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表哥,我现在是公主,你是侍卫耶。”
闻言,褚砚非但不收敛,还将脸埋进她脖颈,深深吸了一口香气。
叹道:“公主这香,当真比那御花园中最艳的花还勾人,属下的心一下就乱了。”
啊啊啊!!
林雾夕肩膀微颤,眼神似受惊的小鹿般慌乱,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急速扇动。
“等等,你不是要查黑影的么?你查吧,你快去查!”
“公主有所不知,属下如此,正是要引那黑影现身,恳请公主配合一下。”
说罢,鼻尖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游走,双手也渐次收紧,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不对,重来!
番外三 他怎么不试想自己是秃子?
很无奈,公主还是被侍卫压了。
青天白日的。
“呜呜呜……”
林雾夕双眸雾气氤氲,惶恐与柔弱在其间翻涌。她鼻尖轻耸,带着哭腔的抽噎声断断续续,一副楚楚姿态。
“我的好公主,属下伺候得您还舒服么?”
“呜呜,臭表哥……”
“什么表哥?公主在我这儿,心里竟还有空想其他男人,真是该罚啊。”
完蛋,他入戏太深。
林雾夕身体轻颤,胸口也因呼吸急促剧烈地起伏着……
她无助地摇摇头,哭着求饶:“表哥,表哥。”
事罢。
褚砚抱着她轻哄,“这公主是女人,侍卫是男人,我只是表演出了其中一种可能性,若表妹有异议,咱们可重新来。”
“我才不要,无趣得很。”
林雾夕郁闷地推开他,走到梳妆桌前重新梳理长发,褚砚也跟过来。
他神色一黯,道:“这是表妹第二次说无趣了,想来定是我表现不佳,才让表妹有此感受。表妹但有所好,尽可告知于我,日后我必勤勉竭力,定要让表妹合意。”
林雾夕双颊绯红,眸中有羞怯与嗔怪在其间氤氲流转,“我都不想接你这话,羞煞人了。”
见她情绪好了许多,褚砚才问:“表妹写信让我‘速来’到底是……?”
“前些日子得了赏赐,除了布料我交公了以外,剩下的银两我都存下来了,已存够了五箱。”
“这么快啊?”
褚砚先作出诧异模样,随后笑道:“可见我小看了表妹,这么快便能积下五箱金银,此等本事,不是财神眷顾,便是自身理财有道。”
他又叹息一声,道:“能娶表妹,实乃一大幸事!表妹聚财有方,恰似祥光罩家,此后有表妹陪伴在我身侧,我定可诸事顺遂,到时定是羡煞他人。”
就差直接说她旺夫了。
林雾夕轻咬下唇,眸中闪过喜色,连他方才那点小过分也不计较了。
待重新挽好发髻,慢悠悠地插上几朵缠丝花簪,镜子照的满意了。
林雾夕这才袅袅娜娜起身,便指使他搬这搬那。
明明有下人,可因林雾夕不想让其他男子进她闺房,就要他搬。
那可是满箱的金银,压手得很,更何况还那么大箱。
然褚砚神色自若,双手扣住箱沿一提,便扛在肩上,步伐沉稳地搬向院外,似未觉丝毫吃力,唯有衣袂随风而动。
此刻林雾夕才感叹,有个随叫随到的男人真好。
“表妹可用过午膳了?”
“未曾。”
“请表妹去外面吃,如何?”
“婚期在即,本就不该总是见面,我更不爱出去抛头露面,表哥替我将那几箱珠宝送到庄园里就是。”
“表妹好狠心。”
褚砚凝视着她,那幽深眼眸中似有暗流涌动。
“我……”
林雾夕被这样的目光紧紧锁住,只觉心乱如麻,终是不敌,微微垂首,侧身避开了那道视线。
“唉,表妹若不同去,这几箱财宝很难保证会被运到庄园啊。”
啊?
“不然还能运到哪里?”
“还能哪里。”
靖王府?
林雾夕小手紧紧攥着帕子,摇头道:“还未成婚,嫁妆怎么能先进?若是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了。”
“那表妹可要同我出门?”
