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墨北潇随意抓了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洒然不羁,口吻颇为哀怨:“都是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啊。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在客厅睡着了,我三哥守着她,你打电话过来我敢接吗?把那女人吵醒,我三哥挨骂,保不齐还得殃及到我身上。有那么tຊ个恋爱脑的哥,我一天天容易吗我?”
一听这话,楚云深瞬间消了火,“啧”了声,叹息道:“三哥也真是,搞不懂乔小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把他迷成那样?美则美矣……太作!”
“谁说不是呢?”楚云深的话,墨北潇认同得不能再认同,附和道:“那女人最能作妖!她玩儿我三哥,就跟玩狗一样容易。我三哥吃了她多少亏?一点记性都不长!”
楚云深被他的话逗乐:“小四四,你出息了啊,居然敢说三哥是狗,要是三哥知道了……”
他话没说完,墨北潇扬声打断他:“你别瞎说啊,我那是比喻,比喻!修辞手法,懂吗?”
“喝~”楚云深表情夸张:“你丫一上学考全班倒数第一的学渣,还跟我聊上修辞手法了?”
墨北潇炸毛:“学渣怎么了?学渣吃你家大米了?”
这两人虽说关系好,嘴上却是一个比一个不饶人。
凑到一块,两个人两张嘴,简直能比一百只鸭子还要聒噪,消停不了一点。
楚云深不想继续在这儿吹风,转移话题道:“得得得,算我说错话,还喝不喝酒了?”
“喝!”墨北潇强势道:“今晚你买单!”
楚云深斜了他一眼:“你的地盘,让我买单?”
墨北潇一脸欠欠的样儿:“不行吗?”
楚云深一脚油门,性能极好的跑车“咻”地窜了出去。急促猛烈的推背感,墨北潇急急往后撞了下,不爽地叨叨:“你丫会不会开车?”
楚云深反诘:“要不你来?”
……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
墨北潇觉着心里的郁躁散了许多。
果然还是跟兄弟出来浪比较放松。
干嘛要窝在家里看某人装乖?看某人冷脸?
第11章 但愿明天醒来,她还愿意骗他
墨家庄园。
宽敞明亮,装修华丽的客厅内。
乔望舒窝在墨北辰怀里,一觉睡到斜阳西沉。
她睁开眼,入目便瞧见某人含情脉脉地垂眸看着她。
四目相对。
墨北辰收敛外放的情绪,瞬间恢复成那张面无表情的冷面俊脸。仿若方才眼神拉丝,盯着媳妇儿瞧的人不是他。就连乔望舒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看错了。墨北辰这样的性子,根本就是个闷葫芦。惯常一张没有表情的冷脸,怎么可能露出含情脉脉的表情?
一定是她看错了!
乔望舒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你有没有睡会儿?”
墨北辰好听的声音很淡:“不困。”
“哦。”乔望舒应了声。
分明昨晚出力的是他,她困得睡了一下午,他居然一点都不困。
果然大魔王就是大魔王。
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晚饭仍旧是厨房的佣人们按时准备好的。
吃饱了就睡。
睡饱了又吃。
乔望舒觉着自己这日子,过得好像一只宠物猪。
饭后。
她主动邀约:“阿辰,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步,权当消食了。”
散步?
她可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邀请。
墨北辰心底大放烟花,面上却极为淡定:“腿不疼了?”
他顶着那张禁欲俊美,贵气逼人的脸,用一种一本正经的口吻,说着那样的话,搞得乔望舒小脸莫名一红:“还……还行,睡了一觉好多了,去吗?”
“嗯。”他忙不迭地应声。
乔望舒方才心跳漏了一拍,有点慌,低着头往外走。
墨北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侧后方,脸色谈不上好看。
分明中午下楼吃饭,她是牵着他的手下来的,刚才睡醒,吃晚饭时,她也是牵着他的手去餐厅,现在却……
墨北辰有种刚刚被君王临幸,下一秒便打入冷宫的巨大落差感。
她是不是又不想装了?
墨北辰越想心里越难过。
她就不能多装一会儿?多宠他一点吗?
盛夏的傍晚,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乔望舒失律的心跳久久难以平复。
举目望去。
庄园内景色极佳。
墨家庄园很大,除却一片错落的别墅群外,单单是私家花园就有不下十处。假山凉亭,小桥流水,还有人工的小喷泉。各类景观植被修剪得异常雅致,摆放大抵是遵循了某种风水学原理,看起来非常舒服。许多珍贵的花卉林木,乔望舒都叫不出名字。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墨家庄园独占这么一大片地方,可见其资本之雄厚。
说是出来散散步,其实也没有离开庄园的范围。
上一世,乔望舒抗拒墨北辰,也极其厌恶这个地方,从未耐心欣赏过庄园内的风景,每每都是匆匆而过。大多数时候,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亦或是在二楼,墨北辰给她单独辟出来的一间工作室内。要么就闷声看闲书,要么就琢磨自己喜欢的物什以打发时间。总之除了逃跑和吃饭,几乎都是藏着不见人的状态。
重来一世。
许多事都不同了。
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身心舒畅。
晃一转身,却瞧见某人脸色极差,甚至有些哀怨。
怎么了又?
刚才一起吃饭时不还好好的吗?
突然就拉下脸了。
乔望舒上一世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正眼都懒得瞧他。此时此刻,她盯着他的脸,想要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不高兴?她要怎样做,才能哄他开心?
被她盯着瞧,墨北辰脸上的阴霾急速消散,紧张得背脊都绷直了。
他情绪细微的变化,乔望舒都感知到了。
这家伙怎么怪怪的?
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小表情可爱极了:“阿辰,你不高兴了?”
乔望舒想着,干脆还是别猜了,直接问多方便。
墨北辰嘴硬:“没有。”
“没有?你把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乔望舒说着,贴上去抱着他一侧的胳膊,仰面看着他:“你跟我说说呗,没准我能和你分担一些。哪怕真的帮不到你,你和我倾诉倾诉也好。坏情绪憋在心里,很伤肝的。”
墨北辰冷硬的嘴角实在很难压,稍稍勾起了一抹弧度。
心情似乎是不错。
乔望舒更懵了。
怎么突然又放晴了?
刚才还一副要下雪的表情?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最难猜。怎么墨北辰的心思更难猜?怎么都猜不透。
罢了。
反正他放晴了,他不肯说,她何必纠结?
乔望舒挽着他的胳膊,像是只雀跃的小鸟:“阿辰,你带我到处转转吧。来你家这么久了,我还没好好欣赏欣赏。”
“嗯。”某人巴不得的,带着她在庄园里慢悠悠地逛了起来。
落日余晖。
万物都似是铺上了一层鎏金。
“画屏山色饶烟水,丽锦天光落晚霞。”
美不胜收!
两人在庄园里随意地散步。
彼此默契的都没提昨天发生的所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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