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棠笑着插上蜡烛,神秘兮兮:“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
话语顿住,祁萧瞬间想起来。
他守在冰冻实验棺边的那五年,为了配合实验,会经常跟她说话。
尽管她听不见,但语言刺激脑电波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有一次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认真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你能听见?”祁萧意外之余,内心激动。
沈西棠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能吧,其实当时听见了也不会有意识,但苏醒后脑海里会不定期突然冒出许多冰冻时期的事或听到的话。”
祁萧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突然意识到当年的实验可能有一个未被察觉的重大进展,猛地抱住了眼前人!
“我…我得回趟实验室!蛋糕等我回来吃!”
沈西棠被他冷不丁抱住,鼻端被他身上清冷寒松般的气息笼罩,愣愣看向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
忽然,她发现,他故作镇定的耳根变得好红啊......
公司外,看着祁萧的身影匆匆离开,傅雅雅躲在暗处,眼中掠过一丝震惊。
她原本只是想弄清楚祁萧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真实关系,于是便想办法跟踪了他们几天。
可就在今天,她得知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真相。
沈西棠很可能没死!
她也许就是这个总出现在祁萧身边的沈总,沈笙!
傅雅雅心头惊悚,却又觉得越不可能的那个猜想,就越是真相。
......
傅家。
手机里不断有消息跳进来,公司、家人、朋友......
最多还是来自集团高管和股东的,一条条催着傅宴沉尽快解决目前岌岌可危的情况。
幽蓝的光映入男人醉意混沌的眼睛,很快,被他随手扔开。
傅雅雅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迫不得已只好叫来开锁师傅。
刚一进门,满室浓厚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掩鼻惊呼:“哥,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我还怕你出什么事了!”
傅宴沉高大身形像一块破烂抹布似的斜斜瘫倚在地上,半睁开眼,复又闭上。
这段日子里,他制造了很多个棠棠出来,最后却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再精准的数据,再精密的技术,也无法复刻出她在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沈西棠已经离开他一年多了,他如今只想沉溺在药物和酒精的幻梦中,再梦见她一次。
可是,“你好残忍......哪怕一次也不肯来......”
傅雅雅见他这样,又是难过又是愤怒,跺跺脚干脆直接说出来:
“真是搞不懂了,沈西棠就有这么好?”
“我看她就是个骗子,骗过了所有人,她根本就没有死,只是改头换面抛弃你去找别的男人了!她就是想让哥你愧疚一辈子!你醒醒吧!”
第22章
望着哥哥跌跌撞撞冲出去的背影,傅雅雅原本想跟上。
忽然,她听到走廊最深处上锁的房间里传出什么微弱动静来。
想到那个对傅宴沉死缠滥打的仿生人慕糖最近都没有出现了,但以傅宴沉的性格,现在也绝不可能将她轻易送去回收。
他不会让她那么好过。
傅雅雅眼珠子暗暗一转,过去敲敲门。
“慕糖你在里面吗?我是雅雅......”
......
沈西棠在公司忙到很晚才重新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一看手机,祁萧居然还没回来。
“沈总,宴棠集团派人过来详谈交接专利技术一事,说在天台咖啡馆等您。”
这处大厦的楼顶的确是个咖啡馆,不过这么晚了上去喝咖啡?
沈西棠边上电梯边给祁萧打电话,信号不好,没等接通她就挂断了。
天台上一片漆黑,咖啡馆已经关门了,只有一盏夜灯是唯一的光源。
沈西棠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立刻转身往回走。
“乖宝。”
一道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传出嘶哑声音。
沈西棠身体一激灵,再度听到这个男人这样喊她,她全身心都升起极抗拒的诡异感!
对上傅宴沉发红却冷迫的双眸,只这一眼,沈西棠就无比肯定。
他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蛛丝马迹的,但沈西棠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她绝不可能承认。
她一脸戒备,手悄悄背在身后给祁萧打电话。
下一刻,手机被男人大掌一把抽走。
沈西棠吓了一跳,然而傅宴沉却只是想握住她的手,他凹进去的憔悴眼眶红得像渗出血来,死死盯着她。
“乖宝,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回来了。”
他粗砺手指小心翼翼碰上她的脸,哑声问:“为了适应现在的身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对不对?是不是很难熬?”
傅宴沉居然猜到了!
沈西棠呼吸紧张,被他抱住之前瞳孔狠狠收缩,猛地推开他。
“傅总,外面那些人都在传你精神出了问题,我还不信。”
她不动声色退开:“现在我算是亲眼见到了,以你这种胡说八道的程度,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轻。”
傅宴沉定定望着她,笑了。
“当年,祁教授提起过应对冰冻苏醒后身体衰败的几种极端解决办法。”
“其中风险最大的,就是更换新身体。”
沈西棠强忍着心底不适,静静望着他。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死。”
“乖宝,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不会为了一段被背叛的爱情就选择去死的,对你来说,那不值得。”
“你只是不想要我了。”
“才会宁愿假死离开,冒着风险忍受着痛苦换身体重生,你只是......只是不想原谅我了......”
夜风里,男人嗓音里透着悲恸无力的泣音。
“我爱你,我从来都只爱你,那五年里我耗尽了希望,才自甘堕落和一个替身厮混在一起。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过你,她只是个工具......”
沈西棠再也听不下去,冷声打断。
“傅先生,你也太可笑了。”
“要是你的亡妻真听见这些话,可能会气到从坟墓里爬出来把你带走。”
她双眸清冷,五官身形完全是傅宴沉陌生的模样,但他就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棠棠。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脏的东西和感情,她那样的人不会要。”
“当时,她心灰意冷,是真的想过回到冰冻棺里,以死亡告终一切的。”
“只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死了,还得成全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深情后悔,让你每天在她的墓前晃来晃去,说一些无聊的悔恨废话,她就一点也不想了。”
傅宴沉深红的眼怔怔望着她,手指止不住地发颤。
头痛欲裂间,他竟然又挤出一道笑容。
“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
“只要她还好好地活着,就太好了,哪怕她不原谅我。”
手机铃声响起,是祁萧。
沈西棠接起,刚准备离开,安全通道里却忽然冲过来一道人影,手里攥着什么反光的利器,歇斯底里往她心脏处捅去!
“你给我去死吧——”
“乖宝!”
沈西棠只觉眼前一花,被一股大力重重推开撞上栏杆边缘,而身前是男人彻底挡住利刃的身躯。
慕糖手里的力气还没有松,愣然看着深深捅入傅宴沉身上的刀,那里像漏了风,很快流出汩汩的血来。
“阿沉......阿沉!你......为什么?!”
她惊惶面孔一瞬变得错乱,声音变调如鬼魅般惊悚,不知是在哭还是笑。
沈西棠从巨大惊惶中也看向傅宴沉。
“你......”
他痛苦皱着眉,一脚将慕糖狠狠踢开,回头笑着:“我没事,放心......”
慕糖摔向一边,仍惊慌失措望向替沈西棠挡了刀的傅宴沉。
“阿沉,怎么办,我伤到你了。”
她像是受到剧烈刺激,头皮突然炸开,眼球凸出来,掠过阴暗疯狂的怨毒,紧紧盯向沈西棠。
“呵呵,你现在的脸换了......抢不走阿沉的,你才是我的替身啊!”
喃喃说着,慕糖又扑过来,要把沈西棠直接推下天台!
“当心!”
沈西棠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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