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季月凝疑惑的看着季母。
季母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沈南熠道：“南熠，你跟我进来一下。”
说着，季母朝着一旁的小房间走去，沈南熠点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季月凝看着轻轻关上的木质门，有些疑惑。
但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了秦归屿身边。
经过刚刚这顿饭，季月凝已经完完全全改变了对秦归屿的看法。
“在想什么，队长？”
秦归屿站在窗户边，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花花草草。
“在想师父，以前师父在的时候，就喜欢养些花草。”
季月凝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秦归屿笑着看她。
“谢谢你时常来看我妈。”
秦归屿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还是尽早把你自己这摊子事处理好吧。”
“我先走了。”
秦归屿迈开长腿朝前走，路过季月凝身边的时候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或许季月凝已经忘了，他们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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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房间内。
季母关上门：“南熠啊，我叫你跟我进来，是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沈南熠点了点头：“妈，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季母摆了摆手：“南熠，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
“你和月凝都要离婚了，这称呼也该改了。”
沈南熠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季母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可能听不明白。
季母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月凝这孩子，从小就和他爸爸一样，性子倔强得很。”
“她一旦认准什么事情，就很难再去改变。”
沈南熠的头低垂下去些许，别的他或许不知道。
但季月凝性格倔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之前有一个偷盗电缆案，作案人十分狡猾，几次从警察手中逃脱。
后来季月凝主动揽下了这个案子，硬是在作案人经常犯案的地方生生蹲守了三个夜晚。
白天的时候她小眯一会儿，一到晚上。
她就揣着干粮，裹着厚外套往那个草垛里一蹲，当时也有警局的同志说可以和她换班，几个人轮流蹲守。
可季月凝不愿意，她说她必须亲手抓到这个小偷，否则她睡不安稳。
最后，季月凝在那个小偷作案的时候把他抓了个现行，直接带回了警察局，才肯回家休息。
那段时间沈南熠的训练任务不重，见她回家的时间很少，也问过几句。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季月凝是个倔强的性格。
“妈，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到月凝她的情绪。”
“我……”
沈南熠还想说什么，季母笑着摇头：“这些话你已经和月凝说过好几遍了吧，就不用再和我说这些了。”
“我年纪大了，其实也不想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
这次，沈南熠没有再开口打断，只是点点头，默默的听着。
“你是个好军人，是个好孩子，但你们不合适。”
“其实从一开始，月凝要追着你去京市的时候，我就是不同意的。”
原本，沈南熠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颗大石头一样。
此刻听了季母的话，更是觉得喉tຊ间也卡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也下不去。
季母还在继续说：“你们两个工作都忙，更何况她不像你……京市那个地方，月凝她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朋友，我这心里也不放心。”
“可是她喜欢你，心甘情愿的要去，我知道拦不住她，索性便随她去了。”
“现在结果也恰恰证明，你们的确不合适。我只是想要劝你，看开些。”
“人的眼睛都是长在前面的，要往前看。”
季母拍拍沈南熠：“我是过来人了，知道你现在什么感受。”
沈南熠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直到从季家离开后，沈南熠的脑海中时不时还是会浮现季月凝那张冷淡的脸。
以前在京市的时候，虽然季月凝在办案的时候十分认真，脸上总是很严肃的神情。
但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柔和许多。
可这一次，季月凝没有……
她对他，只有客气。
甚至沈南熠能感觉到，她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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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沈南熠没有回住宿的地方，而是拿着行李直接去了车站，买了回京市的车票。
刚刚结束军事演习，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任务要执行。
他原本申请休假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沈南熠来这一趟，是想要来把季月凝劝回去。
但现在看来，她心意已决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劝得动的……
继续休假，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回程的车上，沈南熠想了很多。
随着火车慢慢的往前行驶，窗外的风景也在不断倒退。
沈南熠的脑海中闪过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
他在不经意间想起周成说的那些话……
周成是他多年的同学、战友、兄弟，几乎是每天都在一起训练生活，两人之间的默契不用多说。
沈南熠忍不住想，连周成都觉得他还喜欢许清宜，其他人只会更加这样认为。
他又想起和季月凝在一起这两三年的点点滴滴。
季月凝虽然是个警察，做事干脆利落，却并不粗心大意。
她记得他的饮食习惯，记得他的喜好。
每到他的生日，她总是提前好几天就想着两人要一起休假，出去逛逛或者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顿饭。
不管多忙，她永远都会把家里收得干干净净。
相比之下，他为季月凝做的，真的少之又少。
季月凝是他的妻子，可他却答不上来，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在一起两三年，除了结婚时候买的自行车，他连一样正经的礼物都没有送给她。
说起来，是他这个丈夫，做得不称职……
回京市的路上，沈南熠就这样一边一边自我谴责。
但他十分确信，他是喜欢季月凝的。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退而求其次，当初和季月凝处对象，是因为喜欢。
结婚也是。
至于帮许清宜做的这些的时候，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一直都是站在朋友的角度。
第二天一早，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沈南熠才走出火车站，便看到了一身军装的周成。
他背着行李着急忙慌的正要进站。
沈南熠上前两步，一把攥住周成的手臂：“干嘛去？”
周成看到他，大喘一口气：“南熠，我正要去榕城找你呢！”
看到周成的脸色，沈南熠便立刻觉得情况不对：“怎么回事？”
周成看了看周围的人：“这里人多，咱们回军区，边走边说。”
他拽着沈南熠出了车站，一边往军区走，一边压低声音道：上次许清宜的丈夫不是找到京市来了吗？”
“嗯。”
沈南熠听到许清宜的名字，脸色瞬间不是很好看了。
几年前，沈南熠还没有调到京市来。
那时候许清宜和他在一个军区，是部队文工团的成员。
后来沈南熠调来京市，她便申请了退团。
当时两人还在处对象，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为此时两人发生了争执。
沈南熠以为她是要跟来京市，还劝她不用着急，可许清宜却提了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