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就是你人生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不要去纠结过去,也不要去探究你原本是谁。
相信我,坚定地往前走,你有能力让自己活出精彩的人生。
并且,再也不要相信女人那些一生只爱一人的屁话。
是人就会变心,没有谁能永远守得住。
你能依靠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好好爱自己。】
写好之后,他把这张纸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方便自己醒来之后,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广播已经响起了催促声:【尊敬的吴问旅客,您乘坐的班机即将起飞,请您快速到H25号登机口登机。】
许鸣星从包里取出了那瓶失忆药水,一饮而尽。
药水苦涩,但他甘之如饴。
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第8章
宁欣涵是在生日前一天下午回国的。
按照之前的约定,她肯定是要回去跟许鸣星一起过生日的。
机场广播里还在催促着恼人的广播音:
【吴问旅客,请您听到广播后,尽快到登机口登机......】
吴问。
宁欣涵不确定是哪两个字,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心上空了一块,有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席卷了她。
她往登机口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快步走过去。
她忽然眼神一眯,下意识想要追上去。
可是刚走了一步,就被钱深叫住了。
钱深端着热咖啡来到她身边,语气宠溺道:“你最爱的摩卡,我给你买来了,你要去哪儿?”
“没。”
钱深看她面色不太对,关切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啊?”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宁欣涵的额头,但是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淡漠道:“没什么。”
宁欣涵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身侧也有小奶狗陪着。
这样的日子按理说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像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夺走了似的。
钱深见她不说话了,索性把手搭上她肩膀,顺势就要把她抱进怀里:“你晚上就要回去陪鸣星哥了,不如......我先给你提前庆祝一下?”
末尾半句话根本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若是放在从前,宁欣涵必然不会拒绝这样送上门来的激情。
可她今天实在是无心受用,猛地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钱深不乐意了,他拉住她的衣角,嗔怪道,“你今晚不就回去了么,还差这一时么?再说了,你明天不是就要回去跟他过生日了么?今天我才不要把你让给别的男人呢。”
他对许鸣星的称呼触到了宁欣涵的雷区。
宁欣涵脸色一沉,回过身去看了他一眼,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的他心里发毛,连忙放缓了态度试图撒娇:“宁总,我——”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她厉声打断道:“钱深,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鸣星才是我的挚爱,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话音未落,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留下钱深独自一人站在原处发怔。
宁欣涵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
可等她穿过院子,走进玄关,却只看到了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的佣人。
“许先生呢?”她蹙着眉头问了句,“他去哪儿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不知。
她心中火气更胜,又问了句:“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干活的?连许先生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室内的陈设还跟从前一样处处妥帖,就连浸在廊下花瓶里的鲜花上都挂着露水。
可宁欣涵环顾四周,见寻不见许鸣星的身影,还是觉得心烦意乱,随便指了个佣人问:“你说,许先生做什么去了?”
佣人今天压根就没见到过许鸣星,只好猜测道:“许先生可能是在卧室里休息吧。”
闻言,宁欣涵也不再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她快步上楼,直奔卧室而去,在推开门扉的瞬间,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作泡影。
一室半的卧室里空空如也,哪里有许鸣星的身影?
宁欣涵顿感困惑之余,心底涌起一阵失落。
她们结婚之后,他的生活基本上是在围着她转,就连许多从前要好的朋友也渐渐不联络了。
她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直到瞧见放置在床头的一封信才顿住。
信封上娟秀的字迹赫出自许鸣星之手——宁欣涵亲启。
她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跟她说的,非要写信?
宁欣涵疑惑的展开信纸,然后像是不能理解中文一样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许鸣星到底写了什么:
【我已经知道你们瞒着我的事了,你也不必再费心想着怎么跟我开口,因为我打算退出,成全你们。我走了,永不再见。】
第9章
许鸣星用短短几句话给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宁欣涵手里捏着信纸来回的看,直到用力过度,将纸张边缘揉到变形,这才豁然起身,喊着他的名字在别墅里四处寻找起来。
“老公!你别玩了!我......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她以为他只是想吓唬自己一下,可她把室内每个房间都找过了,也还是没能寻到跟他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衣帽间里的鞋包仍旧待在原处,就连许鸣星从前常背的那个都还挂在门后。
宁欣涵不信一个打定主意要走的人会什么都不带,她连忙又去到后院花圃里看了一眼,见那里也没有他的身影,立刻快步跑去顶楼,是以为他或许会在那里等她。
可顶楼的阳光房里,就只有那架她们一起选中的秋千还立在原处。
宁欣涵颓然地坐了上去,她脚尖点地,轻轻摇晃了起来。
同时仰起脸看向顶上的天空,仿佛这样就能寻回跟许鸣星一起仰望星空时的心情。
然后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啪嗒落在了地面上。
宁欣涵终于意识到,许鸣星没有跟她开玩笑,更没有要吓唬她的意思,他是真的抛下她一走了之,不打算再回头了。
不,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宁欣涵颤抖着摸出手机,给她记忆中许鸣星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
她便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对方不耐烦的接起来:“你到底什么事?”
“我找许鸣星,他......”
“哈?你找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是他老婆,难道你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么?”
朋友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
宁欣涵嗫喏道:“我......我找不到他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朋友说完,态度极其冷淡的挂了电话,一句话都不愿再同她多说。
宁欣涵试着又回拨了一遍,结果对方已经把她拉黑了。
她没办法,只好顺着通讯录继续打,哪怕只是见过几次的老同学都没放过。
她们结婚以后,她的生活就渐渐跟他发生了偏离,现在她连他平日里还跟哪些人一起玩都不知道了。
这样漫无目的的问了一圈,她得到的最多的回复就是“不知道”。
宁欣涵若是再追问她们知不知道许鸣星最近在做什么,脾气好些的会耐着性子说“不了解”,让她去问别人,但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就会直言不讳的怼她。
有位老同学直言不讳的表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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