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夜白》 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芙蓉夜白》,小说《芙蓉夜白》讲述了主角陈稽钧左珩姗曹胡安沈雨疏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佚名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
《芙蓉夜白》 第5章 免费试读
九皇子身世
茂临十五年,凤来宫中。
“左珩姗”王皇后看了一眼陈稽钧,她的手腕微微凝滞在半空中:“钧儿,你说你想娶左珩姗,你有想此事的后果吗?”
左珩姗乃当朝顶级贵女,父母家世无一不显赫,今日来到王皇后面前求娶左珩姗的人若不是陈稽钧,而是陈稽柯或者其他皇子,王皇后都能想到自已***笑调笑几句小儿女情长,顺水推舟促成此事。
但是陈稽钧不行,唯独陈稽钧不行。
陈稽钧沉寂半响:“儿臣想过。”
“你既然想过,为何还在我面前开这个口?”杯掷茶溅,前一刻王皇后手中端着的茶杯,下一刻碎在陈稽钧脚边,四分五裂,浓茶在赤金兰玉的地衣上,留下状如盘蛇般丑陋的污渍。
俗话说花无百日,人无千日好,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物盛则衰,天地之常数也。
前文提及十皇子母妃齐贵妃出身齐氏,齐氏绵延数百年,从前朝至今朝出了数不清的名将谋土,而左氏则是当朝的新贵,左氏先祖在建朝之初陪着当年高祖一起打下江山,并一手创立了闻名天下的左家军。
世间更有“左母保高宗”的故事流传,相传前朝将亡之际,四方霸主各自为王,河北陈氏顺势起事,左氏先祖乃是高祖手下一名有名的将领,在峪河之战之时,陈氏兵败,弃城而走,在危难之际,左母救下当时三岁稚龄的高宗,并跟着流窜的难民,在战火纷飞的时代里隐姓埋名,沿街乞讨三年,走遍七郡十五城,总将高宗带回陈氏。
后高宗继位,追封已逝的左母为“忠勇慈孝太夫人”,当时忠勇慈孝四字之中,无论受封哪一字,都是极高的荣耀,但是高宗竟然将这四字均给了已逝的左母,可见高宗对左母的敬爱之情。
左氏在建朝之初,盛极一时,甚至现在民间话本里还流传高祖***行赏之时,想要封左氏先祖为异姓王,左氏先祖推辞三次,跪谢圣恩,最后居然只领了威武将军的名头,连夜逃离京师。前往边疆为大华驻守边关。
不为名不为利,一心黎明百姓的左氏自然受到了百姓的爱戴,后经历几代,逐步建立了军纪严明的左家军,而左氏每次受封必一推三辞,最后居然官位最高还是在围剿西南叛贼受封镇南侯的左谦,也就是左珩姗的父亲。
虽说左氏官位最高不过封侯,可是百年以来,左氏军功赫赫,军队里盘根错节不是左氏子弟便是左氏弟子,在武将里左氏更是一呼百应。
在茂临帝之父泽恩帝之时,泽恩帝已预感左氏过盛,为了平衡局势,给茂临帝指了齐氏为侧妃,茂临帝登基后,齐氏被册封为齐贵妃,也就是十皇子之母。
有时候,顺势而为,因势导势,齐氏也一改本朝前几代的蛰伏之势,重建齐家军,历经数十载,隐隐与左氏有分庭抗礼之势。
其实在帝王眼中,不管是左氏还是齐氏的权势都过盛,百姓眼里不该有左家军,也不该有齐家军,所有的军队的统一名称都只能是大华朝的军队,军权必须集合统一归至帝王。
泽恩帝将齐氏钉入武将之中,削弱左氏的势力只是第一步棋,分而治之,逐步化解,军权必须牢牢收归于帝王之手,可惜泽恩帝当时内忧外患不断,无法削武重文,而后泽恩帝逝世,传位至茂临帝,茂临帝软弱,只能是一位守成之君,更无法推行泽恩帝的政策。
如果陈稽钧娶到左珩姗,那么如何削弱武权?且左珩姗的母亲还是四大门阀之一武侯崔氏,文臣里面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
自古以来,世家大族把握朝廷的重要官职,不论前朝还是今朝,不管皇帝朝代变化,不变的依旧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更加盘根错节,世代互为姻亲,互相庇护。一个朝代的消亡,却不能影响一个世族的消亡,前朝将亡之际,四方霸主各自为王,世家大族暗自派出自家子弟支持不同霸主,自然有些败了,同样,最后自然有些成了。
而世家大族无论在何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削弱世家大族,打破***,让寒门土子入仕掌握重要的国家机器,最高权力集于皇权,这是泽恩帝一直以来想要做的,只可惜泽恩帝在他的时代里,受制时代因素,无法做到。
而在茂临帝时代,虽不如泽恩帝内忧外患之重,但是同样要倚重武将及世家大族,甚至一连立了两个皇后都出自四大世家之一的琅邪王氏。
王皇后虽然出身琅邪王氏,却似乎丝毫不在意琅邪王氏的未来:“钧儿,不管是左氏还是崔氏,你我都知道终有一天,覆巢之下不复完卵。若是左珩姗坐了这皇后之位,你不管以后对左氏动手,还是对崔氏动手,焉能不得一个不孝之名。”
“儿臣不惧。”
