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几乎都是为了身体的主控权争的不可开交，像她们姐妹这样，都想成全对方的，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没有见过。”
林逸小心的擦拭着姜眠脸上的泪痕。
姜眠搂着林逸，心疼的想要触摸他额头上的伤。
只有顾清淮，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解释。
他拽着林逸的领子却被林逸的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在地上。
随后，林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扶起姜眠。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可以单挑，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走吧，眠眠。”
两个人搀扶着离开，只留给顾清淮两个人的背影。
顾清淮躺在地上，他没有办法接受姜幸已经离开的事实。
那种极致的绝望似乎要把他吞没。
她怎么忍心丢下他？
顾清淮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姜眠的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回荡。
“杀死姜幸的是你......”
“你打着爱她的名义，在外边找别的女人！还让别的女人有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她的感受么？”
“我能！我深深切切的感受过心痛，痛的快要窒息！在一个个你和温婉缠 绵的夜里，她自己一个人哭着舔 舐伤口，那时你在哪呢？”
顾清淮眼底渐渐冰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没有得到报应！
顾清淮来到温婉暂住的地方，之前顾母给他发过地址，让他多去陪陪她。
开门后，温婉穿着真丝睡裙，小腹已经有些微微隆起。
看到顾清淮站在门口，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着撒娇。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清淮…”
没等温婉说完话，他推开温婉，把她推进房间关上房门。
他死死掐着温婉的脖子，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温婉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在地上连连后退。
“清淮！你怎么了？”
顾清淮没有说话，眼底尽是杀意。
巴掌和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温婉身上，随后，他拽着温婉的头发，把她带到淋浴间，开着冷水，把她关在淋雨间里。
他记得，他的姜幸就是这样在雨里崩溃过。
他也记得温婉对她挑衅的话语。
从过生日那天，姜幸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姐姐。
可之前的姜幸面对温婉的挑衅时，却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温婉的想法，即便已经被欺负成了那副模样。
现在这些，他都会给她统统还回来！
姜幸受过的苦，他要让温婉统统受一遍！
25
温婉拽着顾清淮的裤脚卑微祈求。
“清淮！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孩子？孩子怎么可以和他的阿幸比？
“我说没说，让你去把孩子打掉？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自己下手了。”
温婉狼狈的像只丧家之犬，浑身湿漉漉的跪在地上。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放弃他！”
“虎毒还不食子！清淮！你放过我！放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顾清淮站定，冷冷的看她，直到她的睡裙下不断的流出鲜血，温婉慌了。
“救救我！求你了！”
顾清淮满意的退后了两步，拨通助理的电话。
“过来处理一下。”
“孩子不能留，大人死不了就行。”
22.
之后的几天里，顾清淮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在查关于人格分裂的资料。
终于，让他找到了复活姜幸的办法。
在国外，曾经有成功的实验案例。
既然林逸可以让姜眠复活，就一定也可以让姜幸活过来。
他一刻也等不了，发疯了般找寻林逸的下落。
直到最后，助理说，林逸上次被他打进医院，到现在还没出院。
顾清淮的心脏仿佛漏掉一拍，不停悔恨，差一点，他就把唯一一个可以救姜幸的人打死了。
去医院之前，助理给他准备一个果篮。
毕竟是自己 有求于人，总不能空着手去。
顾清淮拿着果篮，走到病房外。
林逸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姜眠在喂他喝粥。
顾清淮脑海里的记忆重叠，上学时，有小混混想要欺负姜幸，是非常俗套的英雄救美戏码，顾清淮和几个小混混厮打在一起，他直接被打住院。
住院前，还不忘擦掉姜幸脸上的泪。
那时候的姜幸也像现在这般，坐在病床前，小心翼翼的吹着勺子里的粥，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心脏处传来钝痛，下一秒，顾清淮调整好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姜眠脸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识的有些防备。
“你来做什么？”
林逸拽了拽姜眠的衣袖。
“阿眠，别激动，先坐下。”
顾清淮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也记得自己来的目的。
“林医生，之前我承认是我的不对，您所有的医疗费用我都可以承担。”
林逸和姜眠对视了一眼，这顾清淮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顾先生，您想要什么，直说吧。”
顾清淮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只有你能复活姜幸！求你！”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可以让姜幸活过来！”
“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姜眠眼睛酸涩，如果姜幸看到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林逸望向窗外，没有理会。
虽然他早就答应姜眠，尝试复活姜幸，但是他还没有把握。
而且他的私心也想让姜眠多存在些时日。
他顾清淮不能没有姜幸，那他就可以失去姜眠么？
顾清淮生平第一次给人跪下，恳求他，“林医生！”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顾清淮料到林逸会这样说，可总归是想试一试的，他把希望放在了姜眠身上。
“姜眠，难道你就不想姜幸活过来么？”
“再怎么说，这副身驱也是姜幸的。”
“我查过资料了，姜幸是有可能回来的。”
26
顾清淮的眼里满是希冀，他一直坚信着姜幸会回来。
他跪着挪到姜眠身边，也看出了姜眠的犹豫，近乎卑微的祈求着。
“你也是爱姜幸的，对么？”
姜眠别过身子：“你没有资格提她。”
见两个人都没有松口，顾清淮起身，把离婚协议和一张空白支票放在桌子上。
“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我只要姜幸回来，支票上的数字随便填。”
“你们不用着急回复我，希望可以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顾清淮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退出了病房。
他有些没有崩住，手还在微微颤抖。
能开出的条件他都开出了，只为姜幸可以回来。
他也理解，让林医生放弃姜眠就像自己不能放弃姜幸一样，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敢用姜幸去赌。
病房内，林逸紧紧的握住姜眠的手，二人现在并没有比顾清淮好过多少。
虽然他们也想复活姜幸，但不是因为顾清淮给出的条件。
林逸声音中带着哽咽，“最起码，他把离婚协议签了，你和姜幸都自由了。”
姜眠点点头，“没错，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林逸出院之后，姜眠多番打听，终于找到了温婉的落脚处。
她也找人跟踪了顾清淮，时刻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温婉住的地方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姜眠以为自己走错了，再三确认住址。
印象中的温婉精致又漂亮，是不会让自己住在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的。
姜眠捂着鼻子，感觉走廊里全是酱菜和下水道的味道。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她找到了温婉的房间。
门虚掩着，姜眠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潮湿，窗户被前边的楼房挡死，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屋里杂物堆放在角落，桌子上还有吃剩的外卖饭盒，温婉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
“外卖放在桌子上就可以走了。”
见来人没有回答，温婉这才转身，看清来人是姜眠的时候，又翻身躺了回去。
“怎么，是来看我笑话么？”
姜眠坐在沙发上，淡声问道，“孩子没了，开心么？”
话音未落，温婉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惨败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姜眠。
姜眠摆弄着手指，丝毫没被吓到，“把你害成这样的，不是我。”
温婉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知道，你想说我咎由自取。是啊，我是咎由自取。可我还是低估你了啊，顾太太。”
“从小，我妈就不喜欢我，只喜欢我弟弟，什么都可着他。”
“我就想着啊，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赚很多很多的钱，到时候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不是只有儿子可以对他们好，女儿也可以。”
“我第一天去公司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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