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山推了推眼镜，“乔女士，每个人因为多种因素干扰下排卵日是不会固定的，排卵期、安全期每个月都不一样，所以现代医学都不推崇利用安全期避孕，在备孕的时候也会选择排卵试纸或者B超监测排卵还进行辅助。”
看着乔娜白着脸，康欣苗开口，“你看这DNA结果出来了，你这些老相好也都查出来了，付林生给你的车子还有现金算康姐请你了，给你三天时间，把房子给我腾出来，你带着你两个儿子离开长岭。”
乔娜倔强地看着康欣苗，“如果我不呢。”
突然楼上传来“咣”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孩子的哭喊声，乔娜立马站起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说着便往楼梯的方向快步走去。
“小孩子磕磕碰碰也正常。毕竟他们俩才三岁，你可要小心看顾好，以后可别遇上拐卖、溺水、车祸什么的意外。”康欣苗的话让乔娜后背冷飕飕的。
她连忙从王妈手里接过两个孩子，面色惨白地离开付家别墅，临出客厅前恨恨地看了康欣苗一眼。
乔娜走后，付家别墅就剩下付娆、苏焕山还有康欣苗三人，康欣苗卸掉一身的气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和刚才那个精致的她判若两人。
付娆轻声地问道，“妈，我爸真不能生了吗？那两个小孩真不是她的？”
苏焕山也看向她，期待从她嘴里听到真相。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爸身体确实不太行，而且之前他逼我喝中药，我也给他开了几十副，他以为都是固肾助孕的，其实我早让人换成有相反作用的药了。”
看着付娆疑惑的样子，康欣苗继续说，“你爸虽然是身体不好，但是精子活力不是0，他就还是有让女人怀孕的可能，尽管这个可能性不高。”
“那DNA鉴定报告是假的？”
“报告是真的。只不过乔娜送去的检测样本不是你爸的。”
“啊？”付娆越发不解。
康欣苗早在乔娜去集团大闹的那天，趁她不在家，买通了她家里的小时工，小时工把那间房子里付林生的痕迹清理的一干二净。
又在付林生的梳子、刮胡刀、还有居家睡衣上放了点康欣苗提前准备好的毛发。连付林生用过的牙刷，小时工都用消毒液泡了泡。
所以乔娜家里她自认为随手可得的付林生的样本，早都被康欣苗调换了。
康欣苗为了在整件事里完完全全的占据主动权，才会提前向乔娜发难。
康欣苗虽然恨付林生，但是她也足够了解他。对于乔娜这对双胞胎，付林生不是没有存疑过，他只是暂时还不敢去查证，他怕听到医生彻底宣判他的死刑。
他就这么拖着拖着，拖到自己稀里糊涂地死了。
“妈，你说是谁要杀我爸呢？”付娆伏在康欣苗地肩头，她想听听妈妈的猜想。
“你管他谁杀的呢，反正不是你不是我，更不可能是焕山。还好他死了，要不这偌大的公司你也不能掐在手里。以后警察要是能抓住凶手，那是警察厉害，要是抓不住凶手，你也别跟警察急眼，终归这个人是帮了咱俩一把。”康欣苗心底里的那个她，正无声地狂笑着，精明一辈子的付林生，到死也想不到他最看不上的前妻还有女儿接手了他的一切。
马永泉拿着胡茵的照片和监控里那个黑长直比了又比，好像有点像，又好像不太一样。
他带着一位女警员又去问了问那夜出现在付林生别墅的女孩子。
有一个叫春丽的姑娘，小姐妹们都叫她Lucy。这位Lucy看了会儿胡茵的照片，她用那根镶着水钻的食指，指了指胡茵，“我见过她，她跟我们参加过两回活动，但是次数不太多，你可以问问茜茜，我记得有一次就是她带着这个女孩过来的。”
“还记得是参加什么活动吗？”老马问道。
春丽想了想，又掏出手机开始翻相册，翻了一会儿，她把手机转过来，屏幕对着老马，“你看，就是这次，一个品牌的推介会。这姑娘长得就打眼，见过就能有印象。”
马永泉顺着春丽给的地址，在一家美容会所等着名叫茜茜的女孩，刚才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她在做脸，需要等一会儿。
马永泉自从不干刑警后就再也没来过这些美容会所，以前都叫美容院，现在名字叫的高端，不是会馆就是会所，看起来消费也很高端。
他一个老头子在会所的大堂也很惹眼，特别是前台右侧还摆了一个立板，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男宾止步”。
茜茜告诉老马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好，可老马掐着点，都好一个小时了，她才从里面缓缓而出。脸上挂着精致的笑容，温柔的和每个店员打着招呼。
她看到了老马，“是你找我？”
老马点点头，“要不找个方便点的地方谈谈？”
