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蓁点了点头,眼里还有一层未散的水汽,像是在等着什么。
靳岑焰双手突然从她腰上松开,低头松弛地捏玩起她的小腿:
“你自己来,我没力气了。”
路唯蓁跪坐着,被他钓的不上不下,那双纯净的小鹿眼眨了眨。
没过一会儿,路唯蓁用手心捂住红透的脸,弯腰藏进靳岑焰的怀里。
“这就到了?”靳岑焰低低地笑了出来,拖着她大腿根将人压到沙发上,唇齿纠缠时轻声说了句,
“没用。”
-
这场爱做得潦草,结束时,路唯蓁裹着西服外套屈膝陷在沙发里缓神,她额前覆了层细密的汗,腰也酸酸麻麻得,没什么力气。
她看向正在收拾残局的靳岑焰。
男人衣服都还整齐地穿着,完全看不出任何情欲上头过的痕迹,只有黑色西装裤上微微泛起几缕褶皱。
比起高中时,靳岑焰成熟了很多,眉眼间的少年气被岁月钝化大半,骨相轮廓也变得更加流畅深邃。
路唯蓁呆愣愣地盯着他,思绪游离。
以前念书的时候她满眼都是另一个人,没发现靳岑焰居然这么好看。
难怪几乎被全校女生追捧。
“cp是什么意思?”靳岑焰捡起纽扣随手放进口袋,不等路唯蓁说话,自顾自地回答,
“是荧幕情侣吗?”
他整理完地上的衣服,倾身将双手撑在路唯蓁身后的沙发背靠上,垂眸看她。
路唯蓁仰头,解释了句:
“就是艺人营业的一种方式,是假情侣。”
靳岑焰面露疑惑:“假情侣就不是情侣了?”
路唯蓁被他的话绕了进去,迟疑了下,还没想清楚就看见靳岑焰直起身,整理衣袖,一副要走的架势:
“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你有想交往的异性就告诉我,我们暂停这种关系。”
“没有。”路唯蓁立刻回答。
表演刚有起色,她还不想结束:“我没有别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电视上一个男朋友,私下跟我偷情?”靳岑焰话音刚落,就感觉衣角被路唯蓁拽着往下拉了好几下。
“做什么?”他神情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微微俯下身,“我不是你哥,不吃你装无辜这套。”
路唯蓁伸出细白的胳膊环住他的腰,外套滑落,两人姿势身高差距下,她只能朝上看他,小鹿眼楚楚可怜得:
“不炒作了,我会和导演说清楚的。”
靳岑焰目光浅浅从她身上略过,思考片刻,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模糊不清地勉强应了声: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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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唯蓁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靳岑焰躺在她身边,睡眼惺忪地回复消息,显然也是刚醒。
她看了眼时间,从和靳岑焰进门到现在,快五个小时了。
路唯蓁有些不自在地悄悄往床沿挪了挪。
靳岑焰瞥了她一眼,坏坏地问:
“四十五天我们约了八次,你怎么越睡还越见外了?”
路唯蓁不好意思地将被子又往上拉拉,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你饿不饿?”
靳岑焰打开外卖软件,将手机给她点,路唯蓁点完缩进被子里当鸵鸟。
贤者时间里,路唯蓁才会反思,是怎么和哥哥的好兄弟发展到这一步的。
起因是她其他社交软件上一直有个游戏搭子,技术操作挺好的,一起玩多了,就会聊些有的没的。
三个月前路唯蓁争取到一个大制作的女三号,角色的层次复杂,尤其是感情经历。
她没谈过恋爱,又刚接触表演,总被导演批评是木头美人,毫无灵气。
打击多了,压力也大,脑袋那根弦绷得很紧,喝酒,抽烟,打游戏都没法释放。
那晚导演骂的有点难听,她又喝了点酒,鬼使神差得,给游戏搭子打了个语音过去。
“可能你需要更放纵的方式解压。”他的声音偏低偏冷,但清冽不乏沙砾感。
“更放纵?”路唯蓁只觉得这音色很熟悉,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的,她皱了皱眉,问:
“什么?”
