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进门时已经示意房内的宫人全部退下,此时喜房内只有他和薛慕仰两个人。
拜完堂后按照惯例他应在前厅宴客,可他的心早已跟着她去了,匆忙应酬一番便直奔喜房而来。
萧随行至她的身前,看着端坐在喜床上的佳人,眸光幽深。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旁边的龙凤呈祥喜秤,轻轻一挑,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出现便在他的眼前。
喜帕下的女子,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明亮的眸子仿若大雨冲刷过后的碧空,干净又澄澈。
“你怎么会在这里?”薛慕仰没想到真的是萧随,又惊又喜,心中的忐忑瞬间褪去。
她微微抬首,眼前的萧随一袭喜庆红袍,眉眼中含着笑。
那抹鲜艳的红搭配他妖冶的俊颜,如同燃烧的炙热火焰,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
薛慕仰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脸颊瞬间染上两团绯红。
房内红烛摇曳,光影交错间,美人娇羞欲语。
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似一朵含苞的花蕾,娇艳柔媚。
萧随看着眼前的薛慕仰,一时间竟失了神,以至于拿着喜秤的手都忘了放下。
今晚,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却比以前任何一次见到她还要动情。
因为在今晚,她终于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成了他相伴一生的爱侣。
萧随深邃的凤眸,紧紧锁在她的身上,眼底有暗芒闪过。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直到薛慕仰腹中的咕噜声再次响起,将这暗涌的深情打破。
“咳咳....”薛慕仰假装咳嗽的同时,绣鞋内的脚趾也在一顿狂抠。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也太尴尬了吧,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直视萧随了。
看到眼前佳人垂首局促的模样,萧随唇角上扬,上前扯上薛慕仰的手臂,拉着她来到餐桌前。
薛慕仰正要挨着在他身侧坐下,扯着她手掌的手臂一紧,下一瞬人便坐在了萧随的腿上。
萧随望着她,嗓音暗哑道:“夫人饿了吧,夫君来喂你可好?”
修长的手指拿起瓷白的汤勺,挖了一口甜腻的羹汤,温柔喂到她的口中。
耳边听着萧随低沉醇厚的嗓音,口中感受着羹汤的甜腻,薛慕仰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紧张和酥麻。
大半碗羹汤下肚,腹内饥饿已然缓解,她伸手将萧随手中的汤勺摁下。
“我…我吃饱了,你不用再喂了。”
萧随眸光深邃,望着她:“夫人吃饱了,可为夫还饿着呢。”
“那…那换我来喂你吧。”
薛慕仰虽然对这种爱侣间互相喂饭的小情趣不是很能理解,但想到他刚才都喂自己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她也便喂一喂他吧,从萧随手中接过汤勺,便要去挖羹汤喂他。
萧随并没有张口去接薛慕仰递过来的羹汤,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喉间无声滚动。
看着他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薛慕仰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怎么觉得萧随想要吃的并不是羹汤,而是她。
萧随笑了,那笑容仿佛在对她说,恭喜夫人,你猜对了。
从她手中拿下汤勺,放回桌上,萧随将她拦腰抱起,起身便往后边走。
他并没有往床榻前走,而是绕过屏风,继续往里间去。
想到里间是什么地方后,薛慕仰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你这是要……”
后边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只说了一半,生生停住。
萧随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满脸羞赧的佳人,微微一笑:
“夫人猜的没错,为夫正是要同你一起沐浴。”
“不…不……”薛慕仰开口反对,却被直接无视,抱着她径直去了里间的浴房。
萧随的寝殿很大,寝殿内的浴房也很大,甚至比薛慕仰之前在安国公府的闺房还要大。
宽大的浴房中间,是一个白玉砌就的浴池,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同时沐浴。
里边热气氤氲,雾气蒸腾,仿若进了瑶池仙境一般。
偌大的浴房内灯火通明,除了两人之外,并没有其他宫人侍从。
薛慕仰只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将头埋的低低的,眼睛也不敢睁。
萧随弯腰将她轻轻放在浴池的台阶上,又俯身在她耳边,哑声道:
