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都以为秦北越家暴了。
把个傻丫头打死了。
大院里的女人都吓得不轻,凑在一起要去找秦北越讨公道。
直到花棠裹在被单里,一边笑,一边跟她们打招呼……王婶才松了口气。
秦北越将绿药膏紧紧握在掌心里,闷着头一一应承着。
这时,花棠从屋里出来。
她笑呵呵对王婶道:“王阿姨,棠宝丈夫回来了,你们全都走吧。”
呵~
这丫头说话就是直接。
王婶一群过来人,眼瞅着秦北越口干舌燥的窘迫样儿,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个个起身往外头走,但临走前还是不忘叮嘱秦北越:“你小子要好好疼媳妇儿。”
秦北越闷着嗓子点头。
等人一走,他连忙关上门,掏出了绿药膏:“你回房间,把裤子脱了,我——”
嗖。
眼前小身板一闪而过,匆匆回了房间。
他一进屋就连忙闭上眼:“棠宝,把上衣穿上。”
花棠见他闭上眼睛,还以为他玩新花样,几步走上前,小手儿麻利地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o⊙)…
秦北越捉住她使坏的手:“你干嘛?”
花棠抬头,答:“干昨晚那事儿。”
轰隆隆。
秦北越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血气上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昨晚险些就没命了。
他不会贸贸然又害她一次。
吧唧吧唧。
花棠鸡啄米点头:“知道呀,阿姨说了,一开始不喜欢,很快就喜欢了,棠宝要快快渡过不喜欢的时期,然后就可以实现目标了。”
目标?
秦北越骤然一愣:“目标?你有什么目标是我不知道的?”
第76章 重回狗婆岭
“生宝宝呀。”花棠脱口而出。
秦北越微微放下心。
但他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带,双臂搂住她,用力往怀中揉道:“不用着急,咱们都年轻,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考虑这件事儿。”
小耳朵要咆哮了。
这人族怎么磨磨蹭蹭的,不就是生个宝宝,它主人很厉害的。
真是无语死了。
花棠也不理解,坚持道:“不要,棠宝就要,就要嘛。”
她不停扭动着腰肢,在秦北越怀中放火。
天知道秦北越多努力才压住这股子翻腾的野火,深吸一口气道:“乖,咱要回乡下了,等山里开荒结束后,咱再考虑生个孩子,好吗?”
没有达成所愿,花棠挺失望的。
可秦北越坚持的事,除非他自己让步,花棠还真没赢过他,也只好作罢了。
次日。
四人组又重新回到山里。
幸好秦北越之前早安排了挖掘渠道,规划好山中白莲湖的范围,这会儿已经在修建通往山外的公路了。
倒是狗婆岭的人急坏了。
花棠离开山里,村里的菜长了一茬又一茬,村民吃菜吃到眼睛都绿了,没有什么油水,村民蹲在旱厕死活拉不出来,脖子探二里地。
前阵子,解放军又往山里拉了几车粮食,白花花的大米,还有一袋又一袋白面……看得人眼睛都直咯。
家家户户都有,一家两袋白面,三袋大米。
搬运粮食的时候,社员比过年还高兴,就差载歌载舞了。
秦北越一行人回来,村里人看他们的眼神更热烈。
至于大棚菜——
寒枭白带来的工作人员住村里,忙活这事儿没停,好几个棚子里的菜都长得贼好,水灵灵的,在他们看来,这波赢麻了。
而秦北越的几个大棚,一直都是刘大柱一家子在操持,基本都是按照农村老把式在照料着。
“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
阿桔一下跑到花棠身前,抱住了她的腿。
花棠从塞满糖的口袋里,抓了一把水果糖给阿桔,笑着道:“阿桔吃糖。”
前几次,花棠种的人参和灵芝,被军区医院收了后,上头也折算成钱和票,发放给秦北越了。
家庭账户又多了一大笔收入。
进山前,时烈夫和王桂华更是送了几大包东西,有天气变凉的薄被,外套,球衣球裤,还有毛毯……更多的是时烈夫从各地搜罗来的零嘴,够花棠吃好一阵子了。
“……你回来了。”
一道冷幽幽的童音响起。
花棠抬眸看去。
遍地青菜中心,站着个短衣短袖的男孩子,正拿一双纯真的眼神,来回扫着花棠和秦北越。
……还有寒枭白。
“阿亨,棠宝给你带了新衣服。”花棠一见到离惊亨,就笑着从秦北越的背包里扒拉出一套童装。
离惊亨不置可否。
他淡淡地接过,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幽怨,好像是怪花棠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害得他孤单寂寞冷。
刘大柱笑呵呵上前,对花棠道:“这孩子独立,平时见不着人,只晚上回来睡个觉,白天又不见了。”
那么大一孩子不见了,能不急?
刘大柱带村民四处寻找,就差上烽巫山了,还是没找到离惊亨的踪迹,若不是他自己踩着夕阳余晖出现,村里人只以为他被山里野兽撕了。
“阿亨,我们进屋去,棠宝有好多好多话要同你说。”花棠笑着道。
说着,她毫不介怀当众抓起离惊亨的手,径直朝往日她睡觉的房间走去。
离惊亨回首,目光染一丝挑衅,斜斜扫了秦北越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她还是喜欢我的。
秦北越握紧拳头,抬腿就迎上去,从花棠手中夺过他的手,对花棠道:“他毕竟是男孩子,换衣服这种事儿交给我。”
“可是——”
花棠想说,换衣服这种小事儿,她做得很好的,根本不需要丈夫帮忙,可秦北越没有给她机会,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嘭。
离惊亨被丢进房间,下一秒,秦北越拳头擦着他耳边掠过,语调带着一丝不善警告道:“我告诉你,花棠是我对象,别以为你在山里长大,也可以同她一样天真浪漫,以你们成熟度,你该明白什么叫男女大防。”
“呵呵。”
敌意这么重?
离惊亨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淡定神色,一改在花棠面前的幼齿,笑得像个老狐狸:“秦团长,在我心里,小棠棠就像我闺女,你觉得我是那种不分人伦的物种?”
“你到底几岁?”秦北越逼问。
他怀疑离惊亨不止八九岁。
活像八百岁。
离惊亨从他手臂下钻出来,站起身子,像时烈夫那样拍了拍他的臂膀:“秦团长,不管我是几岁,还是几十岁,你的枪口不该对准我,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害小棠棠的。”
“为什么?”秦北越心中疑惑。
“因为我喜欢她。”
“不准!”
秦北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就在这时,花棠拿一根木棍,拨开了形同虚设的门栓,大踏步上前。
“你干什么,不要伤害阿亨,他是棠宝唯一的朋友。”花棠拉秦北越跟钢铁似的胳膊。
秦北越脑门子青筋暴跳。
一颗心沁满酸水。
他挑眉,问:“花棠,我秦北越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暴力无度的男人吗?”
一次次怀疑,一次次帮外人。
秦北越感觉不到花棠对他的真心,不知道这条路何时是尽头。
花棠连忙摇头:“丈夫,你误会了,棠宝是想说,你的力气很大,阿亨是个小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