“比如,sex.”
路唯蓁有些醉,又多聊了几句,被他性感的腔调蛊得昏了头,她主动问:
“那你...想不想和我约一次?”
-
到酒店路唯蓁才发现,这么久的游戏搭子居然是靳岑焰,她几乎是立刻反悔想跑。
“我最近压力也很大。”靳岑焰拉住她,“陌生人不见得干净。”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说得十分真诚。
或许是相识十年的信任,又或许是当时靳岑焰看向路唯蓁的眼神里带着灼人心的火。
在她犹豫的那几秒就已经被靳岑焰强势带入极致的纠缠中。
最后获得那片刻愉悦时,路唯蓁感受到从没有过的纯粹和放松。
这种感觉太过美妙,结束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路唯蓁主动提出,想暂时保持这种关系,直到他们其中一方想要和别人交往。
靳岑焰答应地很干脆。
这一个半月,大部分都是路唯蓁主动约的,靳岑焰再根据她的时间调休,提前确认私飞航线。
跨越半个地球的约炮,导致他休假时差混乱。
酒店太不舒适,他在京北没购置个人房产,路唯蓁就把地点改到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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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被摁响,靳岑焰以为是外卖,套了条运动裤去开门。
没过几分钟,路唯蓁电话铃响了,她简单说了两句挂断电话,急匆匆去客厅找靳岑焰。
只见他光着上半身倚在墙边,手抓着门把,意味深长地看着路唯蓁。
靳岑焰肤色是好看得冷白调,肌肉轻薄,力量感恰到好处,但前胸和后背的抓痕触目惊心。
路唯蓁心脏砰砰直跳,抓着他的手,着急忙慌地把人往卧室拉,超小声地解释:
“我哥来了,你快去卧室躲一会儿。”
靳岑焰指腹揉了揉她的掌心,慢吞吞地挪着脚步,“哦”了一声。
路唯蓁又快速把他的行李箱和外套鞋子丢进房间,往沙发喷了些香水。
“哥。”她战战兢兢开门对路聿青挤出一个笑,“刚才在睡觉。”
门口的男人个子跟靳岑焰差不多高,宽肩窄腰,一身勃艮第红衬衫矜贵却不显骚气。
他穿衣气质都特别有腔调,就是那张俊脸偏冷峻,寒光瞥到路唯蓁脸上,一眼就发现了自己妹妹的不对劲:
“鬼鬼祟祟得,家里藏男人了?”
路唯蓁心想:真被你猜对了,卧室就藏了一个,还是你兄弟。
她飞快却转移话题:“不是来给我送螃蟹吗?赶紧把螃蟹冷藏起来吧。”
路聿青换了鞋套拎着两箱大闸蟹往厨房走,卷起袖子拆纸箱。
路唯蓁想过去帮忙,被路聿青拍开手,嫌弃道:
“一边玩儿玩泥巴去,夹到手了疼哭你!”
路唯蓁吐了吐舌尖,拆了两块一次性毛巾打湿,递给路聿青。
“你吃饭没?”路聿青把湿毛巾盖到正在吐泡泡的大闸蟹上,“靳岑焰回国休假,晚上他们窜了个局,有几个娱乐行业的,给你介绍点资源?”
路聿青是路唯蓁的堂哥,两个人就差了一岁,路唯蓁被认回路家后,路聿青去哪玩都喜欢带着这个妹妹,久而久之,她也熟悉路聿青那帮朋友。
“吃过了。”路唯蓁悄悄把茶几上靳岑焰的红绳玉观音放进口袋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晚点过去看看。”
幸亏路聿青没看见,这玉观音靳岑焰戴了好多年了。
路聿青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又在屋子里审视了一遍:
“你屋子里怎么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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