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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钱的眼泪再一次滑落。
在顾琛然端水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按灭了手机。
医生看到眼眶泛红的乔书禾，无奈地叹了口气。
“乔小姐你的身体情况你清楚的，即便我同意你再尝试一次试管，可你的情绪起伏实在不适合，我希望你还是能再考虑一下，毕竟关乎生死......”
顾琛然感动又心疼地擦去乔书禾的眼泪，“宝宝，答应我，我们不做试管了，不折腾了好吗？”
“我不想你这样......”
他眼中的担忧是那么真切。
如果不是那个孕检单，她或许还以为他是多么心疼她。
乔书禾淡淡地扯了嘴角。
“好，那就不折腾了。”
她也累了。
流产过五次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
她也不想留下有关于他的任何。
见乔书禾答应，顾琛然愣了一瞬。
在孩子这件事上，乔书禾一直很坚定，哪怕付出多少痛楚，都愿意尝试。
可她怎么突然同意放弃了......
看着乔书禾眼中的淡然，顾琛然没有来地心头一紧。
“宝宝，是不是我这么说你生气了，我只是担心你身体，我不是......”
“别多想，我确实折腾不动了。”
乔书禾沉静地看着他，垂眸瞬间眼底划过冷然。
现在如他愿了，反而接受不了。
顾琛然还真是，既要又要。
乔书禾笑得很苍白，明明还是那张恬静的笑颜。
可顾琛然却觉得心口冷冷的。
他想，应该是错觉吧。
毕竟乔书禾那么爱他......
不再多想，顾琛然轻轻握起她的手，“小禾，你想通了，我真的很开心。”
温热的掌心让乔书禾觉得很脏。
这只一万遍牵起她的手，也摸过其他的女人。
不光是手，这个人，这颗心。
早就没有她的存在。
虚伪，又恶心。
她胃里一阵翻滚，下意识挣脱开他的手。
“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顾琛然从未见过这样的乔书禾。
她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抗拒，是嫌弃吗？
他不敢确认，他只觉得今天的乔书禾不一样了。
可怎么会呢，他隐藏得那么好......
顾琛然语气坚定。
“小禾，你才刚好转，我得在这里陪你，不然我不放心。”
乔书禾的嘴角泛起苦笑，“够了。”
别再演了......
5
乔书禾强忍着心脏的绞痛，“我说了，我想休息。”
顾琛然愣住了，这么多年以来，乔书禾从不会拒绝他。
一股无名的失控感，让他有些忐忑。
或许乔书禾是真的累了。
她那么爱自己，爱他到骨子里。
肯定只是累了......
“你不想我陪着你，我去找护工，至少别让我担心，好吗。”
顾琛然轻轻吻住她手背。
在他前一秒刚离开，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亮起。
连续震动的几条消息，都显得那么急促。
乔书禾猜到是谁。
她不想看，可心底的不甘心让她忍不住拿起手机。
【老公，小宝跟我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你哦～】
【你不是说想小宝了吗，让你跟小宝有个近距离接触好不好？】
【但是要轻一点哦。】
暧昧的短信，那么刺眼。
不等她放下手机，对面又发来一张穿着蕾丝的密照。
乔书禾终是忍不住干呕出声。
“小禾！你怎么了？”
顾琛然推开门就看到她捂着心口干吐。
他慌忙地扶住她，却被她挥手避开。
“没事，就是胃里不舒服，我想睡一会儿。”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顾琛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
不知道对面又发了什么刺激他。
乔书禾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隐隐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