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你，六界又有和意义。”
第23章 23
月影想起了师傅那句：情爱会毁了一个神，会让心不受自己的控制。
当初日华知道她要成婚的消息后，独自离开。
不就是应正了这句话吗？
不过没关系，有她在，她不会让师兄再丢下六界不管的。
日华说，这五千年他都隐了自己身上的气息，一个人躲在这个山谷里。
月影突然来了兴致，醒来后，还未好好的看过这个竹屋。
一看她才发现，这里面有太多关于她的痕迹。
她亲手做的法器，是她送给日华的生日礼物。
还有那身针脚奇丑的衣服，是她第一次去人间学的，回来就兴致勃勃做了一身衣服送给他。
日华收到后喜滋滋的穿着逢人就说是月影师妹给做的。
月影被嘲笑了好一阵，令他不许再穿。
还有她的发簪，她的手绢。
太多太多……
看到一盒手工雕刻的木偶时，月影的心好像被什么牵动了。
她拿起其中一个，木偶栩栩如生，正是她的模样。
大大小小的木偶，有她练剑的样子，有她打坐的样子，有她被师傅训斥后失落的样子，有她开心的样子。
月影眼眶有些湿润：“这都是你做的？”
日华有些不好意思：“五千年独居在这儿，只能做这些打法时间。”
月影手一个一个抚过那些木偶，泪中带笑，语气有几分玩味：“我竟不知，师兄竟爱我如此之深。”
看到这些，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这是她一起长大的师兄，是她最亲的人。
日华笑道：“你若喜欢，我再给你做些，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月影是个坦然的人，既然决定和日华在一起，也不扭捏。
两人相处起来，和从前也没有太多区别，只是日华看她的眼神，总是很灼热。
苍羽等了好几天，才敢再次来到无忧谷。
他拿着那朵被他细心呵护的梵音花，满心想着月影看到这话时开心的样子。
她会不会还跟以前一样，心疼的说他怎么这么傻？
“月影”
苍羽推开竹屋的门，就见日华在给月影梳头。
这一幕，十分和谐，像极了归隐山林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
日华的动作只是顿了一下，有继续动了起来。
他将一支发簪插在了月影发间。
苍羽心中苦涩，却不敢说什么，怕惹的月影不快。
只能献宝似的把花送到月影面前：“月影你看，这是我去九幽谷给你摘的梵音花。”
“我日日用露水浇灌，长的特别好。”
月影坐在凳子上，只是凉凉的撇了一眼：“这花看了几千年，已经看腻了。”
苍羽没想到，月影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是他九死一生才从九幽谷采回来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眼神落寞。
她不喜欢了吗?
日华下起了逐客令：“苍羽，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苍羽充耳不闻，乞求道：“月影，求求你别不要我。”
“你不喜欢梵音花我便为你取来别的，纵是九天星辰，我也可以为你取来。”
同样的话，再次听到，竟恍如隔世。
月影心中叹息：“苍羽，你和惜莲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苍羽怔住，月影虽是神尊，却极为简单。
对她好的人，她会加倍还回去。
所以在他满身伤痕为他摘会梵音花，她感动落泪。
同样，对她不好的，她也不会再去亲近。
可这样的局面，苍羽却无法接受：“我知道错了，梵音花我也摘回来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他想把梵音花送到她手里，固执的觉得她说的只是气话。
月影不想接，手躲开。
‘啪’
装着梵音花的花盆落在了地上，花盆碎片和泥土落了一地。
第24章 24
那种胸口发闷的感觉又来了。
苍羽捂着胸口，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
月影惊了一下，皱着眉头拉过苍羽的手腕。
探到他身上的伤后忍不住开始责备：“苍羽你是不是疯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折腾自己做什么？”
苍羽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个苍白的笑：“我没事月影，我没事。”
“比起你受的伤，我这点算不得什么。”
如果能用受伤来换回她的心，就是将他削肉剔骨都不在乎。
饶是做不成夫妻，月影也无法看他这样坐视不理。
在她忙碌了半天给苍羽熬好汤药后，苍羽眼尾泛红：“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你心里肯定还是有我的，现在只是生我的气，对不对？”
月影神情疏离：“纵使是个陌生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苍羽苦笑。
他知道月影说的不是气话。
她是心怀六界的神，又怎么会只在乎他一个人呢？
月影把药递到苍羽的手上：“喝吧。”
苍羽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刚想说药太苦了，话正到嘴边，月影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皱着眉头，仰头喝下了满满一碗药。
药的苦，根本比不了他心里的苦。
日华见月影担心苍羽，提议：“要不我用神力为他疗伤吧。”
月影皱眉，不赞同：“你身上的神力已经所剩无几，如今来个魔族都能轻易把你杀了。”
“你还替他疗伤，不要命了？”
日华扯了扯唇：“我看你担心他……”
他的笑看在月影眼里，怎么都有点强颜欢笑的感觉。
她想到什么，于是开口：“苍羽是神，如今你我二人神力微薄，恢复还需要些时日。”
“他若再出个什么意外，如果魔族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日华知道她说这些，是怕他多想，心里柔软了几分，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心疼：“我的月影如今做事都这么周全了，我不如你了。”
六界之中，日华是唯一一个会心疼月影守护苍生累的人。
月影莞尔：“师兄，若论守护六界你做的并不会比我逊色。”
“我有想守护的人，如你所说，六界和你，我都要护着。”
日华把月影搂在怀中：“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就行，过去把那些担子丢给你一个人，对不起。”
月影靠在日华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莫名觉得安心。
刚喝完药的苍羽看到这一幕，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好像和月影成婚后，他从未想过替月影分担守护六界的责任。
他总想着带她去看大好河山，带她去她没去过的地方。
看着月影脸上恬静的笑容，他的眼神变得黯淡。
他嫉妒的发疯了，却不得不承认，日华好像比他更会爱月影。
苍羽收拾起那盆已经碎掉的梵音花，小心护在怀中。
他没有跟月影告别，独自离开了无忧谷。
只是离去时的背影，满是落寞。
月影再去房中看苍羽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连同那株梵音花，一起消失了。
日华问：“要不要去找找？”
第25章 25
月影摇头：“不必，他自有他的去处。”
月影不想再给苍羽那些无谓的希望。
她不可能回头了。
在无忧谷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日华和月影的身体都养的差不多了。
日华突然提议：“月影，我们成婚吧。”
月影一愣。
对她来说，和日华在一起无论成婚或者不成婚都没有太大区别。
当初她和苍羽的婚礼之盛大，六界来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