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被同事看见了怎么办呀~】
王总:【穿高领。】
是池虞给男人发过去的一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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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池虞:【高领也遮不住呀~耳朵后面还有,都怪你,昨天太狠了。】
王总:【骚的时候怎么不说?】
……
第2章本能
沈寒风眼前发黑,一阵阵寒意从心口冒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这个时间,她正在家里吃晚饭。
她是怎么能一边陪着他和女儿,一边又发出这样话的?
沈寒风瘫倒在床背上,转头看向身旁池虞熟睡的脸庞。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把手机砸在池虞脸上大骂一通。
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沈寒风的家境并不好,能考上京大全凭自个儿争气。
所以他拼了命的学习,参加比赛,就是知道,她没有厉害的人际关系能牵线搭桥,只有靠着过硬的实力,才能拿到澜城最大的公司——盛世的offer。
后来他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却在众人错愕中拒绝了。
只因池虞求他,求他救救她那摇摇欲坠,几近破产的小公司。
身边朋友都说他傻,为一个女人,牺牲自己几年的努力。
那时的沈寒风却没觉得自己傻。
他那么的欣赏池虞,也是那么的相信池虞。
他笃定池虞一定会成功。
好在,沈寒风没料错。
他加入之后,池虞的小公司渐渐有了起色。
池虞便把公司名字改成‘顾屿’。
沈寒风因此打趣池虞,取个这么小家子气的名字。
池虞却说:顾屿顾屿,顾名思义,池虞顾念寒风。
后来,顾屿和盛世达成了长期合作。
也正是那天,池虞无视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抱着沈寒风,大声说:
“寒风,快说你要娶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那天是真的开心啊。
可是这样的开心却有时限。
就跟池虞的真心一样。
沈寒风将池虞和那人的所有聊天记录截图,以聊天的形式全部发送到了自己手机上,然后把记录删除。
做完这一切,沈寒风才僵着身子躺回去。
‘轰’,窗外突然响起了惊雷。
沈寒风身子一抖,身后熟睡的池虞突然靠近来,一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伴随着碎碎的呓语。
“睡……寒风……我在……”
沈寒风并不怕打雷,但睡眠很浅,一丁点响动都会被吵醒。
池虞在潜意识都记得那样清楚。
沈寒风躺在床上,在知道妻子出轨,看见那些视频,甚至刚刚在看见那些聊天记录时,他都麻木地接受了,可池虞捂上他耳朵时,却忽然觉得心脏被什么猛地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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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愤怒、伤心、绝望,全都冒了出来。
他不明白。
这样爱他关心他的池虞,为什么会出轨。
……
翌日,沈寒风醒来时,池虞正和女儿沈满在楼下用餐。
见到他下来,沈满立马扑进他怀里。
“爸爸,满满还以为今天得李阿姨送我去幼儿园呢。”
沈寒风一怔,摸了摸她头“满满怎么这么说呀?”
沈满小嘴撅了起来,“因为刚刚妈妈说昨天晚上打雷了,爸爸你肯定没睡好,叫我不要来吵你。爸爸,你说,满满是不是很乖,很听话。满满没有来吵爸爸哦~”
沈寒风心口一滞,眼眶渐渐发热起来。
当初池虞怀孕,因胎像不稳,一直在家里保胎。
后来生产哺乳,身材严重变形,她因此得了产后抑郁,成天怀疑自己出轨。
自己解释千遍万遍,可她却说:“我没有工作,也不好看,即便你现在没有,以后也会!”
当时沈满已经断奶,考虑到孩子还小,需要父母的陪伴,又加上池家父母一个劲的劝说。
沈寒风毅然决然辞了顾屿公司总经理的职务,做起了全职主夫。
也因此,即便有保姆搭手,满满的许多事,包括接送幼儿园,都是沈寒风一手操办的。
每天早上沈满也会跑进主卧,缠着沈寒风给她穿衣服,给她梳漂亮的公主头,要抱抱要亲亲……
沈寒风从没觉得苦累,也未曾抱怨过。
即便他偶尔也很想赖一下床。
然而池虞却看了进去,在他辗转难眠的第二日总会默默接手满满的一切照顾。
沉默间,保姆李妈端出一碟早餐。
两片烤过的吐司,以及一块煎得金黄的鸡蛋。
是池虞做的。
婚后至今,沈寒风的早饭一直都是池虞包办的。
沈寒风很想问他。
你明明最讨厌做饭了,但这么讨厌的事,你都能不厌其烦,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感情却不能呢?
