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并不出众，跟自己比更是差远了，怎么看都不会是宋旭生会喜欢的类型，她不由得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两人只是朋友，可是朋友会像他们一样相处吗？程婧不愿深想，只觉得无比烦躁。
她躺在床上许久，一点困意也没有，听着赵晓棠平稳的呼吸，又不敢翻身，怕打扰人家睡眠。
就这样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
几日后，程婧按照排班去了研究大楼门口站岗，远远的便看见宋旭生跟一个又高又帅的研究员迎面走来。
两人有说有笑，看着就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
是朋友吗？他来这里认识了新朋友？
可这些，程婧不会得到答案。
她更烦躁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现在对宋旭生一无所知。
她压制着怒气跟两人打招呼“早上好。”
宋旭生只点了点头便向里走去，与他一起的那个研究员倒是礼貌的回了一句“早上好。”然后快步跟上宋旭生一起走去。
曲同舟看着宋旭生这冷漠的态度，不由得有些好奇，她印象中宋旭生是个很温柔有礼的人，遇见人总是第一个打招呼。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这个站岗兵的态度让他直觉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但他不是好奇八卦之人，宋旭生不说，他也就不会问。
上次的争吵以刘司令拍板决定让宋旭生按照他的方案尝试告终，曲同舟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成为定性，他便认真的做好。
两人一进入大楼就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没有其他事情一般不会产生什么交际。
每天的研究任务枯燥但又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宋旭生下班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
他从门口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程婧，悄悄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现在对自己的心情造不成任何影响，但是她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很容易让别看出点什么来。
他又懒得解释，不想别人知道那段过去，于是看见她就有些头疼。
还好她今天不在。
回了房间，他看着桌子上那个已经钩织完成的手套，想着怎么样送给赵晓棠。
这段时间没见到她的人，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让宋旭生自己去赵晓棠的屋子找她，他也不好意思。
正纠结着，就听有人敲门。
说曹操曹操到，宋旭生打开门看见赵晓棠的那一瞬，脑海里就出现了这句谚语，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赵晓棠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确定开口询问：“宋同志，你笑什么？”
反应过来的宋旭生立马摇了摇头：“赵同志你来的正好，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说着就转身回屋去拿东西。
拿到手套的赵晓棠有些不敢相信，脸上震惊与喜悦夹杂，最终还是喜悦更胜一筹，不确定开口询问：“这是给我的？”
宋旭生点头。
“可是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谢谢你的照顾，这些日子里麻烦了你那么多，但你从未有个任何的抱怨和不耐，一直在耐心的帮宋旭生解决他的问题，真的非常感谢。”
赵晓棠听着他的感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宋同志你不用这样。”
第17章
话是这样说，但手上一点没停，立马戴上手试了试：“非常合适，谢谢你宋同志，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
看着自己的礼物被人喜欢，宋旭生也很开心：“没有完全学到我妈妈的手艺，织的不太好，别嫌弃。”
赵晓棠连连摆手：“不会，已经很好了。”随后又神色黯淡的补了一句“我都没见过妈妈。”
宋旭生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但她自己迅速转移了话题：“差点忘了正事，今天他们在乒乓球比赛，你没有参加吗？”
基地里的生活简单但不简陋，据赵晓棠说，大家下班后经常聚在一起打乒乓球、篮球之类的。
但由于冬天比较冷已经很久没打了，没想到今晚居然弄了个比赛，宋旭生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朝着乒乓球馆走去，赵晓棠看着走在前面的宋旭生，眼睛里的情绪复杂且纠结。
两人刚一离开，程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原地。
她原本现在来找宋旭生谈谈，但没想到撞到了那一幕，如果说赵晓棠给他送饭是朋友之间的帮忙，那宋旭生送人手套是什么意思？
程婧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宋旭生好像已经爱上了别人。
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翻搅，疼的她喘不过气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像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愣愣的在原地站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旭生已经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宋旭生看见站在自己门前的程婧时，怔愣了一瞬，倒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是因为她那个灵魂离体的状态。
暗骂一声一天的好心情全在此刻得到了破坏，但还是迎来上去。
没好气的开口：“你来干嘛？”
程婧本来想跟他好好谈谈两人的问题，但她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谈的必要，于是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开口。
她不开口，宋旭生就更懒得理了，绕开她就想直接进去。
在房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听到程婧颤抖的声音：“旭生，我们谈谈。”
宋旭生想说和她没什么好谈的，但又觉得有些话说清楚了也好，不然程婧要是老在基地堵他的话，他也受不了。
便将程婧让进了屋：“进来说吧。”
程婧跟着他进了屋，坐下，宋旭生第给了她一杯茶：“要说什么就说吧。”
“旭生，以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过去的就不用提了，况且也没什么不对的，不爱一个人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看明白的太晚了而已。”
程婧一听这话就急了：“不是这样的，我爱你。”
宋旭生一愣，随即笑出了声：“你说什么？”
程婧低声解释：“旭生，我是爱你的，只是我自己看明白的太晚了，直到你离开我才发觉我早就爱上你了。”
“林亮那边我也说清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傻。”
宋旭生神情有些复杂：“你是说你现在发现你爱的不是林亮，而是我？所以你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我？”
“是，旭生，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她满眼深情的望着宋旭生，宋旭生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可是程婧，我早就不爱了。”
他的爱意早在一朝一夕冰冷的目光里消磨殆尽了。
第18章
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击碎了程婧所有希望，她满脑子都是宋旭生那句“早就不爱了。”
怎么会呢？宋旭生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明明那么爱她的人怎么就突然不爱了，她的思绪乱飞着。
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疼痛。
回到住所的时候脸色极差，吓了赵晓棠一跳，她连忙将人拉到床上坐下，给她递了一杯热水，声音关切的询问。
“程同志，你没事吧？”
程婧看见她这张脸就生气，但极力告诉自己他们两人的事情不应该将别人牵扯进来，于是于是脸色不大好的跟她说没事。
将杯子递给她就躺下了。
赵晓棠本来还想问要不要带她去医务室，但看她这个样子，便也什么都没说，关了灯上床了。
晚上又不知不觉下起了雪，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了，但是雪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宋旭生又加了一件衣服，才戴上围巾和手套准备去上班。
推开门的一瞬间，满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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