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雪音坚信自己能温暖江砚初冰冷的心
终于在今年,他松了口,答应备孕,和自己好好经营婚姻。
温雪音以为这是江砚初爱她的开始。
可……
她看着江砚初离开驾驶舱,径直走到穿着空乘制服的秦思瑶身边,温柔道:“我帮你拿箱子。”
心好像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就在三个月前,江砚初的白月光秦思瑶回国,入职了东麓航空。
她亲耳听见江砚初说:“我确实对你还有感情……”
每次想到这句话,温雪音的心就好像被豁开了个大洞,冷风灌了进去,冻得生疼。
原来她自以为的五年深情陪伴,只是个笑话。
温雪音心痛难忍,决定放弃了。
今晚就是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
没想到江砚初竟然连听都不想听……
温雪音只能垂眸压下苦涩,跟着机务人员一起下了飞机。
路过休息室,她却意外听见了秦思瑶清婉的声音:“砚初,谢谢你愿意陪我过生日……”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去。
就见秦思瑶垂下头,露出一丝刚好的脆弱:“不然今年,就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
温雪音立刻明白,江砚初说的有事,就是要陪秦思瑶过生日。
她的心忍不住泛起酸涩。
与江砚初结婚的这五年,他虽然从来不吝啬礼物,却从未陪她过过生日。
每年她的生日,江砚初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公司里。
温雪音问起,只得到他淡漠的回答:“生日而已,一个人过和两个人过,没什么区别。”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区别,只是不在意罢了。
他不在意自己的孤单,只在意秦思瑶的。
温雪音的心被酸涩填满。
她掐紧了手心,正想装作没听到转身离开。
就听到秦思瑶问:“温机长呢?她和你结了婚,也算是我的朋友……她不一起来吗?”
江砚初沉默了一瞬,才开口说:“她有事去不了,我们两个人去就好。”
温雪音听着他的回答,心也沉了下去。
江砚初这样一丝不苟的人,竟然会为了和秦思瑶过二人世界而撒谎……
温雪音压下心头的苦涩,转身离开。
当初结婚时,她就知道江砚初对秦思瑶情根深种,余情未了。
也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现在真的看到了,她怎么却这么心痛……
温雪音独自回到家,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等着江砚初。
指针过了一点,家门才打开。
江砚初进屋发现灯亮着,见温雪音还没睡,眸光闪烁一瞬。
皱眉问:“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怎么还不去睡?”
温雪音正想回答,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酒味,顿时诧异:“你喝酒了?”
江砚初把飞行视为自己的使命,向来严格要求自己,不仅在工作时间不喝酒,连私下里也不饮酒。
更别提备孕时,烟酒一类更是碰都不能碰。
怎么现在……
温雪音还没问出口,他就垂下眸,态度温柔地解释。
“抱歉,今天吃饭很开心,就喝了两杯,忘了备孕的事。”
开心……是因为秦思瑶吧?
她心头一颤,眼尖地看到了江砚初白衬衫领口上一抹嫣红的唇印。
温雪音顿时僵在了原地。
江砚初却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是拿起换洗衣服走向客房。
“今天就先算了,等你下个周期我们再继续……”
话没说完,温雪音就打断说:“不用继续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签好的离婚协议递给江砚初,认真开口。
“江砚初,我不想要孩子了,我们离婚吧。”
第2章
话音一落,屋中寂静了一瞬。
温雪音看都没看江砚初,垂着眼继续说:“我会找好房子,尽快搬出……”
话没说完,江砚初就冷声打断:“我不离婚。”
温雪音愣了下。
是江砚初亲口说的,他对秦思瑶余情未了。
现在自己决定放手成全,让他们在一起,不正合他的心意吗?
更何况,婚前是江砚初先签好了协议,把终止婚姻的权力放在她手里的。
为什么现在却不认账了?
温雪音心口刺痛,张嘴还想说什么。
江砚初却直接把离婚协议撕了。
温雪音震惊地瞪大眼,根本来不及制止。
江砚初过来拉起她的手:“当初是我不懂事,才会签下协议。”
素来冰冷的男人难得温柔了一瞬,抬手摸了摸温雪音的头。
“我知道备孕大半年还没怀上,你很自责,但你放心,无论有没有这个孩子,我都会和你好好的。”
“不会离婚,也不会责怪你。”
温雪音听着他的话,觉得可笑又委屈。
江砚初是觉得她自责怀不上孩子才提离婚的吗?
可是备孕这半年,每逢她的排卵期,江砚初就或出差或飞行,三五天不在家是常有的事。
所以怀不上孩子,怎么会是她的问题?
她又凭什么因此自责离婚?
温雪音心中难受,抿了抿唇说:“不是,我是因为……”
秦思瑶的名字还没吐出来,江砚初就打断了她:“好了,我已经很累了,这件事就别提了。”
说完他直接走进了客房。
温雪音只能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把话咽了进去。
她垂眼看向那被撕成两半的离婚协议,默默掐紧了手心。
之后的几天。
江砚初每天早出晚归,温雪音和他始终碰不到面。
但她没闲着,约了中介到处看房,终于看好了一处,决定搬出去。
正收拾东西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领导来电:“雪音,恭喜你通过机长考核,现在是东麓航空第一位女机长了!”
温雪音立刻起身,心头雀跃不已。
她赶紧谢过领导的栽培,又想到什么,问:“您之前说有一个外派到海外分公司的名额,我可以申请吗?”
领导迟疑了下,才回答说:“以你的履历绝对没问题……但是去海外的话至少三年不能回国,你和江机长感情甜蜜,能舍得三年不见面吗?”
温雪音听着“感情甜蜜”这几个字就觉得讽刺。
她和江砚初哪有什么感情,一直是她强求而已。
现在秦思瑶回来了,他们应该很快会修成正果,自己又何必强扒着江砚初不放呢?
而且,温雪音想到自己在海外旅居的父母,只觉得愧疚。
若不是当年那场酒后意外,她本就要去海外公司任职的……
现在离开父母五年,她也是时候回去看看,尽尽孝了。
温雪音想到这,便说:“没事,我会和砚初商量的,您帮我申请就好。”
领导见她坚持,只能说:“若是选上,会在半个月后出发去瑞士,你要做好准备。”
温雪音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温雪音就去到江砚初的办公室,打算再聊聊离婚的事。
只是没想到,秦思瑶也在办公室。
她一个客服部的空乘人员,来客运部部长的办公室做什么?
温雪音站在门口正疑惑,就听到她开口。
“砚初,多谢你这段时间陪我看房,让我租到了合心意的房子……过几天我搬完家,暖房派对你也来参加吧?”
温雪音这才知道,原来江砚初这几天早出晚归,是去陪她看房子了。
可是当初结婚买房子时,他嫌麻烦,把所有的事都丢给自己。
那时她刚刚升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