“不要,我就不出去。”
褚砚无奈,只能将她抱起,然后迈着大步就径直朝外走去。
“唉呀,你怎么搞偷袭!”
“表妹不好整日绣嫁衣,没得将眼睛绣瞎了,今儿随我一同到表妹的庄园瞧瞧去,岂不美哉?”
唉呀!烦死了!
在林府,她可没脸让他抱着走,只好拍拍他的肩。
“讨厌鬼!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哈哈。”
褚砚不禁一笑,然后放她下来,“若我是讨厌鬼,那表妹就是胆小鬼,咱们正是绝配。”
“我不要,表哥才胆小鬼!”
“是我口误了,表妹其实是爱哭鬼。虽为爱哭之态,然泪中尽显至纯至性,是为世间至美之态,乃是最美爱哭鬼。”
“扑哧!”
林雾夕忍不住笑出来,“哼哼,便是我一根头发丝,表哥都能夸出花来。”
“这是自然,表妹之十分美貌,须得分头发丝三分功劳!试想,表妹若是个秃子……”
“哈哈!就好似仙宫失了灵羽,琼花没了玉叶,往昔灵动神韵定要折损大半!幸得这如瀑秀发,方使表妹于tຊ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那可不得夸出花来?”
“你闭嘴!”
林雾夕又羞又气,真恨不得把他嘴堵上,还试想她是秃子,他怎么不试想自己是秃子。
越想越气。
林雾夕故意落后于他,然后悄悄提起裙子,伸脚一踹。
褚砚却仿佛背后长眼似的,忽的闪开,那叫一个丝滑。
他转过身,挑眉一笑:“表妹,你何时也不讲武德了?”
林雾夕羞窘万分,长睫轻眨,就是死不承认,“表哥说什么呢,我只是有些脚酸,伸伸腿罢了。”
然粉颊似染云霞,那一抹红晕自腮边蔓延至耳畔,如春日盛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嗯?”
褚砚目光微闪,笑道:“表妹莫非忘了,我专业治脚酸、腰酸、各种不适之症?”
林雾夕回想起以前,被他拉着按揉腿啊腰啊的羞耻画面,又一股羞意从心底袅袅升起,难以消散。
“唉呀我,我突然又不酸了……”
说罢,她睁着一双荡漾着春水的眸子,飞快瞥了他一眼,然后提起裙子,赶紧跑路。
褚砚则微微一笑,慢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番外四 表妹有壮志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途经甜水巷时,喧闹声透过车帘不断传进来。
林雾夕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不料竟又看到上回写字的书生,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小手往后扒拉褚砚的衣角,小声催促道:“表哥,快来看那个书生!”
褚砚闻声,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位书生静坐在那儿。
其身着一袭青衫,那颜色因反复清洗而略显发白,身形看上去颇为单薄,在这甜水巷的喧嚣中,独自守着一方简陋书案。
案上的笔墨纸砚虽略显破旧,却被摆放得规规矩矩,此刻正专注地为一位老者书写着什么,时不时抬起头聆听。
“那书生怎么了?”
林雾夕笑问:“你觉得他俊不俊?”
俊不俊?
褚砚眉梢微挑,不解道:“表妹为何有此一问?论容貌,此人或许有几分清俊,不过能有我俊吗?”
马车正慢慢走远。
林雾夕连忙指了指外面,“不对,表哥再看他侧脸。”
褚砚顺着方向再看,只见那书生侧脸崎岖,犹如山路,终于明白她在笑什么了。
他叹了一声,摇头道:“表妹天生丽质,却忘了容貌乃天生,又非人力所能全然掌控。”
“昔日左思貌丑,然其才华横溢,一篇《三都赋》引得洛阳纸贵。这书生虽无俊朗外表,然其于市井之中,以笔谋生,其志可嘉。比那种只知读酸诗,且不晓人间疾苦的酸腐之人强多了。”
林雾夕被他说教一下,不禁小脸耷拉下来,委屈道:“我又非当面取笑于他,只是想起了上次与妹妹回来时的趣事,与表哥分享罢了。”
说罢,她眼眶泛红,难过不已:“我并无以貌取人之意,表哥冤枉我。”
相关Tags: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