“夫人可是要为夫帮你宽衣?”薛慕仰听到萧随要帮她脱衣服,猛地睁开眼。
连连摆手,颤声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这么亮的灯火下,让他帮自己脱衣服,只怕她羞也得羞死。
薛慕仰说完,抬手就去扯衣衫上的系带。
岂料太紧张了,不仅没有解开,反而越缠越紧。
“还是让为夫帮你吧。”
萧随上前,在她身侧坐下,抬起修长手指,灵活的在她衣襟前游走。
薛慕仰想到两人如今已正式结为夫妻,便强忍着羞赧,任由萧随帮她宽衣解带。
华美的嫁衣在萧随修长的手指间,如同翻飞的蝴蝶,层层叠叠落下,落在两人的身后。
很快,薛慕仰身上繁重的负累便被褪去,发髻上繁重的凤冠和首饰也被一一卸下。
黑亮的青丝瞬间散开,如绸缎般,铺在她光洁白皙的后背上。
看着眼前这幅美妙的画卷,萧随喉间的暗哑又重了几分,抬手攀上自己的衣襟。
接着,他大手一揽,一手托着她细软的腰,一手托着她滚翘光滑的臀,缓缓往浴池中走去……
第79章 在你身上烙下痕迹
薛慕仰贴着萧随宽阔的胸膛,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颈,心也在扑通扑通狂跳。
对接下来的一切,既紧张又期待。
萧随托着她迈入池水中,停下,腾出一只手,不断撩起温热的浴水,洒在薛慕仰光洁白皙的肌肤上。
浴池中注入的浴水微烫,萧随如玉般光洁的手,在水温的刺激下,染上淡淡的粉色。
一如身下人儿此时的脸庞。
薛慕仰闭着眼,任由萧随宽大温润的手掌,在她细嫩的肌肤上一遍遍摩挲,口中不时发出阵阵舒服的低吟。
看着眼前眉眼凌乱的媚艳小脸,萧随停下手中的动作,重新托起薛慕仰的身体,走出浴池。
随手捞起一条浴巾覆在她的身上,边擦拭着肌肤上晶莹的水珠,边往床榻边走去。
“孤要在你身上烙下痕迹,从此你便只属于孤,谁也不能将你抢去。”
萧随嗓音暗哑,凤眸迷离,将湿润的浴巾从她身上拿去。
将怀中不着寸缕的人儿,轻柔仔细的放置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
接着俯身,在她肌肤的每一寸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在他的温存下,薛慕仰逐渐放下心中的羞涩,起身迎合,最后到翻身主动。
在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沉沦起伏,薛慕仰最后一丝气力耗尽,带着餍足和愉悦,她闭眼沉沉睡去。
此时东方已然泛起鱼肚白,硕大的红烛早已燃尽,只在烛台上留下厚腻斑驳的烛泪……
翌日清晨,太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寝殿,照在薛慕仰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她方才悠悠醒来。
扭头看向枕边,原本躺在这里的萧随已经不见了,想必是一早就起来去忙公务了。
薛慕仰心想,他昨夜辛勤了一整晚,居然还能起那么早,体力真是惊人。
绣儿听见里间的动静,知道她醒了,赶紧走进来服侍。
薛慕仰此时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轻纱,绣儿刚一进来,只看了她一眼便匆忙别开了眼。
仿佛看到了特别让她难为情的东西,她疑惑,遂顺着绣儿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身前。
发现脖颈和前胸处布满了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红痕,脑中浮现昨夜两人疯狂的种种,双颊再次染上绯红。
她快速扯过一件外袍,将身前的暧昧痕迹挡住,朝着绣儿问道:“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此时已是辰时末。”
因着自家小姐和太子已正式成婚,殿内此时还有别的丫鬟在,绣儿便改了惯常的称呼, 改成薛慕仰为“娘娘”。
薛慕仰一听都九点了,心中暗叹,完了完了。
按惯例新婚次日一早,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早知道昨晚就该克制些,不应该由着萧随的性子,任他一味的瞎折腾了。
薛慕仰反省完自己,又一想,不对啊,绣儿一向勤快习惯早起,为何她没有叫自己。
莫非她也睡过头了?
当即眼神疑惑看向绣儿,绣儿忙回道:
“回娘娘,早上太子殿下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奴婢,不让叫你。”
“还说皇后娘娘那头他已经交代过了,让您什么时候起来,便什么时候过去。”
原来如此,薛慕仰感动于萧随的贴心,但想着自己毕竟是新嫁妇,请安还是不能去的太晚了。
便让绣儿快速帮她梳妆更衣,连早膳都没来及的用,便往凤来宫赶去。
—— ——
景王府内。
天刚蒙蒙亮,薛华蘅便从床榻上起身,招呼丫鬟进来帮她梳洗更衣。
“娘娘,此时才还不到卯时,天还没大亮,要不您再睡会儿吧。”
丫鬟看着一脸疲色的薛华蘅好心劝道。
本来她这一夜就没睡好,心情也不好,此时听丫鬟这么一说,敏感的神经瞬间挑起。
正常的一句关心的话,听在她的耳中,竟成了对她的讽刺和嘲笑。
薛华蘅抬头狠狠睨了丫鬟一眼:“本宫想几时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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