茜茜摆了摆手，径直坐到女警旁，“就在这儿说吧，一会儿我男朋友就来接我了，麻烦你们快点哦。”
老马听着她说话的腔调不由得一阵难受，胡茵有时候说话就这个样子。老马tຊ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认识胡茵？”
“胡茵？”茜茜疑惑了一下，老马随即掏出胡茵的照片。
“哦~是茵茵啊。”茜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认识她，怎么了？”
“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做美甲时候认识的，当时聊的挺投机就留了联系方式，后来约着逛了几次街，她人挺爽快，我也懂她的意思，就慢慢带她进我们的圈子，一起也上过几回课。”
“上的什么课？”老马追问道。
“哎呀，叔叔怎么问这么直白。”茜茜突然压低了音量，“当然是学习怎么俘获男人呀。”
老马听完后面上没什么反应，倒是女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刚说她人挺爽快是什么意思？”老马接着问道。
“大方、会做人。她想进我们圈子，我肯定也不能白帮忙呀。”茜茜边回答边低头欣赏自己的美甲。
“那长岭这些有钱人私下的聚会什么的，你带她去过吗？”
“没有哦，茵茵说她害怕人多的场合，而且后来我有了男朋友，这种场子再去就不合适啦。不说了哦，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茜茜话音刚落，她便起身推开会所的门，一辆迈巴赫停到门口，她径直上了车。
正当老马还在分析胡茵和那晚的黑长直是不是同一个时，赵立川去找了胡茵，付林生遇害的那晚，胡茵一直和孙坚在一起。
胡茵这个人，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26.男神和舔狗
孙坚在胡茵的家里还是有些发现的。
其实胡茵已经是尽可能的小心了，但是孙坚还是在卫生间脏衣篓里发现了压在最下面的一件男款睡衣。
他心里又酸又涩，可也只能尽力的平复情绪。他从兜里掏出小号的证物袋，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拿到疑似别的男人的生物样本，以及还有胡茵的。
胡茵敲了敲卫生间门，“亲爱的，你快了吗？”
孙坚答道，“马上。”他整理整理衣服，把物证放好，然后才打开卫生间门，“走吧，赵队估计早到了。”
很多事情既然找不到头绪，那就不如直接问一问当事人。
离公安局不远有个奶茶店，附近还有个中学。这家店里往来的都是些中学生，装修和布置上都充斥着青春的气息。
赵立川三个人围着小圆桌坐下来显得很违和。
“赵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胡茵笑着看着赵立川。
赵立川则看了看孙坚，见对方表情没什么异常，他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认识苏焕山？”
胡茵一副意料之内的样子，“认识。”
“可以说一下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胡茵大大方方说道，“就是男神和舔狗的关系。”
赵立川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孙坚，发现他尽量保持着面色上的平静，但是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伤怀。
“那你和孙坚？”赵立川接着问道。
“男神毕竟是高高在上的，需要仰望的，可人间的日子还是得找个人来过，不是吗？”
“那你和苏焕山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年吧，他身边追求者挺多，所以大家都是舔狗，只有付大小姐才能站在山巅。”
赵立川其实挺惊讶胡茵的坦诚，他提前回了队里，留了些时间，让孙坚和她再谈谈，毕竟有些是两个人的私事，还是两个人谈明白比较好。
看着孙坚有些受伤的模样，胡茵最终还是开了口，“对不起。”
“为什么是我？”孙坚问道。
胡茵低下头，眼神有些闪躲，孙坚不依不饶，继续问，“长岭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
胡茵还是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孙坚真的想问问她，是不是因为他是个警察，可他还记得赵立川的嘱咐，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