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的眼睛,眼里的冰冷如同寒冬,我周围的气温骤降,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说过,我要是怕了,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你不怕,我怕。”
我试图从他身侧走开,可他一手撑在窗上,将我挡下。
“你当初可是说过,要当我老婆的。”
我瞪大双眼,“我几时说过这话?”
他扬起唇角。
我回想,分道扬镳时,我好像说过这话,他当时有点生气。
后面我去找许安如,他也指出这事,一直在责斥我的痴心妄想。
我心虚,“我,我那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并没有想要当你的老婆。”
“真的没有?”他的手指戳着我的胸口,我一把打开,他反抓住我的手,我用力挣开,“我说没有就没有,随你信不信。”
他那张脸一点点地贴近我,我偏过脸,“你说过只是上来喝杯水的。”
他蹭上我的耳垂,我感受到他的呼吸很烫很烫,我推着他的身体,“梁政洵,你不要让我恨你。”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我以为他会放过我,没想到他对着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几时没恨过我?”
自从我母亲被杀后,梁政洵每次出现,只要我情绪一失控,我总会把恨挂在嘴边。
现在说这话,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已经帮你见到了刘玥欣,你得完成昨晚没完成的表现。”他松开钳制住我的手,一点点地游至我腰上。
猛地一搂。
我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嘴里也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热,我的耳根亦是烫烫的。
我看着面前正炽热锁定我的男人,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一阵羞耻,“原来这就是你在我拒绝后依然要帮我的真正目的?”
“你真的希望我不帮你?”他反问我一句。
“刚开始,我或许还希望,等我知道你在给我挖坑时,我就不是那样想了。”
他笑了,手探入我的衣间,轻抚我背后的肌肤。
我很不适,用力推开他的手,他力大,我推不开,我没好气地瞪着他,“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你确定?”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十分确定。”我瞪大双眼,将我心中的怒火表现出来。
他停下了动作,“你在挑战我。”
我,“……”
他收回手,“你会回来求我的,到时候我不一定会再帮你。”
他搁下这句话,喝完我刚才给他倒的水,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
我懵了,呆靠在窗上。
也许,我真的得罪他了。
可是不这么做,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
他在街上拦我,带我到酒店见秦自怀,以及他送我回来,并跟我进入公寓的视频照片,在第二天被人发布到网络上,引起不少的热议。
他被挖,我也被挖,甚至连我父亲,连我母亲也被挖。
于是,从抨击梁政洵出轨,同情许安如的新闻,一下子被我们全家人占据。
我父亲当年庭审判决的视频相继流出,我母亲被杀害的小道新闻也跟着曝出,甚至有些营销号为了博取流量,找到精神病院,挖出我外公外婆舅舅我二叔小姑他们所有的信息和资料。
不堪打扰的二叔黎恒才终于打来电话,“我很想知道,网上报道你跟南洋集团的梁政洵是情人关系,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如实回答。
而此刻的我,正在看着电视,吃着东西,悠闲得很。
“你知不知耻的,竟然跟有未婚妻的男人搞在一块?你搞就搞了,还把我们搞到网上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手机每天都有人打进来,骂我的,斥责我的短信没有几百条也有几十条……”
“二叔,你骂我有什么用呢,当初我爸出事的时候,我妈去求你,你要是出面帮忙,或是资金上资助一下我们,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做别人的情人,再说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对方的未婚妻又是有名人士,媒体跟拍,深挖,我也控制不住,你要是怕牵连,像当年那样,出一个澄清的说明书,告知所有人,你黎恒才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若再打扰,会动用法律手段。”
我振振有词,黎恒才气得我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真是不要脸,跟你爸一个德性,我不帮你们,是对的。”
我挑眉,“那你就别再怨我。”
黎恒才二话不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冷笑,继续吃着我的东西,看我的电视。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网上的舆论并没有停止发酵,梁政洵也没有出面澄清,倒是在国外打比赛的许安如,面对记者的提问,脸色都不太好,全都由工作人员以不方便回应私人问题为由推脱掉。
大概是受了些影响,许安如没能进入六十强,早早就结束了比赛,甚至有人看到她当天就坐飞机回国。
一下飞机,国内的媒体记者蜂拥而上。
面对各种犀利的问题,许安如终于做出了回应。
“政洵跟对方只是普通朋友,他是受到对方父亲所托,在一些方面出手帮对方,并不像网上所说的那种包养关系。”
“我相信他,就像他也相信我一样,希望大家不要过度地揣测我跟他的爱情,我们很好,一直都很好,同时也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别人的过去,毕竟谁也不想的。”
媒体根本不嫌事大,并且他们真的神通广大,我在酒吧与梁政洵会面,以及我出入他别墅的照片都被他们拍到。
一时之间,这些内容也将我父母那些案件压了下去。
而我呢,再次被挂上网,同时也坐实了小三这个身份。
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店被人砸了,迫使关门,我给赵玲结算了所有的工资,让她另寻门路。
第34章 第34章 拖行
暗黑的日子,就这样伴随着我。
直到这天晚上,我乔装打扮从外面回来,看到出现在我家门外的周何。
他站在那里,灯光照在他身上,熟悉又陌生。
“阿柯!”他主动喊了我一声。
我真的很不想理他,可又不可能将他晾在一边,我也只好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如果是的话,就请你离开,我没那个时间。”
周何知道我生气了,“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我好笑,“我不记得你周大先生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跟安如……”他没再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见他提及,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原来你是知道我那天在偷听。”
他点头。
我不解,“你为什么不当场揭穿?”
他没说,我想他应该是想借此机会告诉我,他才是许安如真正的男朋友,许安如跟梁政洵根本不爱对方,只所以结合,不过是两大家族商业联姻罢了。
问题是,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呢?
“很晚了,回去吧!”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