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看着他如墨的眸子,足尖轻勾,像是纷飞的蝴蝶。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像恃美行凶的艳妖。
萧怀瑾“嘶”了一声。
“你是真的找死。”
温柔勾了勾唇,故技重施。
刹那间,被萧怀瑾反握住。
温柔心说,你她妈疯了吗?温柔!
萧怀瑾握住她脚的时候,竟然想亲上去。
他也心头大震,你他娘疯了吗?萧怀瑾!
第 118章 恋爱导师
这夜的雨下得空前绝后的大,而这雨后些日子,越下越大。
宫里没人愿意出门了。
庆幸未央宫空置,太后病着,轮流侍疾的日子,因为贵妃的孝心,大多是她一个人揽下了,她还阻止其他宫妃去。
说你们照顾姑母,本宫不放心啊云云……
真是感天动地啊。
史官记到这里,也要擦了一擦眼泪。
沈灵月泡了一晚上冰水,冻出了风寒,赶上暴雨,病一天比一天重。
瑞福宫的宫人们,松了口气,又都恐惧着什么。
因沈灵月对腿脚不利索人的仇视。
可宫里的下人,不分哪个宫的,平日里不是跪地请安都是家常便饭。
有风湿的人多了,遇上这百年难遇的大雨,病发作的也厉害。
还好,沈灵月多数时候昏昏沉沉,再也没有人受刑。
温柔和萧怀瑾放肆了一夜,他们都觉得自己疯了。
而从那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萧怀瑾听到了一句话。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一个男人,她一定舍不得你去别人女人那里。
反之,如果一个男人能忍耐心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那里,这个男人一定很爱这个女人。
乔泠说完这些,萧怀瑾若有所思。
虽然乔泠贯会胡扯,可男女之事上,找遍大晋也没有能比得上她的。
毕竟她可是知己遍京都的奇女子。
萧怀瑾觉得有点道理,至少前一句有道理。
至于后一句,他觉得大可让那个男人试一试。
或许他九族特别多呢。
所以温柔就是不爱他,才三番四次把他往别的女人宫里推。
萧怀瑾脸色阴沉的要命,乔泠见差不多了,终于说出来来意。
“小九呀,不是姐姐说你,这追女人的是要讲究方法的。”
萧怀瑾抬眸:“什么方法?”
“首先要用在床上绝妙的技术征服她,让她欲罢不能。”
“其次,要欲擒故纵。”
“最后当然是深入了解后的攻心。”
萧怀瑾冷冷:“说人话。”
乔泠清了清嗓子,“前几条姐姐相信你可以的,最后一条,只可意会,不如你纳我入宫吧,我亲自教你,必然让温美人芳心暗许。”
萧怀瑾嗤笑:“说吧,惹了谁,让你连宫外都待不下,费尽心思求到我这里,甚至要躲进宫里的。”
乔泠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果然就不好骗了。
她缩了缩脖子,抿了抿嘴,然后说:“嘿嘿……韩简。”
萧怀瑾脸黑了,他的手也很快。
乔泠侧身一跳,躲过了砸过来的奏章。
“你连韩简那样的老实人都不放过!”
乔泠也会悔青了肠子,“我看他长得好看,背宽腰细,声音也好听,想着带到在床上一定很带劲。”
“就……”
“谁知他那么较真,非逼着我要娶我。”
“你说我能嫁给他吗?我不能啊。”
她乔泠的知己能绕皇城一圈了,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萧怀瑾很想拒绝乔泠,可他听到连韩简那样只会打仗的木头,都因她动了思春的念头,他就动摇了。
良久后,他叹了口气:“顶多半年,半年以后你就滚出宫。”
乔泠眼神一亮:“好嘞,到时候是假死还是发配,您看着来。”
宫里就这样突然多了一位乔昭仪。
温柔有些惊讶,这是从哪里来的人。
如霜解释:“乔昭仪是端阳公主的伴读,从小也曾长在宫里。”
温柔理解了:“青梅竹马啊。”
如霜听着传言,安慰温柔:“美人,无妨的,乔昭仪进宫许是有别的事呢,她啊,名满京都。”
这个温柔倒也有所耳闻,尼姑庵里,她就听说京城有双姝,齐乔二女。
两人性格截然不同。
齐家女,提到男人就冷脸。
乔家女,见到男人就红眼。
当然是容貌俊美的男人。
这双姝兜兜转转倒是都进了宫。
一个是淑妃,一个就是乔昭仪。
温柔想说,这样的传奇女子,都成了萧怀瑾的人,他何德何能啊。
想了想,可能也就是他特别能吧。
那夜后,萧怀瑾再不留宿她在养心殿。
偶尔来到重华宫,也是单刀直入,默不作声做完就走。
任他风雨无阻,只留下一地狼籍。
这样的关系怎么说呢,才像是帝妃。
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温柔心里有些别扭。
但是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说,都架在那了。
床上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疯。
温柔越来越大胆,萧怀瑾越来越游刃有余。
他们都体会了极致的情爱。
却没有一个人再说交心的话了。
思及此,温柔觉得,乔昭仪进宫或许是一个信号。
一个她失宠的信号。
果不其然,雨又下了五日,萧怀瑾一日都没来过重华宫。
这日,温柔坐在窗前,看雨幕里被吹打得稀巴烂的花园,里面的海棠花落了一地,光秃秃的。
萧怀瑾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抬眼就和温柔撞上了。
接着一语未发,他大步走了进来。
突然想到,平时温柔在窗前晒太阳的模样,她懒洋洋的,用团扇盖着遮着半边脸。
嘴里含着一块粽子糖,鼓起一角脸颊。
那时,阳光大多时候都很亮,温柔她躺在那里,比阳光明亮。
可今日灰蒙蒙的天,不见阳光。
温柔没有请安,因为萧怀瑾来了也不会墨叽,要不然拉她去浴池,要不然带她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着他来,如霜和如月就退下了。
这好像变成了他来重回宫里约定俗成的事。
以前他还会吃饭胡扯,甚至走到金丝笼旁,和那只他说很笨的鹦鹉对骂。
鹦鹉只会学他。
就听人鸟你来我往。
“蠢东西。”
“蠢东西。”
“蠢鸟。”
“蠢鸟。”
总感觉骂着骂着,都骂成了自己。
温柔就窝在旁边看,最后在鹦鹉快被晃死的时候,救一救它,诸如此类。
可现在,他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
唯一能燃烧的情绪,都在床上了。
萧怀瑾真的很想问,宫里来新人了,你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