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亲近的小娃娃贼兮兮地瞧了一眼里面,确定她们没有看过来,连忙开口。
“你们不知道吧,那些小姐全都被老板赶跑了!就连大将军庶女,都被老板以比诗句的名义打败了!老板文武双全,哪里有人比得过她!”
众人一阵唏嘘。
而被议论的玉郎丝毫不知,他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淡淡开口:“醒了就回去。”
许云烟一拢衣衫,“玉郎这是吃完就不负责了?那可不行!”
玉郎有些头大,他哪里吃了她,这话说的。
他不过是前日为了彻底斩断简裳念的幻想,和她借位亲了个嘴,又没真亲上。
这人还赖着不走了,硬说他轻薄了她。
他要是不忍,她就含着一包眼泪站在院子里看他。
弄得做工的姑娘们都来八卦。
他只能请她进来。
这一进来倒是好,她就赖着不走了,端茶倒水、伺候洗澡更衣,她倒是做的利索。
把自己整的跟个暖床丫鬟似的。
想到这里,玉郎没忍住,笑了。
正好被许云烟看见,她系好腰带,往炭盆里加了一块炭。
“炭多的是,不要这般节省。”
玉郎点头,“今年的寒冬格外长。”
他忽的想起曾经的自己,因为没有赚到钱,被赶出家门,那个冬天,很冷。
他抿紧唇瓣,“明日休息一天,我去城门口布施。”
“我也去!”
两人做完今日的任务,让手脚伶俐的姑娘看店,自己就去采买明日布施需要的食材了。
除了米面,还买了包子铺老板一天做的包子。
一下子出去了一半的钱财。
钱到底还是不禁花。
玉郎感慨。
没想到,身侧的许云烟忽的递过来一个锦囊,沉甸甸地,竟然全是金子。
他惊得差点把锦囊丢掉。
“你!”
许云烟凑到他耳边,“玉郎好些保管,这可是我全身家当了。”
她好说歹说,就是不拿回去。
玉郎只能捧着个荡手山芋,一路回到了小院。
当着她的面清点,这才发现,竟然不止万两。
她原来是富豪啊!
许云烟朝他眨眼,“不够的话,春花楼还有一件密室,里面都是金……”
玉郎连忙捂住她的嘴,“嘘!”
许云烟自觉给自己的嘴拉拉链,这还是和玉郎学的。
每次她要说到什么不合适的话,他就从她嘴的右边拉到左边,很有意思。
玉郎也真是服气了,这人一点不防着他,也不怕他把她的金子全都占为己有。
他都不敢问,要是问她,她肯定又要说,‘我的就是你的。’
想想他都打个寒战。
翌日清晨,两人带着一些膘肥体壮地随从来到城门口布施。
东西还没有摆好,一群人就涌了过来。
穿好几件棉服的天气,这些人只穿着单衣。
玉郎深吸一口气,快速把吃食摆好,一人发一碗粥、一个包子、一大张饼子。
这些人从来没见过这般大方的人,一个个也都想冲上来,不排队,生怕轮到他们就没有了。
幸好许云烟带来的侍从有点本事,把领头的几个人摁趴下,吓得其他人也都规规矩矩排队。
短短一个时辰,东西全都发完了,玉郎的手也酸得不行,几乎要抬不起来。
许云烟警惕的盯着四周,也不忘帮他锤锤手臂。
“下次我多请些镖师来,他们来发放食物,你在一边盯着就行。”
玉郎没有拒绝,他的注意力都在角落处的两个小豆丁身上。
他们身上穿的甚至不算中衣,宽大的衣摆一看就漏风。
为首的男孩望着他的粥桶咽口水却不敢过来。
他身后的女孩怯生生地拉着他,一脸菜色,唯有那双眼睛明亮。
只一瞬,玉郎仿佛看见刚碰上简裳念的自己。
那时他为了一碗粥差点被大乞丐打死,是简裳念救了她,为此她也挨了一顿打。
两人窝在角落里,等着所有人都离开,才敢去好DR人那里讨一碗粥。
想到此,他有些恍惚,明明不过才十几年,却好似过了半辈子。
他勾了勾嘴角,给许云烟耳语几句,两人收拾东西离开。
夜晚,两个小孩探头探脑地在小院门口,不敢进来。
许云烟故意躲在他们身后猛地出声,吓得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里面等着的玉郎睨了她一眼,这人二十多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幼稚。
他白天特意让许云烟等人群散开再去找这两小孩,喊他们晚上来找他。
他本想收养他们,但又怕两人还有家人,就打算先喊来问问清楚。
把两孩子喂饱,他才知道,这两小孩已经八岁了,看着还跟五六岁一般。
家中无人,他们是逃难来的。
“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块生活?平时帮我做点……”
“我愿意!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能不能让我妹妹上书院?她喜欢念书。”
小女孩缩了缩脖子,害怕极了,却知道帮自己哥哥说话,“我哥哥适合练武,大师说过的。”
第19章
“我,我不会白念书的,我平日可以洗衣服做饭打扫喂鸡鸭都行的!只要让我去书院。”
许云烟和玉郎对视一眼,倒是有些诧异,在这个时代,女子怎会这般想着念书。
女孩眼睛很明亮,他们也没多问,准备明天带两人去官府上个身份。
而城门口的庙宇里,一堆枯草上,简裳念憎恨的看着不远处看不出男女的人。
一小口大饼被丢到她脸上,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她霍得坐起。
“你这饼哪来的?!”
乞丐被她吓一跳,一脚踹在她胸口,“叫囔什么?!昨夜吃的教训还不够?”
“我再来伺候伺候你!”
说着他扯了外衣,伸手就要去扒简裳念的衣物。
简裳念发了狠,张口咬掉乞丐的耳朵,从枯草里摸出一块尖锐的石头就往他头上砸。
刹那间,鲜血四溅。
她杀红了眼,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乞丐头上,直到他彻底丧失行动能力。
“我问你!大饼哪里来的?”
乞丐只剩一口气,她凑到他嘴边才听清他说的话。
“春花楼……”
简裳念心口一痛。
她的宝宝竟沦落至春花楼了?
是了,那天在系统那里看见地房间装潢分明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装饰。
也就是说,那天那个女人是他的客人?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都是她的错,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嗷嗷哭,徐凝淮一个清白落魄世家公子,被逼到这般地步,他该有多恨她啊!
“宝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啊!”
她哭肿了眼,从庙宇里出来,偷了一把工匠的小刀,藏在春花楼门外。
时刻盯着进出的人,她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竟然敢玷污她的宝宝。
一连蹲守两天,她饿的时候就偷东西吃,晚上捡了几件衣裳睡在暗处。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她看见了许云烟。
许云烟手里还牵着男孩,她打算白天送孩子去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