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样子,语气也染上几分疲惫:“看清楚了吧?你还要为她辩解吗?”
李蓓看着他愤怒到极致的样子和剧烈起伏的胸膛,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带着受伤低声说道:“是舟舟吧......她这是要毁了我们......”
“她怎么这么狠毒......”
李蓓想让李丞溪彻底恨上林归舟,可她的火上浇油却忽然让他冷静下来。
舟舟为什么要毁掉他们?
舟舟为什么会知道她跟李蓓的事情?
为什么公安来抓人,李蓓第一时间就觉得是林归舟举报的?
李丞溪幽暗的眼神转向李蓓,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是你告诉她的?”
李蓓觉得自己仿佛被野兽盯上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李丞溪,心脏怦怦怦地极速跳动起来:“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她下意识地否认,可眼神里的慌乱和心虚已经出卖了她。
所有人的眼神都冷了下来。
李丞溪想起了林归舟最近所有的反常。
她跟他闹脾气、退婚、逃婚,都是因为得知了这件事情太过伤心而对他的报复。
舟舟是爱他的,爱极生恨,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报复他。
可她确实做得太过了,她毁掉了李家所有人,毁掉了两人的未来......
一时间,悔恨,愤怒,痛苦,羞愧,爱......所有浓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胸膛里翻涌着,又侵袭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险些无法站立起来。
他紧咬着牙关,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李蓓已经恢复了镇定,可怜楚楚地看着李丞溪:“丞溪,我没有,真的不是我,你误会我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我和你爸说的?”
李母冷然的声音响起,李蓓瞬间僵直了背脊。
三人都盯着她,谁都不是傻子,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垂下眼睑。
眼泪落在白皙的手背上,她抽噎着:“对不起,丞溪,我不是故意的。”
“她拿我流产的事情骂我,我气不过,才不小心说漏嘴了。”
第二十章
李丞溪没说信不信,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且他就算心里再愤怒,也不可能将她打一顿。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李父肃然开口,他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李蓓,眼中闪着晦暗的光。
李蓓才是这所有事件的源头。
如今大孙子没了,这个养女坏了名声,连累全家人,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林家,他也不会放过!
第二天晚上,李父请了市里一个领导过来吃饭,饭桌上不断让李蓓给对ɓuᴉx方敬酒,对方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李蓓,让她有些反感。
散席后,李父叫住要去洗碗的李蓓:“你徐叔叔今年才45,前头的妻子因病去世,家里有一个儿子,他不嫌弃你的坏名声,也不嫌弃你不能生,改天挑个好日子,你收拾几身衣服就过去吧。”
李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中拿着准备去清洗的碗筷全部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陶瓷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李母下意识要骂人,被李父一个眼神制住。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李家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你过去,我会给你五百块彩礼。”
45岁,都可以当她爸了,她想起刚才那男人肥头大耳的脸和油腻的啤酒肚,心中止不住的恶心和悲凉,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她想哀求,可李父李母表情冷漠,她又去看李丞溪,他别开了脸。
李蓓垂下头,心中的悲凉慢慢转化为恨意,攥在的两只手指节发白。
再次抬头,已经恢复成平日乖巧的摸样:“只要能为这个家做贡献,我都听爸的。”
“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李父挑的日子就在三日后,他迫不及待地要用李蓓换取利益,来摆脱现在的困境。
李蓓表现得很乖巧,嘴里念着李家这么多年的恩情,说得李父李母对她的态度也软和了几分。
背地里,她跟李丞溪谈了一个条件。
“丞溪,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的。我只是嫉妒她,我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边,想要刺激她。”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我知道你还想去找她,你把我带上,我可以跟她解释清楚,只要她原谅你,把举报信撤回来,你还可以去上学,爸妈也会原谅她,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丞溪心动了,他买了两人去江城的火车票,趁着爸妈不在家,将李蓓带出来,两人上了去江城的火车。
火车开动,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有了一丝期待。
他收回眼神,落在一旁兀自发呆的李蓓身上。
“李蓓,见到舟舟,你知道怎么说吗?”
李丞溪声音冷漠,透露着几分无情,再无往日的半分柔情,李蓓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酸酸涨涨泛着痛。
她没有开口,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李丞溪没有丝毫动容:“你先给她道歉,承认之前说的所有都是在骗她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乡下的流氓奸污怀上的,你是故意要破坏我们的关系才——”
第二十一章
“李丞溪!”
李蓓蓦地出声打断他,她早已泪流满面,声音里带着哽咽和颤抖。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肚子里怀的就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
“李蓓。”李丞溪面无表情打断她的哭诉:“这不是一开始说好的吗?不然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
“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回去。”
“你难道要看着我嫁给那个可以当我爸的男人吗?李丞溪,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李蓓拔高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李丞溪感受到周围的眼光,警告地捏住她的手腕:“李蓓,你最好乖一点。”
“你真的以为我猜不出来吗?那天我为什么会失控,这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吗?”
“是你自甘下贱,你连舟舟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李蓓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李丞溪的话像刀子一样往她心口扎,痛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满眼伤痛地看着他,祈求着他,却得不到他的一丝怜惜。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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