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行邃强势又偏执的轻抚着帝安隐,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欲望的表达,直白浓烈……
帝安隐好看的眸子依旧看向窗外的雨雾,现在回想起只觉得幸运,她很幸运能够遇见行邃,纵使上辈子他们有太多的误会和遗失,但行邃都没有放弃过她,
他一如最初的爱着自己,他比她自己更爱着自己,帝安隐看着手里摩挲着的发簪,微微一笑,好看至极,
一旁的白晔看向帝安隐微愣了一下,狭长的眼眸一黯,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会哭一会笑,
他可不是那个软懦胆小的废物,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感激不尽,这世上多的是表里不一的人,前一秒会和你甜言蜜语,后一秒便会对你拔刀相向,
思及此,白晔看向裴宴眼眸带着狠戾的光,唇角嘲讽一笑,那废物还真是个蠢货,当年若是没有心善救人的话,就不会被裴宴给弄进监狱里去,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罪,不过幸运的是,他分裂出第二个自己,这一点他倒是要好好的谢一下裴宴,“呵”白晔痴笑了一声,
似是一道人影遮住了他的光线,白晔回头看去,便看到帝安隐破相的脸颊,白晔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知觉的挛缩了一下,眼眸被灼热刺疼似的,目光微闪不敢看向她,
帝安隐刚想开口的时候,突然间吐了一口血出来,纤细的手搭在病床上,另一只握着发簪的手微捂着胸口,简棠见状立即走了过来担忧问道:“安隐,你怎么了,”白晔顿时不知该如何,心里发疼了一下,
而后便听见裴宴嘲讽讥笑了起来,刺耳的很,就像是又回到了监狱里的那个时候,白晔的手死攥着被角,像似要把裴宴给撕裂了,一旁的裴昂冷声说道:“裴宴,别太过分了,忘了规矩吗?”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感情,
裴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为了外人而对他说教,裴宴似是反骨叛逆似的说道:“过分,那也总比你好,总是一副莫不关心,清远疏离的样子,对我整天都是规矩说教,”
裴昂眼眸一黯,有些深沉,带着不知名的眼神看着裴宴,但是没有说话,
而是走向帝安隐这边来,而后有些轻声说道:“你现在需要让医生看一下,否则只会更加严重,”
帝安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眸微微亮了起来,似乎又有些空洞,神情气质有些截然不同,
一旁的白晔也不自觉的看向帝安隐,只见她洁白的长裙沾染上了血迹,手腕上的镯子也有一些血迹,清秀的脸上透出一些担忧,
而另一边的裴宴看见帝安隐似是和白晔是一起的,眼眸微弯着,有些张狂说道:“活该,”
只听见,“砰”,的一声,白晔的拳头不知何时落在了裴宴的脸上,两人又打了起来,
简堔吸取了教训,有些害怕的躲着,
简棠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又打起来了,你不管管你弟弟吗?”
裴昂看了一眼裴宴,而后清冷淡漠的说道,“不用理会,你朋友的伤更严重,需要治疗,先带你朋友去看一下,”简棠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当裴宴修长白皙的手触碰到帝安隐的衣服时,帝安隐眼眸闪光一丝暗金色的光,清冷无缘,没有一丝感情,缓缓抬首看向裴昂,轻蔑的说道:“尔敢放肆,区区凡人也竟敢触碰,”
裴宴有些一怔,月华般淡漠的眸子看向帝安隐,只觉得眼前的人似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
还没来得及回想,只见帝安隐细手一挥,一个暗金色的光印,直击裴宴而去,裴昂顿时便已飞落出去,跌落在地上,虽有些狼狈却依然月华淡漠,
简棠的水眸微睁着,有些害怕的看向帝安隐,便对上帝安隐清冷的眼眸睥睨着自己,那是神的目光,神圣庄严,令人心生畏惧,没有一丝感情……
第51章 谁伤了她的脸
看不到一丝人性,仿若神的一点怜悯而已……
这时传来一道声音,“老大,大嫂不会有事的,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会吓到大嫂的,”
行邃没有说话,俊美的容颜布满暴戾之色,脚步急促,似是没有听见夜爵所说的话,也可以说是半分也没有听进去,
而后简棠等人便看见,一位矜贵暴戾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袭黑衣,身姿欣长,棱骨清晰的手上握着用黑色布条包裹的不知名物体,
