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扯不过他,很气,冲他吼道:“闷死了就算了,反正你也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委屈上了,鼻子一酸,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了。
“哭什么。”
沈肆年连忙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虞卿别过头:“出去,不想看见你。”
沈肆年没做声,也没动,只是抽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跟你道歉,昨晚喝多了,冲动了。”
虞卿完全不领情:“道歉有用吗,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还不是强迫我,就知道骗人。”
沈肆年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对上她红通通的眼睛,临到嘴边的话变成了:“那我补偿你。”
虞卿吸了吸鼻子:“我不需要,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她现在的情绪,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他都不敢跟她讲道理,生怕她又会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他宁愿道个歉哄一哄,也不想把矛盾闹的更大。
“那我怎么样才能哄好你,嗯?”
虞卿没做声,昨晚的事两人都心知肚明,是她有错在先,是她先没遵守承诺的,沈斯年今天没跟她提不代表这件事她没有一点问题,他只是懒得跟她计较。
或许是这么久的相处沈肆年对她的纵容她心里有一个底,所以今天她才敢发这一通脾气,可她也只敢到这了,再试探下去就收不了场了。
虞卿抬起头,眼眶微红,脸颊上还有没擦干的眼泪,散乱的头发粘在脸上,看上去很委屈:“您一点都不喜欢我。”
明知道她在无理取闹,却还得问:“怎么不喜欢?”
“我一点也没看出来?”
沈肆年轻叹道:“那我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把心里的那块天平彻底偏向她。
虞卿没敢这么说,她的语气类似请求,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他不答应似的:“那您每天都要多喜欢我一点。”
沈肆年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有些无奈:“好。”
他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她的心思明明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可他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妥协。
“现在要不要起床去吃饭?”
“要,”虞卿朝他张开手,“你抱我去。”
“好。”
沈肆年抱着她往外走,她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很快他感觉到领口处有一片湿意,他猜是她的眼泪,应该,还有她的鼻涕。
饭后,沈肆年回了自己公寓,虞卿才想起昨晚的事,她昨天晚上累的直接睡过去了,根本没心思管顾泽。
她打开微信看到那一大堆的信息头都是痛的,敷衍的回了条信息:“昨晚上我睡的早,手机静音了。”
顾泽回了个视频过来,虞卿想了想还是接了。
顾泽看了虞卿好几秒,大概是看着她身上穿着睡衣,背景确实是在自己家他才开口:“卿卿,你昨晚怎么睡的那么早?”
虞情胡诌了句:“有点不舒服。”
“怎么会不舒服,生病了吗?”听到虞卿不舒服,顾泽也没心思去追究昨晚的事。
“应该没有,可能有点感冒吧。”
“那今天呢还难受吗,有没有发烧,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虞卿说:“不用了,昨天休息了一下,没什么事,就一点小感冒而已,我喝点热水就好了。”
“怎么能没事呢,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我还是带你去趟医院吧。”
虞卿有些不耐烦了:“不用了,我说了没事,我不想去医院。”
顾泽怕惹她不高兴也没再坚持:“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就不要去上班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敲门声响了,虞卿心里咯噔了一下,昨晚那事都给她整出阴影了,她走过去一看,又是顾泽。
“你怎么来了?”
顾泽提着一个白色袋子,上面写着某某药房:“你不是感冒了吗,你又不愿意去医院,我怕等下会越来越严重就给你买了点药。”
虞卿看着那一大包的东西,头痛:“你这是一点?”
顾泽笑了笑:“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就什么药都买了点。”
他把药一盒一盒拿出来,又拿出一张长长的纸条:“这是感冒药,这是退烧药,这个是退热贴,这个是温度计,这个也是退烧药,哎,这个是颗粒,刚刚那个是药丸,我刚刚问医生了这个感冒药一日三餐一次一包,还有这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看的。”虞卿打断他。
顾泽还是叮嘱道:“没事,这张纸条我留这里上面我都记清楚了,弄不见了也没关系,你到时候不知道问我就行,医生说的我都记住了,你要是真的更严重了就不要硬抗着,你给我发个信息,我带你去医院。”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虞卿不耐心的应着。
如果搁以前,顾泽的行为确实会让她感动,但是现在她只想快点打发他走。
顾泽笑道:“你在我这里就是小孩。”
虞卿干笑了两声,不敢再做声,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她倒胃口的话。
第37章 眼泪
“你查周家干什么?”
宋祈闻随意的翻着手里的资料,不解的问沈肆年。
沈肆年慢条斯理的洗着手里的茶具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跟周家关系怎么样?”
宋祈闻搁下手里的资料,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沈肆年将泡好的茶倒进刚刚冲洗过的茶杯里,然后推放到宋祈闻面前,没搭话。
宋祈闻吐了口烟,嗤了一声:“认识,不熟。”
“这个周崇好像跟小泽关系不错,至于他老子嘛倒是挺有能耐的,不出意外周屿淮会是下一届京北市市长,现在正是关键期。”
沈肆年端着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嗓音有些漫不经心:“如果出意外了呢?”
听到这话,宋祈闻愣了一下,烟烫到指尖了才反应过来,正色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肆年丢了份文件给他,宋祈闻连忙掐了手里的烟去拆。
他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一页一页仔细的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越往后看越震惊。
“什么意思?”宋祈闻问他,“他得罪你了?”
沈肆年喝了口茶:“没有。”
“没有你搞这些干什么?”
这个文件里全是周屿淮的犯罪证据,贪腐金额高达十个多亿,除此之外,他还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等罪行,别说升官了,这要是交到上面,都够他判死刑了。
沈肆年抬眼看他,语气无波无澜:“为民除害?”
“少他妈扯淡。”宋祈闻真想一文件砸过去,“你他妈把我当傻子糊弄呢,赶紧说,什么情况,非得把人搞死。”
沈肆年喝着茶:“这些我费了很大力才搞到的。”
宋祈闻翘着腿:“所以呢?”
“所以,”沈肆年喝完手里的茶,杯子不轻不重的扣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要确保上面能看的到。”
宋祈闻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还打着马虎眼,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肆年直接挑明道:“你有实权。”
闻言,宋祈闻没接话,又点了根烟,沉默了半晌,严肃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想干什么?怎么这么突然?这些东西一旦交上去,别说是周家了,但凡有一点牵连的一个都跑不到,这么大笔的贪款,上面一定会彻查,到时候整个大洗牌。”
沈肆年眼神极淡的扫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等他下台了你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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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这几天在忙电影宣传的事,各地跑,很忙,不过忙点也好,省的天天在她面前晃悠。
他一走,虞卿去沈肆年那都方便多了,每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