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婚纱店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霍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后才看向陈星月,“介绍一下,我叫霍衍,是你即将契约结婚的男人。”
陈星月发那条领证的消息纯粹是意外,是朋友跟她说有个人被家里催得紧,想要找个人契约结婚,对方看上她了,条件非常优渥。
她那时被霍文翰刺激到了,抱着赌徒的心态发了一条信息,完全没考虑过对面是什么人。
没想到人立刻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陈星月吃惊的捂住嘴,“以先生的身家,应该不缺人结婚,为什么选我?”
霍衍笑道:“这就不劳陈小姐操心了。”
“陈小姐你只需要知道,和我结婚,霍文翰要喊你小婶婶。”
陈星月立刻心动了,“好。”
霍衍敲了个响指,她的东西都被拿进来了。
陈星月换上衣服后,跟着霍衍走了。
早上发信息的时候,就说了俩人下午领证,只是那会儿她心里对霍文翰还有最后一丝幻想,现在陈星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霍文翰的表情。
下一次见面,他就要喊她小婶婶了。
去民政局的路上很顺利,结婚章一盖,她和霍衍就成了合法夫妻。
出来后,霍衍把别墅钥匙扔给她:“我明天出国要谈一笔重要的生意,暂时不能陪你度蜜月了。”
“......蜜月?”陈星月茫然,“契约婚姻也有蜜月?”
“当然,做戏要做全。”霍衍耳朵泛红,“我名下的房产让秘书整理一下给你,你喜欢的那个就当做我们的婚房,如果都不喜欢,我就再买套你喜欢的。”
送她到了别墅后,霍衍说公司有事,叮嘱完管家就走了。
陈星月这才有空查看自己的手机。
除了几个未接电话,还有霍文翰发来的一长串语音。
【我们欠了笙笙半条命,就为了一件衣服,你就敢闹到小叔面前,把笙笙都逼哭了,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还敢不接我的电话,我告诉你,你不跪下来求笙笙原谅,我就取消婚礼。】
沉默良久,陈星月回了一条消息。
【是,就为了这一件衣服,我们分手吧。】
第4章
第二天凌晨,陈星月被定好的闹钟吵醒了。
以往这个时候,她要去厨房给霍文翰准备早饭。
六点半,陈星月会准时喊霍文翰起床。
他去吃早饭时,陈星月要烫好衬衣,准备好他今天出门要穿的西装。
七点四十,她伺候霍文翰穿好衣服,送他出门。
等到八点的时候,她才有空坐下来吃冷掉的早饭。
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她的。
陈星月打开手机,看着锁屏上的五点十分的大字,有种偷来时光的窃喜感。
可这样的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坏了。
急促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不停的响着。
是霍文翰的电话。
陈星月打开灯,倚靠在床上,最后还是没有接通。
她打开微信界面,忽略掉霍文翰一长串的消息,在聊天框打字。
【我今天回去收拾行李。】
既然都结婚了,行李自然是要搬到南郊别墅,总放在别人家不成体统。
可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她拿起手机又给霍衍发消息。
【我挑了南边一个带衣帽间的卧室,你放心,除了我自己的卧室,别的东西我都不会动的。】
她不是那种看见好东西就满眼算计的人。
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妄想。
这是她从小就懂得道理。
从十岁到十八岁,她被逼着学一件又一件讨好上流人士的技法。
她像是一件商品一样,学着如何讨男人欢心。
这一切只为了将她在十八岁那年送到某个富豪的床上,用身体赢下一桩又一桩生意。
很多人都骂陈家的小姐拿身体交易,和会所里卖的小姐没有区别。
只有霍文翰不这么认为。
十八岁那年,她差点被当做礼物送出去的那一年,她遇见了霍文翰。
他握住陈星月的手,教会她反抗这个词。
于是陈星月为爱和家里争吵,拿刀架在脖子上说自己要和霍文翰谈恋爱。
她的父亲愤怒至极,一怒之下将她关了起来。
她被关在黑黝黝的礼物盒里,坐上颠簸的车子。
她在盒子里流干了眼泪,连自杀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可礼盒拆开的那一刻,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霍文翰的脸。
惊喜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自那以后,她就成了霍文翰唯一承认过关系的女朋友。
陈星月带着他回家,大闹着要和他结婚,最后和陈家断绝关系,孤身一人跟着霍文翰来了京城。