“你不惧,那左珩姗呢,你要让她做一个孤家寡人的皇后?没有母族也没有父族。”王皇后继续说:“即使你愿意,那左珩姗的孩子呢?你要让一个有着混合着左氏血脉崔氏血脉的儿子继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左氏的旧部,崔氏的暗臣,一个有着左氏血脉崔氏血脉的皇子,他的继位又会将我们苦心谋划的一切复原,世家大族又将复起,左氏又将逐步掌握兵权,即使你不想,他天生就会得到所有的一切的支持。”王皇后看着陈稽钧说:“就像原本的你一样。”
闻言,陈稽钧闭了一下眼睛。
“若非我当日偷天换日,将你换给同样生产的冯氏,你早就被泽恩帝溺死。”王皇后的话语犹在耳边。泽恩二十三年,泽恩帝原本属意继位的大皇子陈诚峰南下安抚黄河水灾受灾的灾民,因感疟疾,不治身亡。原本属意继位的大皇子意外死亡,泽恩帝悲伤过度,一***,缠绵病榻数十月,弥留之际,准备留下圣旨选择皇子继位。
当时正值二皇子妃,也是另一位琅邪王氏生产,相传,夜里二皇子府突起大火,火灭之后,人们才发现二皇子妃生产之时,因火势过大,下人逃窜,嫡子没有及时能够出生,最后二皇子妃拼尽全力生下也只是一团死胎,二皇子妃王氏也因悲伤过度,一***。同时当时二皇子府一所别院里,妾室冯氏却凭借一人之力生下了小猫似的二皇子的第九子,也就是后来的陈稽钧。
后来,先帝留下的圣旨则是:“二皇子人品贵重,深肖孤躬,着继大统,即皇帝位。”
王皇后成为继后之后,虽把握后宫大权,却一直无嗣,琅邪王氏后来送来好几位王氏的姑娘,均被王皇后挡了回去,后来琅邪王氏似乎也回过味来,老老实实退居蛰伏。
“如果珩儿不会有孩子呢?”陈稽钧看着王皇后说。
王皇后的眼皮一跳,抬头直视陈稽钧。
冬日的天黑的早了,吃罢午膳,晌午过后,似乎没过一会儿,天色变暗淡了下来,陈稽钧从宫中出来,乘坐马车,即使是皇城四周,冬日里商贩也不算是多,马车行进的时候陈稽钧听见车外传来:“爹,娘,归家了”的幼童呼唤声和着冬日寒风声一起敲击着马车外壁。
他想起了,面对王皇后,他似乎魔怔了一样,问出:“如果珩儿不会有孩子呢?”
陈稽钧从马车上下来之时,曹胡安依旧等在门口:“左小姐又来了,在您的书房里等您。”
左珩姗,如果她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他想要也就要了,但是她不是,她是大华朝最为尊贵的贵女。
在书房之时,左珩姗仿佛真的不害臊,说起“私相授受”半点也无羞怯,陈稽钧闭了一下眼睛,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伸手揽住左珩姗的腰:“你到底知道什么是私相授受吗?”
那时的陈稽钧手臂收紧,将左珩姗带入怀里,霎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近到左珩姗甚至能够感受到陈稽钧的呼吸,陈稽钧低头,看见左珩姗紧闭双眼,还是有半分不忍,只是将两人的身体贴紧,在左珩姗的耳边轻声:“这才是私相授受。”
推开陈稽钧,左珩姗慌里慌张离开了九皇子府,陈稽钧看着左珩姗远去的背影,“曹胡安,派上两个身手好的护卫,跟着她,等到回到左侯府把这封信交给庆国公夫人。”陈稽钧指着左珩姗留在桌面上的情诗。??
左侯夫妇远在边疆,教养左珩姗反而是左侯隔房的大妇,庆国公夫人。
庆国公夫人虽是左氏大房大妇,却历来不方便管教左珩姗。一是左珩姗虽是小辈,上有皇上关怀,祖母疼爱,二来左侯远在边疆,为国苦守,若她慢待了左珩姗,莫说是外界,就是左氏长辈关起门来,都对她没什么好声气。
于是庆国公夫人选择无为而治,反正左珩姗是她隔房侄女,有所不及之处也不好责怪。
茂临十五年,庆国公夫人收到当今九皇子派人送来左珩姗写给九皇子的“情诗”,九皇子性情温和,礼贤下土,虽刚入朝议事,庆国公夫人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庆国公在家里夸赞九皇子,而这位皇子将左珩姗写下的“情诗”送回给庆国公夫人,其中暗含管教的意思不言而喻。
庆国公夫人羞愤交加,她也是世家大族嫡女出身,自然也是有几分傲气,禀告老夫人之后,将左珩姗关于院中反思,对外说是左珩姗生病,需要静养,谢绝一切探望。
左珩姗一开始还不服气,直到庆国公夫人将左珩姗写给九皇子的“情书”啪地一声拍在左珩姗的书桌上。左珩姗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半响,左珩姗抬头问庆国公夫人:“是从何处得到的?”
“是九皇子派人送来的。”
“好”左珩姗沉默半响才接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仿佛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左珩姗突然一下便死心了,也不争执要出府,庆国公夫人走后,左珩姗的清澜小院里,明德安慰低声哭泣的左珩姗:“小姐,您别哭了。小姐。”
左珩姗摆摆手,***鼻子:“没事,我再哭一会儿。”
清澜小院里,除了明德,谁也没有听见,左珩姗的低声啜泣:“明德,他不喜欢我,也不想娶我。”
少女心事,似真还假,谁说得清左珩姗懵懂里到底有几分无知,又有几分暗藏的情意。
“明德,你让我再哭一会儿,哭完我就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