身上明明并没有一丝血迹,但是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害怕,似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撕杀似的,身上的气息充满了血腥和嗜杀,
行邃目光紧看着帝安隐,看到帝安隐身上红色的血迹,深邃幽暗的眸子,一瞬间腥红了起来,骇人得很,
他不知道是怎么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的,只知道看到她受伤的那一瞬间,全身像是冻住一样,心脏快要骤停,比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更要惊恐,
行邃缓缓伸出手轻抚着帝安隐的脸颊,帝安隐感觉到熟悉的冰凉温暖,渐渐回过了神来,琥珀色的眸子微红,氤氲着水雾,
而后轻声笑了起来,温声慢语:“行……邃,”似是终于等到了那个想要等待的人,帝安隐微微松懈了下来,
行邃对着帝安隐说道:“没事了,我在这里,”而后单手紧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另一边,夜爵看到大嫂身上的伤有些不敢置信,看到平时温和清秀的白晔,此时正和一个年龄相仿的人扭打着,白晔似是发了狠似的,一拳一拳的向那人的脸上挥去,
夜爵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着,眼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而后上前去轻而易举的将两人分开,一手拎着白晔的后衣领,一脚踢飞了裴宴,力度很大,
一旁的简堔些不敢相信,微睁大着眼眸,
白晔扭头看向夜爵,似是有些恼怒夜爵为什么这样做,阴郁的说道:“你是谁,快放开我,”
说完还想挣扎着,却被夜爵用力往前一推,便半跪在地上,夜爵看向白晔说道:“怎么tຊ,不过一两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白晔带着陌生的目光看向夜爵,狠戾的说道:“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快放开我,”
夜爵看着白晔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有些一怔,而后又看向自家老大和大嫂,有些疑惑说道:“大嫂,白晔怎么了?是不是这…出了什么问题,”说完还指了指他的小脑瓜,
帝安隐半睁着眸子有些无力的靠着行邃,摇了摇头,以示不知道,
行邃微看了一眼帝安隐,而后看向一旁的简棠说道:“你是谁?”
简棠看着这个容颜俊美的人对着她凉薄寒冰的说着,似是要把她给杀了似的,微缩着身子说道:“我是安隐的朋友,”
行邃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眼眸微眯了眯,而后又说道:“谁伤了她的脸?”语气平静,却是平静的可怕,
简棠有些害怕说道:“裴宴,”说完还看向躺在地上的裴宴一眼,
行邃顺着简棠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个和白晔年龄相仿的男生,而后嗤笑了一声,深邃幽暗的眸子,腥红至极,宛若在打量一个死人的尸体…… 而后,行邃将帝安隐半靠在病床边上,俯下身相抵着帝安隐的额头,温柔缱绻,病态沙哑说道:“等我一下就好,”
转身渡步走向狼狈不堪的裴宴,矜贵暴戾的容颜,没有一丝温度,手握着帝安隐送给他的长刀,阴鸷的说道:“既然你划伤了她的脸,那我废了你的手应该不过分吧!”
说完便用长刀指裴宴的手,微微挥动了一下,裹着长刀的黑色布条顷刻被破碎了开来,一把透明潋白蓝的长刀,出现在裴宴眼前,
长刀华贵暗黑,充满了嗜杀之气,裴宴离得近,鼻尖闻到有一股浓烈血腥的味道,似是这把刀不久前见过新鲜的血液,裴宴忍住想反胃的生理,惊恐的看向行邃,
正当行邃快要动手的时候,一个手术刀直飞行邃的长刀而去,行邃微闪了一下长刀,长刀的刀刃刚好划过裴宴的脸庞,顿时见了血,
行邃嗤笑了一声,而后看向裴昂,带着瘆人的目光,刚才还被帝安隐大手一挥出去的裴昂,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还做着刚才飞刀的动作,而后裴昂缓缓的放下了手,走向裴宴将他扶了起来,
对行邃说道:“我知道我弟弟伤了那位小姐,但他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赔偿一切损失,而且那位小姐的治疗我也可以负责,”
行邃睥睨了一眼裴昂,轻蔑的说道:“既然你要陪偿负责的话,那不如那命来偿还吧!如何?”
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