到了京城她才发现,霍文翰是京城霍家孙子辈唯一的独苗,权势之大令陈家望尘莫及。
可那时的她只知道用尽力气去爱一个人,却忘了如果那个人真的爱她,就不会舍得让她独自一人奋战。
在南城的半个月里,他连京城霍家的身份都不愿意亮出来。
时隔七年,陈星月终于读懂了这个道理。
还好为时不晚。
陈星月捂住几乎要窒息的心脏,按灭了手机屏幕。
过往烟消云散,只愿来日多坦途。
第5章
陈星月起床去找霍文翰,结果却被拦在门口。
保安来敲她的车窗,“陈小姐,霍先生特意交代了,你不能进去。”
说话的时候另一个人拉开她的车门:“陈小姐,这辆车登记在霍先生的名下,他说既然要分手,车也要还回来。”
“绝不可能!”陈星月死死咬住唇,“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霍文翰买给她的包包首饰,她都 可以还回去,唯独这辆车不可以。
这是她攒钱买来送给霍文翰的生日礼物。
只是霍文翰名车无数,不愿意开她这辆。
陈星月不忍心自己攒了七年的钱就这样浪费掉,这才扔下了霍文翰送她的保时捷,自己开这辆车。
可他们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霍文翰派来的保镖对视了一眼,强硬的将陈星月从车上扯下来。
其中一人坐到驾驶位上,径直开进了小区。
寒风吹过,陈星月冻得瑟瑟发抖。
她愤怒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霍文翰,“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的车?”
电话那头的人悠哉游哉,心情极好,“过了一晚就眼巴巴的找上门了?还说分手呢,真没骨气,还不是我一招手就跟狗一样过来了?”
“霍文翰!”陈星月心里总有口郁气下不去。
好歹也做了七年的男女朋友,怎么到了分手这一步就要闹得这么难看?
她嘲讽道:“说起狗,也不知道是谁像条狗一样缠了我一晚上,发了一晚上的消息。”
霍文翰并未因此动怒,他让保安打开小区门,拿着手机走了出来。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话音落下,从他的手中垂下来一条吊坠。
那是她亲生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谈了七年恋爱,霍文翰知道她的软肋在何处。
她放低了声音,“我不要车了,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了,求你把它还给我。”
生而在世,真正爱她的人只有她母亲一人。
母亲去世,父亲被抓入狱后,她被寄养到了外公家,认了舅舅舅母做父母。
可他们只是将她视作交易的商品,从未真的爱过她。
陈星月向前一步,她咬住唇,眼泪像雪花一样落下,“求你把它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文翰计谋得逞,他笑了一声,用手指擦拭陈星月脸上的泪,“怎么就哭了呢?”
“我说了,你只要跟笙笙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
陈星月望着霍文翰手上不停晃动的吊坠,她想去抢,可她一动,保镖就按住了她。
霍文翰的条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每次傅笙笙和她有冲突,道歉的总是她。
陈星月习惯了。
她垂下脑袋,几乎是毫无办法的说了一句好。
霍文翰立刻满意的握住陈星月冰凉的手。
“我们欠了笙笙,道歉是应该的,但这不会影响到我和你结婚。”
他牵着她的手往霍文翰家走去。
这条路她曾经走了无数次,却从未觉得哪一次像今日一般,如此漫长。
第6章
“文翰,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是去给我买早餐了吗?”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傅笙笙雀跃的话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霍文翰身后的陈星月,立刻哭出了声,“你还嫌她昨天侮辱我侮辱的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家?”
霍文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星月是来道歉的。”
“真的吗?”傅笙笙眼里的泪立刻止住了,她得意又张扬的看向陈星月,“真的会跪下道歉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霍文翰将傅笙笙抱进怀里,笑得宠溺。
陈星月握紧双拳,她眼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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