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一一收起,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墨西洲这些年送她的礼物。
从小时候的八音盒和玩偶,到现在的各种珠宝首饰,她都留着。
其中最贵重的是一顶钻石王冠,是墨西洲送她的成年礼。
成人礼当天,墨西洲为她举办了盛大的宴会,他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把王冠戴在她头上,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成人礼快乐,我的小公主。”
那个时候,她当真以为她是他的公主。
可她怎么就忘了,国王的爱人是王后。
何诗予垂眸细细摩挲了会,把它放进箱子里。
到最后礼物整整装了五大箱,而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除了衣服外,少得可怜。
只有楚父留下的遗物、她的证件以及跟墨西洲的合照,被她装在一个十寸的小盒子里。
她把大箱子搬进走廊尽头的杂物间,自己的东西则搬进杂物间旁边的房间。
别墅里最小,也是离墨西洲最远的房间。
等她把房间收拾好出来,就见墨西洲站在她原本的房间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何诗予犹豫了下,走上前:“小叔。”
墨西洲看向她:“东西都收拾好了?”
何诗予点点头。
墨西洲就没再多问:“明天和我一起去接心语。”
何诗予僵了一瞬,拒绝道:“小叔,我明天有别的安排,就不去了。”
墨西洲拧眉:“何诗予,她是你亲姐姐。”
何诗予不由嘲讽:“十年没联系过我的姐姐,小叔,从他们不要我那刻开始,他们就不是我的亲人了。”
墨西洲的声音沉了沉:“心语希望你去,听话。”
熟悉的语气,令何诗予想到了爸爸生前叮嘱过她的话:“听话,予予,不要怪妈妈和姐姐,我们永远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她张了张唇,还是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两人一起去了何心语的公寓。
车子很快在公寓楼前停下,何心语一见到墨西洲,就扑进他怀里:“阿洲,我好想你。”
墨西洲回抱住她,原本清冷的眉眼都温柔了下来:“我也是。”
饶是何诗予见过很多次他们的亲密,心口还是猛地刺痛了一下。
“予予也来啦。”何心语像是才看到何诗予,娇羞地轻捶了一下墨西洲,“阿洲!你怎么不早说!当着妹妹的面多害羞啊。”
何诗予勉强笑道:“没关系。”
何心语挽着墨西洲走到何诗予面前:“予予,你小叔以后就是你姐夫了,亲上加亲呢。”
她又笑说:“予予,你不叫一声姐夫吗?”
何诗予心一缩,她当然叫不出口,无措地看向墨西洲。
对上她的视线,墨西洲却说:“你也该改口了。”
何诗予攥紧手,心中密密麻麻传来刺痛。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抱歉,我想起来工作上还有些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家了。”
何诗予快速说完,假意接电话,转身离开。
离开两人的视线,何诗予才停下来,看着手机上的闹钟苦笑。
这是她前几天工作时设定的闹钟,忘记关了。
从前看别人只觉得好笑,她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接了个闹钟就走’。
关掉闹钟,何诗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街上行人簇簇,却没有她的归处。
12天后,‘何诗予’这个名字也不再存在了。
直到接近凌晨,她才失神地回到别墅。
别墅里漆黑一片,只有楼梯的应急灯亮着,她疲惫的走到二楼。
墨西洲房间的门缝处透出光来。
何诗予一愣。
小叔还没休息,是在等她吗?
