里跟别的老板拉拉扯扯,这次肯定又是一样的原因,就是你们家瑾年是个傻孩子。”
陈母狠狠锤了一下衣服,语气里满是怨恨,“谁说不是呢,可陈婉茹肚子里有了瑾年的种,据说还是个儿子。”
此话一出,周宁月顿感周身一片冰冷。
这么早就有了孩子。
难怪婚后第二天就去了城里说跟别人一起干活。
原来是为了去看自己的孩子。
“一群不要脸的老贱人,还算计到我们头上了。”林乔越气得红了眼眶,捡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去揍人。
周宁月不想打草惊蛇,连拖带拽的将人带回家。
“你呀,你个不争气的。”林乔越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额头,失望的摇头叹气。
她握紧她的手,小声道,“小姨您生气,我既然说了要跟您一起去深圳就不会誓言,这些年陈家明里暗里可拿了我家不少东西,还得您帮我收回来。”
既然要走,那走之前就要把之前给的都拿回来。
没过多久陈母回了家。
她动作熟练地推开周宁月的门,一眼看到正在家里吃炖牛肉的二人。
“哎哟,乔越妹子也在啊,这牛肉炖的可真香啊,我们家瑾年今天还在床上躺着呢,宁月你去看看他吧。”陈母眼前放光,主动将话题转到陈瑾年身上。
周宁月埋头吃肉,一声不吭。
见她不搭话,陈母急了。
她上前想拉她的胳膊,被林乔越反手打掉手,“大白天的把我侄女带到你家去,跟你儿子待在一个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陈母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周宁月红肿的眼眶,一瞧就是被欺负狠了。
她不敢多说,等到下午林乔越背着包,故意大声站在门口教训周宁月。
“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再敢去别人家里献殷勤,小心我回来打断你的腿!”说罢,她猛的关上门,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陈母几眼。
天黑下来,陈母又来找周宁月。
可她死活不开门。
想到林乔越的警告,陈母只好安慰几句灰溜溜的回了屋。
周宁月趴在门口听着外面脚步声消失,她才蹑手蹑脚的走出门,猫着腰躲在陈家门外小心翼翼竖起耳朵偷听。
屋里陈母刚进门就破口大骂,“什么东西,林乔越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还敢阻挠我们瑾年成婚。”
“明天趁她不在家,找个时间你破了宁月的身子,我看她还有什么底气来要两千块的彩礼钱,等结了婚你就把他们的存款拿过来,房子也改到你名下。”
陈母越说越起劲,可周宁月却听得手脚冰凉。
“妈我不会碰她的,我不娶她,就算您逼我也没用,我心里只有婉茹。”陈瑾年沙哑的嗓音传出,带着几分坚定。
周宁月忽然间有些感激他不爱她。
“胡说!娶了她,你就有钱让婉茹生孩子,让她们娘俩住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