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头猪,图啥呀!你可得好好的带回娘家啊!可别辜负了我娘、我妹,还有我侄女的心意。”
言辞恳切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寒风里的艰辛付出,那股子为家人尽心办事的劲儿,仿佛要冲破这冰寒,直直撞进李发贵心里。
二舅哥果然是娘的忠实粉丝,小时候一定被磋磨的太狠了,导致物极必反吧!
晨曦初破,微光洒落在庭院之中,李忠国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一身军大衣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毛领竖起,衬得他脖颈间暖意融融,每一道褶皱都似被精心熨烫,平平整整,黄铜色的扣子熠熠生辉,映着他矍铄的面庞。
岁月在他脸上镌刻下了或深或浅的纹路,可那股精气神却如苍松,愈发坚韧,双目炯炯,满是对今日出行的期待,仿若即将奔赴一场荣耀之约。
一旁的马玲花宛如春日盛绽的花树,身着绿色花棉袄,棉布上绣着的繁花肆意舒展,恰似岁月沉淀的绚烂。
一头黑发被精心梳理,编成一条粗长的辫子,尾端那截红绳醒目惹眼,仿若跳跃的火苗,不仅束住了发丝,更似拴住了青春,那通身的利落与朝气,让人咋看都难以相信她已迈过八十载春秋,说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也不为过,周身散发的温婉气韵。
马荷花宛如一朵灼烈盛开的红玫瑰,那套红色西装剪裁合宜,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垫肩撑起几分强势,收腰勾勒出曼妙曲线,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本就五官明艳的脸上,妆容更添几分凌厉“邪魅”,大红唇仿若燃烧的炭火,灼灼其华,烫卷的大波浪肆意垂落在肩,肆意张扬着潮流与不羁,举手投足间尽显摩登,引得一旁李招妹跟李盼妹目光不自觉追随,恰似寒夜中最夺目的烟火。
马梨花睡意朦胧,裹在黑色羽绒服里,蓬松柔软,羽绒裤下双腿自在舒展,保暖的同时不失俏皮灵动。
两条乌发编成的辫子垂在胸前,红丝带翩跹其中,宛如灵动的音符,随着她轻盈的动作跳跃,为这素净的黑添了一抹亮色,喜庆之意扑面而来,澄澈眼眸满含笑意,顾盼生姿间是少女的娇俏。
上官闻堰仿若暗夜贵公子,修长身形裹于黑色风衣之下,衣袂随风轻舞,发丝根根分明,被精心打理,额前几缕碎发随性散落,更衬得双眸深邃迷人,黑色休闲裤搭配运动鞋,简约不失格调,身形高挑笔挺,伫立在马梨花身侧,视线牢牢锁住她,那眼神仿若有实质,缱绻拉丝,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相较之下,李发贵瞧着自己这一身,着实显得“落魄”。
红色围腰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油渍斑驳,大棉袄鼓鼓囊囊,衣角还蹭了些灰扑扑的污渍,裤子也是同款的厚实棉裤,满是生活烟火的“痕迹”。
脚上那双老棉鞋,鞋头被不知何时溅起的火星子燎黑了一块,头发似是被风揉乱的草垛,肆意散着,凑近便能闻到一股子缭绕不去的油烟味。
他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期冀与忐忑问道:“娘,荷花,我……我去倒腾倒腾一下?”
马荷花柳眉一挑,手臂一挥,利落地打断他:“嗨!不用,发贵,你还要扛猪呢!用不着,带路直接走吧!”
话语落地,似是敲定了最终结局,在她眼中,此刻打扮纯属多余,回发贵家,灶台上估计还有活儿等着,哪有闲工夫摆弄这些。
李发贵无奈,只能挠挠头,默默站定,闭了闭眼,认命了,扛起那份沉甸甸的“猪肉”就出了门。
来到门口,就瞧见一个蹬腿三轮车,他傻眼了。
“这……不是,娘,咱家有车啊!这三轮车哪来的?”
“哦!这是招妹他们蹬去屠宰场的,咱们去亲家那里哪能掉价?这不,上门孙女婿都准备好了。”
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上官闻堰,算这小子识相。
“那……那我呢?”
“你开那个大众来吧!”
那荷花可没忘记他有一辆大众,所以直叫他自己开车,随后几人上了豪华车扬长而去。
“不是,你们去能找到地方吗?”李发贵嗓子都喊破音了。
“不用,上官这小子踩好点了,我们在你娘家里等你。”
李发贵:“…………………………”
没办法,他开车大众,离开的时候,李家所有人站在院子里一脸可怜的看着他。
“啧啧啧…………妹夫小白脸才哪到哪,这要是搁以前,娘指不定要他扛着活猪去呢!”
“哼!你想多了,猪?带一只鸡就不错了,还猪,美不死他去。”
李招妹跟李盼妹的话让周围人都愣住了,这么几下相处下来,不知道秘密是不可能的,让大家想不到的是,这李家是两个姓。
随后李大福才知道,为什么他爸说家里生不出女娃了,他奶是神婆啊!
也活该那个女人倒霉,遇上了他们李家人,不然他这绿帽子怕是戴到死。
第 485章 叫亲家来请
几人来到了一座半山腰的别墅,很大,周围的树木很多,不过都是光秃秃的,在这寒冬时节,更添几分萧索。
马玲花下了车,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这地方可不咋滴。
门口站了一排佣人,训练有素,看到马玲花她们后,其中一人立马转身,碎步匆匆地去报告老夫人了。
“什么,来了?这么快啊!对了,可见到三少爷?”
一个头发乌黑,脸上却已满是皱纹的老太太急切地问道。
她站起身,拿了一件狐裘披上,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额头,又问道:“对了,阿秀没来吧?”
“老夫人,阿秀姑娘早就到了,说是今天提前给您拜个早年。”佣人恭敬地回答。
“唉!来了就来了吧!也是时候让我们还有她去见见那个不孝子认定的人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然。
马玲花她们没等多久,李发贵就来了。
他那辆大众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奔波后,车身沾满了灰尘,可车却依旧性能良好,不得不说,还是很牛的。
“娘,咋不进去?”
李发贵一下车就高声问道。
他可是跟家里的父母提前打了招呼的,按说直接进入就行了,这时候马玲花她们怎么还在门外站着呢!
“哼!亲家母不来请我,我怎么好意思进去,你说是不是啊忠国。”
马玲花转头对着身旁的李忠国说道。李忠国点了点头,应和道:“嗯!没错,发贵啊!去叫你娘出来吧!”
“行,你们等着,我进去看看。”
李发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直犯嘀咕,他老娘这是又在闹哪一出啊。
他迈着大步走进别墅,穿过宽敞却略显冷清的大厅,径直走向老夫人的房间。
这地方来过好几次了,他熟得很。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该怎么劝说老娘。
此时,别墅外的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而颤抖。
还不等李发贵走到房间,就在半路遇上了他娘。
“娘,你来了?那正好,去跟我请荷花娘进屋吧!”
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女人一愣。
“你说什么?接她进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