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蹲了三年牢,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下性子,是还想再进去三年?”
宴南泽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后背的疼痛瞬间转移到了心间,权蘅忍痛解释。
“是她先......”
“够了!”宴南泽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在狡辩!你是不是想说是彤彤故意激怒你,把脸伸到你手边让你打的?”
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骗子。
权蘅被他噎住,自下而上仰望着他。
心脏酸痛的厉害,索性低下头。
而宴南泽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轻轻将沐雨彤搂在怀里安抚。
那枚戒指则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在脚下,当初这枚戒指可是他缠了权蘅很久,权蘅才收下的。
并且一直戴在手上视若珍宝,一次忘带,他便会缠着问权蘅为什么不戴戒指。
直到权蘅找出戒指戴上,他才会松口气,欢喜的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你好好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去给彤彤道歉。”
权蘅坐在地上,沐雨彤冲她挑衅一笑。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静谧卫生间里,权蘅颤抖着手捡起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伴随门外的欢呼,她只觉脑袋越来越重,身体也烫的可怕。
不觉中,依靠着冰冷的墙壁,陷入梦境。
梦里,宴南泽与沐雨彤十指相扣,双眸如深渊凝视着他,异口同声叫着她“147”。
第3章
权蘅吓得猛然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额头还覆盖着薄薄一层冷汗。
揪心的疼痛,让她异常难受。
好一会才适应,小心打量周围的环境。
是她曾经的房间,床头还摆放着她和宴南泽亲昵的合照。
宴南泽坐在床边上,熟稔的翻转手中的苹果,一条完整的果皮很快从他手中滑落。
眼里满是温柔,和昨夜的冷漠判若两人,让权蘅一阵恍惚。
“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提前出来。”
听着他蹩脚的理由,权蘅抿了抿嘴唇,连假笑都做不到。
“戒指是我玩游戏输了,借给彤彤戴的。”
他现在撒谎已经手到擒来,让人找不到破绽。
“不过那枚戒指也过时了,配不上你,等过段时间结婚,我再给你定制一枚更好的。”
那枚戒指是当初宴南泽,亲自为自己和他设计的,怎么会过时。
戒指不会过时,过时的是他对自己的爱。
心脏微微触动,并没有太大波澜,想到带妈妈出国治疗的事,权蘅犹豫着接过他递来的苹果。
“既然你没事了,去给彤彤道个歉。”
心脏咯噔一声,权蘅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凭什么和她道歉?你知不知她昨天不仅辱骂妈妈,还叫我什么吗?”
“她叫你什么,都不是你动手的理由。”
权蘅握紧苹果,因愤怒她脖子和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她叫我147!”
宴南泽皱了皱眉,云淡风轻。
“你不就是147号吗?”
平地落下一道惊雷,不偏不倚击中权蘅,她眼底浮现浓浓的失望,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见她流泪,祁宴彻底没了耐心。
“权蘅别装了,恶不恶心?彤彤被你打了一巴掌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一串号码而已,又能代表什么?你别这么敏感!”
听着他的斥责,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彻底将权蘅淹没。
这个号码代表了她噩梦般的三年,被霸凌,被欺辱,被逼着吃剩饭,被人追着喊“狐狸精”。每天过得如临地狱,胆战心惊。
可原本这些都不该是她承受的,崩溃占据大脑,她将手中的苹果用力砸向一旁的合照。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张照片,那天她同意了宴南泽的求婚,二人一同挑选了这幅相框。
可如今却被她亲手砸的四分五裂,而这一幕无疑点燃了宴南泽的怒火。
他猛然起身,黑眸带着愤怒凝视权蘅。
眼底最后一丝温柔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你真是疯了。”
“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那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畜生不行!”
权蘅坐在床上,满脸泪痕,胸口不断起伏。
心脏止不住的钻心的疼,每一次疼都化为泪珠流出。
空气陷入死一般寂静,宴南泽沉默半晌冷冷开口。
“还想我娶你,就去给彤彤道歉。”
娶我?权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咬住指节止不住的笑。
明明在笑,眼泪却流个不停。
此刻她多一秒也不想待在这,掀开被子下床,锋利的玻璃片扎进脚心,她却恍若未闻。
这点痛,和心脏撕裂的痛相比,不值一提。
第4章
但宴南泽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拽着手腕将她拉回,拦腰抱回床上。
“你疯了吗?不就道个歉!你至于在我面前玩苦肉计吗?”
权蘅身心俱疲,不想再与他争论,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却抵不过宴南泽,耗尽力气后,索性瘫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彤彤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斤斤计较。”
“好歹彤彤和你还有血缘关系,都是姐妹,道个歉又不会死!”
宴南泽每说一个字,就往权蘅心口扎一刀。
权父出轨沐雨彤的母亲,放任她数次上门挑衅权母,逼得权母精神病发作,险些自杀。
而权父却毅然抛下权蘅母女离开,这些事宴南泽一清二楚。
却还数次在她面前提起。
她将头转向一边,语气虽轻,却带着冷意。
“滚。”
意识到说错话,宴南泽并未离开,而是小心替她盖好被子处理起脚上的伤。
“刚才是我不好,别乱动,我去拿医疗箱给你处理伤口。”
见权蘅闭上眼,不理她,他妥协道:
“弄完我陪你去看伯母。”
听见妈妈,权蘅这才睁开眼。
宴南泽唇角扬起一抹笑,替她掖了掖被子,关门退了出去。
可她等到傍晚,宴南泽都没回来。
脚上的鲜血早已干涸形成一片黑色血痂。
权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一再选择相信宴南泽,一个三年都没来监狱探望过自己的男人。
撑着身子,处理好伤口后,手机开始震动。
是沐雨彤。
照片中,宴南泽背对镜头,在厨房忙碌。
【南泽哥哥亲手做的爱心晚餐,你想吃吗?】
权蘅没有回复消息,而是默默关上手机,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次日清晨,门口传来开门声。
权蘅没有反应,静静坐在沙发上。
宴南泽脱下外套,注意到蜷缩在沙发的权蘅,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昨晚公司有急事,我现在帮你处理伤口。”
听着拙劣的借口,权蘅也懒得戳破。
脚上缠着的纱布,由于处理敷衍渗出些许血迹。
宴南泽找出医疗箱,坐在权蘅身旁,伸手想要替权蘅处理伤口,却被她躲开。
“我的护照你放哪去了?”
“书房柜子里。”随后宴南泽察觉到了异常,“你好端端要护照做什么?”
权蘅正准备将离开的事告诉他,他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电话传来沐雨彤娇滴滴的声音,“南泽哥哥,彤彤的脸又开始痛了。
宴南泽瞬间慌了神,随手扔下的医疗箱砸中权蘅的伤口。
权蘅痛到一身闷哼,宴南泽却毫不在意,急匆匆捞起外套往外走。
“宴南泽!”权蘅叫住他,“不是答应陪我去看妈妈?”
宴南泽身形一滞,语气忍耐,“晚点。”
“几点?”
权蘅的逼问点燃了宴南泽的引线,惹得他暴跳如雷。
“你妈是要死了吗?你这么着急去看她。你在监狱待了三年没看她,也没见你怎么样啊!”
“彤彤一个小孩子,你整日和她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怒斥声被摔门声吞没,客厅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权蘅眼睫轻颤,泪水早已流干。
简单处理伤口后,再度翻找起护照。
找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护照被宴南泽锁在了书房的保险柜里。
尝试了几次,均显示密码错误。
别无办法,她只好拨通了宴南泽的号码。
让她意外的是,电话很快被接通,只是还没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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