沈寒风视线从那儿一晃而过,最后落在女人身上。
池虞神情柔和,看向自己的眉眼都充满了依恋。
沈寒风想起昨晚的聊天内容,扯出一抹笑,“你今天有空没?”
池虞没应,只是问:“怎么了?”
沈寒风道:“这不正好换季了?我想你陪我去买些衣服给爸妈。”
池虞温柔道:“改天吧,今天约了王总聊新项目的事情。”
沈寒风心头骤然一痛,却还是扬起笑脸问:“王总,哪个王总啊?”
听到他的话,池虞脸色一僵。
却只是一瞬,她便笑了笑,神情很是自若道:“就瀛海科技那个王总啊,之前咱们还一起吃过饭的,你忘了?”
她说完,兀自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时间不早了,我得快点去公司了,王总还等着我呢。”
然后提起一旁的挎包,走到沈寒风身旁,在他嘴边落了一吻。
温热的触感,却像钝刀子划在沈寒风心上。
他蓦地抓住池虞,一字一句地道:“你今天真的不陪我吗?
池虞一怔,却很快笑了起来,“老公,今天真的不行,王总的事很重要,下次再陪你。”
他沉默地盯着女人的背影。
池虞。
我们。
没有下次了。
……
第3章撞见
送沈满去了幼儿园,托兄弟顾郴的关系,沈寒风很快把律师约了出来。
因为是临时邀约,律师发消息来说可能会迟点到。
沈寒风回以‘没关系’,便把手机倒扣在咖啡馆的桌面上。
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十来年了,外面景色倒没什么变化。
那时的池虞就总爱在街边桂花树下,等着他下班,冬季一起去吃碗热腾腾的馄饨,夏季便去隔壁的奶茶店买冰饮。
他耽于回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轻灵嗓音传来:
“不好意思,久等了。”
沈寒风诧异转过头,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许学姐?怎么是你?”
来人是许晚年,和沈寒风同校,比她高一届。
叫她一声学姐并不过分。
对面许晚年坐下来,狡黠地一眨眼,“你忘了?我大学学的是法学专业。”
沈寒风笑道:“没忘。只是惊讶顾郴跟我推荐的你,他都不事先跟我说一说。”
“不怪他,是我叫他不说的。”
看到对面男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许晚年脸上带了点揶揄的笑意,“怕你避嫌,我不就少了个业务?”
沈寒风道:“不会。”
“你是不会,池虞呢?”
沈寒风嘴角笑意凝住,“她也不会……”
他对上女人诧异的眸子,“我这次找你,是想咨询离婚的事。”
人是健忘的动物,回首过往,多鲜辣的事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但唯有一件事,许晚年记得清清楚楚。
在追求沈寒风这事,她输给了池虞。
其实许晚年是挺骄傲的一人,源于家庭,源于她自身,从来都是一帆风顺,没栽过跟头。
所以在最初遇上沈寒风,到后来决定追他,许晚年信心满满,运筹帷幄,如同旁观这场局的,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但半路杀出个池虞。
她不仅蹲点沈寒风的课程,甚至跟着沈寒风,到他所在的打印店打工。
许晚年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沈寒风不耐烦地说:“你好好的一姑娘,不缺钱,干什么要来这里打工?”
有一天,她去打印店复印资料,店里来了个拿着刀的男人。
刀开了刃,明晃晃,破风都赫赫有声。
他凶神恶煞地说着抢劫,把店里所有人都吓坏了,许晚年她自己也是,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只有池虞,她第一时间就把沈寒风挡在了身后。
这举动吸引了歹徒。
歹徒冲她走过去。
沈寒风却在这时一把将池虞抱住,声音颤抖却又十分坚定:“我给你钱,你别伤她。不然,我跟你拼命。”
从那之后,许晚年退出了沈寒风的圈子。
她明白,不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败给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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