以前他管她管得严,从来不让她回来的这么晚。
何诗予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解释,下一瞬,暧昧的喘息声传进她的耳朵。
“阿洲……”女人的娇喘声缠绵悱恻,带着情事的娇媚。
何诗予倏地顿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
第3章
他们,他们在……
心脏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痛,不剧烈,却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何诗予苍白着脸,踉跄着回了房。
关上房门,她背靠着门滑落在地,眼泪模糊了双眼。
明明已经隔绝了声音,可那暧昧的喘息却如同附骨之疽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她拿出昨天收拾好的那个盒子,把和墨西洲的合照拿出来,一张张的撕成碎片。
她和墨西洲终究是回不到过去。
眼皮越来越重,何诗予靠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十八岁那年,和墨西洲站在大乘寺前的情人树下,她曾偷偷许下希望和墨西洲一生相守的誓言。
紧接着场景一变,她眼睁睁的看着墨西洲和何诗予紧紧拥抱着,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
粗喘和娇吟交织,何诗予猛地睁开眼。
天已经蒙蒙亮,她还坐在床边的地上,浑身发软。
何诗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一片滚烫,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发烧了。
她刚找到退烧药吃下,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
是外交部王主任打来的电话,何诗予赶忙接起。
“诗予,上周的那份文件你送过来一下。”
“好的,王主任,我马上送过来。”
何诗予挂断电话,当即拿着文件就准备出门去外交部。
正好在楼梯口撞上刚从房间出来的墨西洲。
她的视线瞥过墨西洲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哑声开口:“小叔。”
墨西洲应了声,他视线落在她手上的文件上,问了句:“要出去?”
何诗予点点头,低着头想从他身边走过,眼前却忽然有一瞬的发黑,差点栽下楼。
是墨西洲第一时间拉住她的手,惯性让她跌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温度与气息让何诗予一愣,忍不住鼻子发酸,红了眼。
自从她四年前胆大妄为的表白之后,她再没和墨西洲靠的这么近过。
墨西洲眸光微动,他抬起手伸向她的头顶……
“小叔……”何诗予下意识开口。
闻言,墨西洲的动作顿了一顿,伸出的手最终落在了她额头上。
感受到手心的滚烫,他声音一沉:“这么烫,你发烧了?生病了还出去做什么?”
“回去休息。”
何诗予站稳,主动退后一步:“不行,有份急需文件我要马上送过去。”
墨西洲抿了抿唇:“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何诗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何诗予,我是你小叔,不要在我面前逞强。”
何诗予拗不过,只得坐上了墨西洲的车。
她没什么精神,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墨西洲看了她一眼,把空调温度上调了几度。
半个小时后,车在外交部前停下。
墨西洲看向何诗予,见她还闭着眼,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轻皱。
何诗予却突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
“到了。”墨西洲神情自然的收回手,“我在这等你出来,送你回去。”
何诗予轻颤着垂眸,敛去眼中苦涩:“好。”
她很清楚,她和墨西洲,再不可能逾越。
她拿着文件下了车,才到楼下就碰到了外交部的同事,因为实在不舒服,就麻烦同事帮她把文件交上去。
何诗予转身往回走时,却见墨西洲下了车,正在和人说话。
她这才发现旁边又停了一辆车,倚在车旁的人是墨西洲的好友,谢少霆。
“阿洲,大家准备过几天给你和心语办个宴会,你们记得来。”
“嗯。”墨西洲靠在车旁,看起来心不在焉。
谢少霆叼着根烟,痞里痞气的说:“说起来,诗予那丫头那么喜欢你,你故意找了和她那么像的亲姐姐,你不会是把何心语当做了小姑娘的替身吧?”
何诗予脚下一顿,心猛地揪紧。
她下意识地往回走,躲起来,从他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
紧接着,就听见墨西洲漫不经心道。
“你说反了,如果不是心语出国了,我当初带回家的就不是何诗予。”
第4章
何诗予顿时僵在了原地,原本滚烫的身子如坠冰窖。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是……姐姐的替身?
耳边像是蒙了一层雾,听不清其他声音。
像是有一根刺深深扎进心口,疼痛如蛛网蔓延。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跑到卫生间关上大门,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
何诗予不停用凉水清洗脸颊,直到彻底冷静,她才敢抬头望向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
她苦笑着喃喃自语:“何诗予,你还在妄想什么呢?”
等她再次走出去时,谢少霆已经不在了。
墨西洲看见她,想也没想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事情弄完了?还难受吗?”
何诗予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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