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霓发现,汪安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问题。
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她永远都觉得是别人对不起自己,所以她害人是被迫的、有理由的。她害人可以的,但是别人反抗不行。整个世界都应该蜷缩在她的世界观下,任她蹂躏。
丛霓摇摇头,一缕发丝顺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荡,“看样子汪小姐家教是真不行啊?张总都不管你的么?那既然这样,我就来管一管吧。”
丛霓扬起手,就要狠狠抽下去。
汪安娜大惊,瞪大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右手抬起来就要阻挡。
此时注意到这边动静的Kim回来了,他往丛霓身边一立,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极具异域风情的脸此时十分迷惑,“丛,怎么了?我刚走几分钟,你怎么就要打人呢?”
“放手,我今天就要打她。”
Kim很吃惊,他没有听见汪安娜的话,但是秉着丛霓做什么都是对的的原则,他还是默默松开了手,并且准备在汪安娜还手时,助丛霓一臂之力。
可是,汪安娜并没有收敛,她见丛霓身边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穿着光鲜的外国大帅哥,而且两个人举止还这么亲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丛霓,你可真牛啊!”汪安娜鼓起了掌,在场的其他宾客闻声,都慢慢聚集过来。
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汪安娜越说越激动,“你告诉我,先是林匪,现在又是这个老外,这些优质男人你都是从哪找到的?”
“我是真心的,不行你就办个班吧,我一定报名,丛霓,你钓凯子的能力可比你工作强多了。”
汪安娜的尖酸刻薄,丛霓早就见识过了,不怎么吃惊。
但是Kim却听不得这些,在他心里,丛霓的工作能力是天下第一好,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从美国坐十几个小时飞机来中国找丛霓创业。
而且是谁说,女人的价值就在钓凯子上的?
他Kim第一个不服。
“好好的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Kim普通话极溜tຊ,“这位小姐,你还是先不要报课了,先去把自己的脸好好整一下。”
“要像跟丛霓一样美,估计医院任务不会轻,你还是省点吧,把钱都用在刀刃上。”
Kim金发蓝眼,腿长得过分,旁边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一听他中文这么好,俱是惊讶,啧啧称奇,还有几个小姐,正捂着嘴笑。
汪安娜一看,就知道她们在笑自己,笑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丛霓!我就知道你是只狐狸精!”汪安娜叫起来时,像只打鸣的鸡,“你真是太讨厌了,我挠死你。”
汪安娜动作又快又急,吓了Kim一大跳,反射性地就想拦在丛霓面前。
结果另一只手将汪安娜胳膊一推,砸倒了香槟塔。
清脆且络绎不绝的玻璃杯倒地的声音好听极了。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望向这边。
包括此时正在二楼被人拦住,不得不暂时应“酬的林匪。他眸光一闪,视线在丛霓发白的小脸上停留了几秒,随机长腿一拔,说了句抱歉,就急急地往一楼赶去。
汪安娜来不及躲闪,衣服全湿,就连头发也湿了一大半,礼服上白色的羽毛沾了酒,黄不拉几的,落魄极了。
她瞪着来人,几乎要气晕过去了,“万高玲!!!”
此时明妍的最好朋友,“幸福食品”大小姐万高玲正挑眉站在那,听见汪安娜叫自己,她勾了下唇角,
“你姑奶奶就在这里!怕你不成!”
第140章 我倒不知道,你的合伙人竟然是个男人?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汪安娜气得嗓子都开叉了,她浑身湿哒哒的,非常难受,但是更让她难受的是旁边指指点点的目光。
丛霓也很惊讶,自从上次“井然科技”见过一面之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万高玲的消息了,本来她是动了想跟万高玲相认的心思的,但是之前形式太不明朗,丛霓只能忍着。但是她的新身份跟万高玲本无交情,现在万高玲出手相助,又是为了什么?
“是跟我没关系,”万高玲还是男士西装打扮,不长的头发梳在脑后,潇洒倜傥地笑着,“我就是看不惯你,看不得你得意。”
汪安娜咬得牙齿都碎了。她知道万高玲跟明妍姐姐关系最好,所以一直不敢惹万高玲,但是这不代表万高玲就能骑在自己脖子上。今天这件事,无论后面结局怎么样,她汪安娜的面子算是碎了个彻彻底底。
“我跟你们拼了!”她气急攻心,随手拿起身旁一本幸存的香槟就往丛霓身上扑去,“丛霓,都怪你!”
丛霓本来在看好戏,此时却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躲避溅出来的酒。Kim蓝眼睛吃惊地瞪到最大,往丛霓身前一拦,帮她挡下了大部分酒,外套瞬间湿了大半。
“你干什么?你疯了吧?”丛霓瞪了一眼已经疯魔了的张安娜,拿起桌上的纸巾印在Kim西装上,“你怎么样?你为什么帮我挡酒?你的西装好贵。”
Kim朝她眨眨眼,“我没事,你的裙子太贴身了,要是沾了酒就太美妙了,我不能让你抢走我的风头。”
要是丛霓在他面前被欺负,那他就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
汪安娜眼见那个老外为丛霓挡酒,愣了几秒,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帮她,不帮我?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我要回去跟我爸说,把你们都抓走……”
“你是得跟你爸说这件事,你今天的行为,让汪氏彻底失去了以后跟石破天合作的机会。”此时,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围观群众纷纷闪到两边,自动为林匪让了一个道。
林匪身上的灰色西装,做工上乘,笔直挺括地包裹着他健壮的身子。他手里端着个酒杯,视线极淡,还是往常那副慵懒淡漠的样子。
本来说好明天回来的男人,突然神兵天降出现在面前,丛霓目瞪口呆,任凭林匪走到自己身边。
林匪捏了捏她的手,说了一句:“手怎么这么凉?”
不等丛霓回答,他从善如流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极其自然地挡住了女人裸露在外的大部分肌肤。
“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能总是让我这么担心,要是我不在呢?你就任凭别人这么欺负?”他的手指头微凉,帮丛霓扣纽扣时,不经意触碰到她的锁骨,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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